“我感覺到到它并沒有惡意…”
風雪獸后面的聲音逐漸寒顫,跟男人僵持了那么久,可依然沒有逃跑。
凌陽不知怎的,像是聽懂了它蘊含的恐懼與不畏?
它為什么不走?難道?
“我感覺到它并沒有想要傷害我們的意思,而是這里有它要守護的東西,它只是想驅趕我們而已。”
“那又如何,它不想殺我們,不代表我沒有。”冷域輕嗤。
女人的天真阻攔,冷域并不在意,風雪獸本就是他此行的目的。
“嗷咔,嗷卡!”凌陽身后的風雪獸用毛乎乎的身體蹭著她的后背,以這種方式感謝她。
這就更讓凌陽心里泛起漣漪。
“你快走!”凌陽自知在男人眼前只是一個小螻蟻。所以只能讓身后的風雪獸先走。
而冷域不想跟她耗下去了,再多的阻攔只是在浪費時間,他一手攬過女人纖細的腰。
“啊!好疼”
陽領被男人的臂膀大力攔住,頭撞到他左邊的胸膛,像磕在石頭上。
“別動,你保護不了它的!”
男人的聲音變得低沉,語氣里的強硬讓人無法抗拒,在讓她接受這個事實。
黑漆漆的洞穴里,突然有什么光亮閃過,晃著冷域的眼球。
“嗷卡!嗷卡!”
風雪獸又一次地發出吼叫,身上的風雪氣息消彌了,忽地一下身體躍到后面草堆里。
而后竟在里面吊起了小白球,不一會躥出兩只耳朵,露出風雪獸一樣的小腦袋,眼睛在眨巴眨巴的。
“這是它的孩子?”凌陽突然明白到它剛才是為了保護這個小家伙才一直沒有逃跑。
隨后,風雪獸向凌陽走了過來。
凌陽感覺身旁男人在腰間的手逐漸放松,而眼睛如獵人般盯住了小小的家伙,感覺下一刻那小家伙就要捏死在他手里!
“又出現了一只,還真是驚喜!”冷域邪魅一笑,從內境里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瓶子,寒膽離體后,很快就會釋放作用,便就失去作用,存儲風雪獸的寒膽需要炎光屬性的瓶子,而這個是那位雇主給的,據說用了大量的稀有的炎火來打造的,能夠抑制寒膽的作用揮散。
冷域的利劍瞬時橫在了大的風雪獸的面前,讓它動彈不得。
被男人攔住的凌陽,救不了它,眼看著那劍就要刺進它的血肉里,她就伸手捶打著男人的后背。
可這點疼對冷域來說,只是螞蟻咬一樣,她真的太瘦弱了,連著力氣也小。
男人轉過身來,瞪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滿是冰寒之意,又不覺中帶有一絲曖昧,“不急,等我收拾完它們之后,再來收拾你。”
此刻,風雪獸好像不對勁,它周身突然冒出雪白的寒氣,像是要蒸發一樣,臉上的表情似在痛苦地猙獰。
“嗷卡......嗷卡!”小家伙看著自己的母親在痛苦地掙扎,也在不安地叫喊著,撲騰撲騰地擁向風雪獸母親身旁,想要保護她。
顧不上自己的安危,眼前的一幕,又讓凌陽想起來熟悉的畫面,不愿再回憶起的,不知哪里迸發出的能量,敢讓她與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對抗,“住了,快住手,你這個惡魔!”
雙眼對上男人凌厲的眼神,而凌陽的眼睛才夠上他的肩膀,看見男人怒火中燒,像是把人燃燒殆盡,很明顯這次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此刻,凌陽攥著衣袖的手止不住地顫抖,但腦海中的想法就是只要為它們爭取一點逃生的時間就好了。
可隨后男人突然不怒反笑,訕笑的臉貼近凌陽的耳邊,“我知道你在打算什么,可惜我不上當!”
而一邊的風雪獸已經化為一道白氣飄散了,它剛在自盡!
寒膽從它身體飄出來,轉而飛進了小風雪獸的身體里,它很明顯現在它擁有了兩個寒膽。
在此之前預感到生命將垂,就把全部的力量揮散,把自己的寒膽在臨終前給了自己的孩子。
小風雪獸看著自己母親在眼前飄散,還是一臉迷茫,實在是太年幼了,還不懂這種血脈的感情。
“很好,省的抓兩個。”冷域的劍轉向了小風雪獸。
小家伙卻沒有慌張,好像把劍當成是玩具了,一臉興奮。
而后眼睛又瞄準了女人胸懷中發光的玉石,更加興奮地躍著,“嗷卡!”
嗖地一下,跳向凌陽,被玉石給吸了進去!
凌陽看呆了,它怎么進去的?
而此刻男人的怒火徹底轉向還在暈頭轉向的女人,“說,它怎么進去的?”
“啊,疼!我也不知道它怎么進去的?”男人有力的手掌正狠狠掐住她的柔軟脖子。
凌陽感覺所有的空氣都被剝奪了一樣,身體也被他給拎起。
她閉上眼了,接受死前的痛苦折磨……
“想死,還沒那么簡單!”
突然,脖頸一疼,玉石的繩子被扯斷了下來。
男人的手也放開了,凌陽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指尖都蹂躪進泥土。
男人把“小火苗”搶去了,試圖直接劈開它。
透過玉石,冷域看見那小風雪獸就縮在里面,蹦蹦跳跳的,對他來說是極大的挑釁。
“你把它還給我,這是我父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
凌陽艱難起身,想要拿回“小火苗”,可是她剛重重地摔下來,左腿被石尖劃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傷口,血流了不少,起來痛苦難忍。
冷域往這塊玉石輸入能量,卻卻發現它反而沒有一點損壞,而且發出的光亮變強了。
這么消耗下去不行,他的眉一挑,把目光轉向了一旁抽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