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壞人也是有那么一點手段的
- 英靈:獻上忠誠吧,女武神們
- 夢中一朵青云花
- 2177字
- 2024-03-01 09:04:00
原本喧鬧的冒險者公會大廳陷入了沉默。
無數(shù)冒險者圍繞在柜臺附近。
“把我姐姐帶出來?”
少年聽完眼前這個冒險者的話后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糾正道:“不不不,我是希望你們解決水神,不是單純的救我·····”
“你說什么!?”
然而沒等少年說完,就聽安度因猛然拔高聲調(diào)打斷了少年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剛才說的一切都是在戲弄老子?”
相由心生,常年在刀尖舔血的安度因散發(fā)著讓少年無法抵抗的危險氣息。
“沒,沒有,我沒有戲弄你,我只是·····”
“沒有!?”
安度因再次呵斥打斷了少年剛剛鼓起的勇氣:“你要不要問問周圍的人?你剛才明明說的是你愿意簽訂奴隸契約,換我們將你姐姐帶出來!”
四周的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
倒是有人想要站出來說兩句公道話。
可安度因的同伴只是微微偏頭一笑,就讓他們將嘴里的公道話給咽了回去。
冒險者是一個高危職業(yè)。
而這個危險并不單純來自任務(wù),也有來自同為一個公會的冒險者。
雖然冒險者公會一直強調(diào)冒險者之間不得互相廝殺,違者嚴懲不貸。
但這種威脅·····作用格外有限。
冒險者本就是拿命去換錢的一群人。
特別是某些本就沒打算老老實實走正路的家伙。
冒險者公會的工作人員到是想出來說些什么。
可這個事情并不在她能處理的范圍內(nèi)。
冒險者公會的內(nèi)部人員,不得以私人情緒插手冒險者間的矛盾。
這是冒險者們‘尊重’公會內(nèi)部人員的默契約定。
伊莉莎看向了諾爾。
面對伊莉莎的注視,諾爾沉吟了一會兒后默默搖了搖頭。
現(xiàn)在不是自己站出去的時候。
不讓這孩子知道世道險惡,以后要是隨便遇見什么問題就把奴隸契約拿出來當籌碼,那還有什么幫助的意義。
幫一次已經(jīng)是圣母心泛濫了,自己總不能天天去幫他吧。
伊莉莎并不知道諾爾的目地,但她選擇了信任諾爾,信任自己的契約者。
“我····我·····”
少年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了過來,他剛才確實因為緊張說錯了話。
“是,還是不是?”
可沒有等他辯解和反駁,安度因再次質(zhì)問打斷了他。
“是·····”
被嚇了一跳的少年,只能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就在少年內(nèi)心踹踹不安時,安度因忽然話鋒一轉(zhuǎn)道:“這就對了嘛,我喜歡誠實的孩子,看在你這么誠實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計較這種小問題了。”
“謝,謝謝。”
少年看著安度因的笑容不由心中緊張稍緩,很有禮貌的回道。
“所以,我們可以簽約了吧?”
“啊?”
“你剛才自己說的,你愿意和我們簽訂奴隸契約,換取我們將你姐姐帶出來,怎么?上一句話剛說完你又忘了?”
安度因面露猙獰。
“我,我沒有。”
“沒有?”
安度因聞言,臉上猙獰的神情更加凝視了:“所以你就是在耍老子?”
“我·····我沒有!”
剛出社會,甚至可以說剛出村子的少年哪兒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
三言兩語下直接給他腦子干懵了。
連帶著諾爾都不由暗自感慨,該說不說,這個安度因雖然為人有問題。
但腦子絕對是湊合著夠用的。
這種話術(shù)看起來確實很沒有技術(shù)含量,只要你能冷靜下來隨便就能說清楚。
但對方根本不給你冷靜的機會,乘著你思維混亂的時候三言兩語進行語言銜接,直接給你干懵。
再加上那個少年與安度因本就沒有平等對話資格······
“沒有?那你和我們簽契約了么?”
安度因再次詢問。
“沒,當然沒有。”
“那你說了半天和我簽訂奴隸契約,現(xiàn)在又不簽,你特么不是在耍我是在做什么?”
安度因再次改變措辭高聲呵斥。
“對啊!”
“你這家伙是不是找死?”
“媽的,老子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耍過。”
“小子,現(xiàn)在要么簽約,我們?nèi)⒛憬憬銕С鰜恚蠢献酉劝涯憬憬闼徒o水神當祭品!”
“······”
安度因的同伴們也開始添油加醋。
吵吵鬧鬧間,少年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分寸。
他慌亂迷惘的看向四周,他不理解怎么突然走到了這一步。
面對少年的視線,冒險者或是嗤笑,或是搖頭嘆息,但卻沒有人站出來說什么。
放下助人情結(jié),尊重他人命運——
“行了,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tǒng)!”
就在少年六神無主的時候,安度因忽然站出來幫他說了好話:“你們也別要求太苛刻,這孩子年齡還小,他只是一時間沒有想清楚而已。”
“謝謝。”
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的少年向安度因致謝。
“不客氣,不過你這樣戲耍我們確實是你的錯。”
安度因此時的神情又恢復(fù)到了和善的姿態(tài)。
“我沒有想要戲耍你們,我·····”
“我知道我知道。”
安度因輕聲打斷了少年的話,轉(zhuǎn)而繼續(xù)說道:“這一切并不是你有意做的,我能理解。”
少年聞言心中的感激更加濃郁了。
斯哥爾摩綜合癥——
人性能承受的恐懼有一條脆弱的底線。
當人遇上了一個超越他脆弱底線的存在,當事人就會把生命權(quán)漸漸付托給兇手。
而如果在這個時候,兇手又給與被害者善意,那被害者先前的恐懼,就會先轉(zhuǎn)化為對兇手的感激。
如果發(fā)展的時間夠長,這個感激甚至?xí)兂沙绨荩缓φ呱踔習(xí)乱庾R以為兇手的安全就是自己的安全。
而眼前這個少年雖然還不到斯哥爾摩綜合癥的地步,但效果大同小異。
“上面那個事情我們暫且翻篇,現(xiàn)在我們談?wù)勀愕膯栴}。”
安度因見時機差不多了,不由輕聲說道:“你的訴求是姐姐的安危對吧?”
“是,不是,我希望洛湖·····”
“洛湖鎮(zhèn)先不說,你想不想你姐姐活下來。”
“想。”
“那你是愿意和我們簽訂契約讓我們?nèi)ゾ饶憬憬悖€是打算就這樣看著你姐姐成為祭品。”
“我,我·····”
“我希望你能快點做出選擇,畢竟你姐姐還等著你去就她呢。”
“好,我可以先簽訂契約,但是你們必須保證我姐姐的安全。”
少年就這樣被忽悠著做出了決定。
“放心,我們可以將這個寫在契約里,我們?nèi)绻麩o法保證你姐姐的生命安全,那這個契約就不成立!”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