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李云睿坐在梳妝鏡前,心腹宮女在替她梳妝,那白色長長的衣服鋪在地板上。
人白,衣服也白,高潔的很,可就是這品性不行,反差不是一般大。
等等,我這欺負了她的人,品性也不行吧!沒有資格說人家。
這世界病友不少啊!
何不平側躺在桌子上,手撐著頭,啃著蘋果,懷疑人生。
李云睿看著鏡子道:“天都已經亮了,你還不走。”
何不平道:“你怕嗎?”想了想又道:“我是蠻王,身份背景大,就算被慶帝抓住了,也不會殺我。”
“你是蠻王!你怎么會是蠻王呢!”李云睿不淡定了,急忙轉身問道。
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王,怎么會跑到別國王國里睡公主。
何不平道:“你是不是很激動,很興奮,以你這殘柳之姿,竟然睡到了皇上,簡直是走上了人生巔峰。”
李云睿愣了愣,然后又轉過了身,看著鏡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何不平道:“喂喂喂!你不會連我也要算計吧!我真是無語了,你們慶國人,整天就知道勾心斗角。”
“雖然我睡了你,不過要是太過分的話,我可是會翻臉,掀了整盤棋。”
李云睿笑道:“世上沒有誰會不爭不搶,沒有誰不勾心斗角,更何況是在朝堂,我就不信你們蠻國有那么好。”
何不平道:“我蠻國不僅有神廟,還有神女,我將她留在了蠻國,自然就沒有那么多問題。”
神廟慶國也有,至于神女,李云睿想到了葉輕眉,那個奪走她所愛,憎恨了一輩子的女人。
正因為有了葉輕眉,她才發瘋發狂,變得人不像人,癡迷權利。
何不平來到她身邊,看著她道:“你在發什么呆啊!你該不會放下屠刀,幡然醒悟了吧!這可就沒有意思了啊!”
反派洗白弱三分,這戰斗力可不能降啊!
李云睿自嘲道:“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那你要不要幫我。”
她怕范閑娶她女兒,怕內庫權利被奪。
何不平道:“你女兒漂亮嗎?”
李云睿道:“我這一輩子,有一點是認準了的。這天上地下,我李云睿最美,雖然有人眼瞎看不到我,但那不是我的錯。”
“嗯!”何不平愣了愣,道:“看來你并不在乎自己的女兒,那我寫一封國書,讓你女兒遠嫁。”
李云睿笑了,國事無大小,牽扯到兩國,就連慶帝,也不能任性吧!
看李云睿開心,何不平又道:“告訴你一個秘密,范閑是葉輕眉和慶帝的孩子,你還不能放過他。”
說完之后,何不平就溜了,身后傳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
林婉兒他要帶走,可也不能讓范閑閑著,要讓李云睿拼命弄他,看他還有沒有空寫詩。
下一個何不平要去找司理理,她是被范閑的一首杜甫詩,登高吸引走的。
抄詩嘛!我也會,我就寫那個李商隱的無題,相見時難別亦難,用愛情詩迷死她。
何不平將詩送了過去,結果等了半天都沒動靜,也不知道為什么。
北齊文學昌盛,司理理身為北齊在慶國的密探,怎么一點文學功底都沒有。
是這詩差,還是他比不上范閑,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當花魁。
想來想去,何不平覺得是自己太低調了,所以她才沒興趣的。
她大爺的,何不平套上頭套,決定去會會這個司理理。
花魁船上,黑衣司理理疑惑的看著眼前身穿夜行衣,又一副怒氣沖沖的何不平。
這不像刺客啊!她的身份應該沒有暴露吧!司理理問道:“你是?”
何不平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兩個男人,又看了一眼旁邊拿刀圍著的幾人,很不解。
這么多密探嗎?怎么撂倒兩個,還有一群啊!這么多人,慶國都沒發現,干什么吃的。
何不平拍了拍桌子,質問道:“你有沒有點文化水平,何謀這詩這么優秀,你竟然看不出來,何謀問你,你憑什么覺得這詩差,你憑什么不請何謀留宿。”
司理理愣了愣,她的那群手下也左右看了看,感情這不是刺客,而是來了個好色又蠢的紈绔子弟。
司理理反應過來之后,拿著那首詩微笑道:“這首詩的確很優秀,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寫出這樣的詩來,可這詩是你寫的嗎?”
“我剛才聽你自稱為何謀,可這詩上分明寫著李商隱的名字,這是為何?”
何不平拿過詩一看,臥槽,名字忘改了。
何不平理直氣壯的道:“不是我寫的又如何?這詩是我給你的,他就是我的。”
司理理拒絕道:“那不行,這不合規矩。”
何不平道:“看在我長的帥的份上,你就留我一晚唄!”
司理理搖搖頭道:“不行,你走吧!”
這人她不認識,也沒什么名聲,對于她的密探身份沒什么幫助。
何不平放下話道:“好,算你狠,我一定會回來的。”
何不平走了,手下道:“要不把這人解決了。”
司理理搖頭道:“算了,不要多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