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后。
魔音將話本甩到一邊,憤憤道:“豈有此理,什么流傳千古的凄美愛情故事,簡直胡鬧。”
“同樣是女扮男裝,別人能代父從軍,能當女狀元,這人卻只知道談戀愛。”
何不平也憤憤道:“這梁山伯也真是的,都當上縣令了,還沉迷女色,上不顧老母,下不顧百姓,也太不是東西了。”
“自古忠孝難兩全,這家伙是一點也不沾邊,要是有我一半聰明,這家伙也不用吐血身亡,做一對亡命蝴蝶。”
梁山伯有才華嗎?沒聽說過!祝英臺賢惠嗎?也沒聽說過,反倒是把家里弄得雞飛狗跳的,這有什么可值得歌頌的。
人間清醒,方能坐擁后宮三千佳麗,不給她們一點禍國殃民的機會。
以前的魔音也是一個不顧一切的癡情種,現在的魔音對愛情不屑一顧。
這次何不平找她,是想請她幫忙的。
只要風和日麗,墳頭不炸,這個愛情故事就不會轟動天下。
何不平來到魔音身邊,給她揉了揉肩,道:“我不想看到這樣的故事,你幫幫忙,跟雷公電母打聲招呼,叫他們不要隨便打雷。”
“還有閻王,叫他把人看緊一點,不要亂勾人。”
魔音點點頭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叫他們搗亂的。”
跟魔音說了一聲之后,何不平就去提親去了,不會讓這一對化蝶的。
祝府門前,吹拉彈唱,熱鬧非凡。
一問之下才知道馬家向祝家提親了,送的禮三天都沒送完。
這也太夸張了,到處看了看,才在一邊看到梁山伯,他送了一筐餅。
差距太大了,是個人都知道怎么選擇。
何不平和梁山伯等了很久,才見到祝夫人。
早知道狗眼看人低,要等這么久,他就應該把黃袍披上,讓祝家跪著把他迎進家里。
客廳,梁山伯坐在下首位,離祝夫人很遠,何不平坐得更遠,靠近門口。
人不多,就兩個人,怎么安排這么遠,會不會接客?
他這還是沾了梁山伯縣令的光,要不然得去門外坐。
祝夫人夾著一朵花道:“這些點心是專程從杭州請師父做的,叫珍珠燕窩棗,不容易吃到的,嘗嘗吧!”
梁山伯道:“夫人,我只想見見英臺。”
一點干飯人的精神都沒有,來都來了,不吃點怎么行。
何不平夾起嘗了一口,然后又吐掉了。“山伯,這玩意有點咸。”
祝夫人蹙了蹙眉,道:“大人這么年輕,又何必這么執著,如果你連我都不習慣,將來又怎么受得了我們家族這么多人的白眼。”
何不平對梁山伯道:“她不尊重你,她想來個下馬威。”
梁山伯看了一眼,硬著頭皮全都吃了,然后灌了一杯茶。
何不平點點頭,拍著他的肩膀道:“忍辱負重,你了不起。”
祝夫人二話不說,叫梁山伯去見祝英臺去了,只留下何不平和祝夫人兩個。
應該是沒通過考驗。
祝夫人看著何不平道:“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你以為憤怒就能改變跟英臺的命運,你以為很不滿,胡人就能忍讓漢人。”
“要怨就怨你們生錯了地方,人人都這么虛偽,迂腐和勢力,要怨就怨你們太多想法,年少無知到了以為你們不喜歡,就可以改變周圍的人,以為靠你們兩個人就可以改變這個時代。”
祝夫人越說越大聲,越說越激動。
何不平點了點頭,她說的對,現實就是這么殘酷,梁山伯和祝英臺只是活在了夢里。
難得有這么清醒的女人,祝夫人真是知音啊!
何不平拍了拍桌子,站起來道:“你說的是他不是我,我的實力絕不允許我低調。”
“只要我想,馬家明天就得消失。”
祝夫人愣住了,口氣這么大,是什么來頭。
本以為他應該是和梁山伯一樣的沒落士族,沒想到這么硬。
梁山伯都知道帶一筐餅過來,他什么都不帶,不應該啊!
沒查家底,沒對門第,祝夫人也不敢大聲說話了。“不知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中有何貴人。”
玉璽慕蓮拿去用了,黃袍沒帶,龍椅也沒拿,還真不好證明。
想了想,何不平從懷里拿出一件綠色的衣服,道:“這是皇帝寵妃魔音穿過的衣服。”
扯下褲腰帶之后又道:“這是皇后給我縫的腰帶,額……這些應該可以證明我是皇親國戚了吧!”
“你要是不信的話,我馬上叫兵馬大元帥過來,她可以證明我的真實身份。”
祝夫人瞪大了眼睛,兵馬大元帥,皇后,這人是何來頭,這也太唬人了吧!
“不知公子來此,有很貴干。”
若是真的看上她女兒,那馬家太守也只能靠邊站了。
何不平左右看了看,然后看著祝夫人的臉道:“不知夫人今宵愿與我同席共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