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二人世界
- 穿成炮灰公主后,我發(fā)家致富了
- 邱十七
- 2109字
- 2024-02-15 09:25:09
那丹心草可是圣物,傳言長于西奈山北側(cè)的懸壁之上,數(shù)量稀缺自不必說。
光是崖下火池散發(fā)的熱沼就足以讓大部分人望而生畏。
當(dāng)年,皇上曾派出多批人馬去尋這草都無疾而終。
這孩子,她居然為了霽王做到如此地步嗎……
江挽音對上親爹那疼惜又無措的眼神,當(dāng)下語氣也軟了幾分。
“爹,女兒好早之前就思慕霽王殿下了,女兒也相信有了丹心草可以治好他的頭疾,您就信女兒一次吧。”
江承德深深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這兩個女兒,竟像是說好了一般,前后將心思交托給那兄弟倆。
“你可知,晴兒如今在寧王府過的是什么日子……”
每每一想到江挽晴,江承德都悔不當(dāng)初。
若早知寧王那臭小子如此涼薄,說什么他都不會同意女兒嫁過去。
白白浪費了女兒的大好年華,使她淪為京中笑柄,獨自傷心。
江挽音眉頭輕蹙,關(guān)于小妹的傳言她這兩日也偶有聽聞,原只道是市井傳言不足為信,如今看來竟是真的?
“明日女兒就去寧王府看她,爹您放寬心,都會好起來的。”
————
翌日,溫度又降了一些。
聽雨閣內(nèi)。
宋以雋身著茶黃羅琦信期錦繡袍,身披銀狐輕裘披風(fēng),秀兒還在最外面給她系了件羽緞斗篷。
“沒那么冷的,”她想要反抗,秀兒可不管那些,又往她手里塞了只暖爐。
“依奴婢看,今兒很有可能下雪的,到時只會更冷,您就別嫌多了。”
景逸進(jìn)聽雨閣臥寢時,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不由得贊道。
“做的對,就得給她多穿。”
秀兒躬身行禮,“奴婢給王爺請安。”
“可都準(zhǔn)備好了?”他走到宋以雋跟前,溫柔地問道。
“當(dāng)然!”宋以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空著許多位置呢,就等各樣美食往里填了。”
菱花腳步匆匆地過來稟報,“主子,馬車備好了。”
聞言,景逸直接將宋以雋打橫抱起,長腿一邁就出了院子。
“誒,你扶著就行啊,我自己能走。”
“摟住,摔了我可不負(fù)責(zé)。”
景逸的聲音不大,垂頭看一眼她的小臉,嚇唬著道。
宋以雋連忙摟緊了些,景逸感受到頸后她雙手力度的變化,唇角不自覺漾起。
一路上,看到此場面的府中下人們近乎呆滯。
好像自從王妃入府后,王爺變得成熟許多啊。
巳時初,霽王府的馬車到達(dá)七寶樓。
小舟同上次一樣載著主仆四人,搖搖晃晃地到達(dá)湖中央的樓門口。
宋以雋左右手分別被景逸和菱花攙扶,自己幾乎不使什么力氣。
“今日好像沒什么人。”她道。
上回人滿為患的一樓廳堂,今日只有寥寥三五桌前有人。
店內(nèi)伙計將他們領(lǐng)到了一樓里面,過了狹窄的拐角,是間寬敞明亮的隔間。
周遭被紅木欄桿圍著,東面是一覽無余的江水,無窗,叫人直接能瞧見湖波蕩漾。
雖是開放式設(shè)計,四周擺放著精致的火爐,倒叫人感覺不到冷,反而有著微微的暖意。
宋以雋坐到矮椅上,菱花上前將她的斗篷取下。
“王妃有事記得叫奴婢。”
“誒,你倆——”
景逸將話接過來,“他倆去別處吃,不用管。”
如此氛圍,定然要二人世界才好,他可不許衛(wèi)鳴和菱花做電燈泡。
宋以雋點了幾道菜,而后把菜單推到他面前。
景逸添了兩道新增的招牌,伙計來隔間送熱茶,他幫她倒了一杯。
宋以雋輕吹著杯口的熱氣,時而小抿一口。
眸光百無聊賴地在對面男人身上掃過,又極快錯開視線,避免和他對視。
“書的事情有進(jìn)展了嗎?”她問道。
“暫時還沒有消息,扶風(fēng)地理位置太偏,情況也比較特殊,急不得。”
等派出去的人有了明確消息,他大抵是要再跑一次的。
到時候一來一回可就不止月余那么簡單。
景逸瞧著對面手握茶杯發(fā)呆的姑娘。
若是以前,莫說月余,就是半年也是去得的。
現(xiàn)今情況跟之前不一樣了,他在府中已然有了牽掛,怕是不會舍得離開她那么久。
一炷香的功夫左右,伙計進(jìn)到隔間里依次上菜。
屋內(nèi)香氣縈繞,勾著宋以雋肚里的饞蟲,她搓了搓手,將茶杯放到一旁,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
景逸見她吃得香,自己也不知不覺地吃了許多。
“你快嘗嘗這個,味道真絕了!”
她指了指茄汁魚卷,景逸抬手,自己夾了一小塊,又拿了雙新筷子往她碗里夾了一大塊。
宋以雋瞧著自己面前的幾盤菜才忽然意識到,他幾乎把每盤都往自己這邊推。
而他面前的,好像都只是她夾了一口就沒再夾的兩道菜。
“你別都給我啊,你也吃。”
感受到他的細(xì)心,宋以雋難得地有些臉紅。
最近他對自己似乎過于關(guān)照了些,簡直稱得上是無微不至。
有雪花倏然飄蕩入眼,慢慢悠悠地落到茶杯里。
宋以雋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不遠(yuǎn)處雪粒飄渺,朔風(fēng)漸起,卷著純白色的似蒲公英種子的雪花,她抬手去接,任其肆意融化于掌心。
“是初雪呢。”她喃喃道。
卻不知,方才這一幕好像慢鏡頭一般,被景逸全然看在眼里。
她轉(zhuǎn)頭回來,正對上他溫柔又熾熱的眸光。
宋以雋心頭微微慌亂,垂下頭去,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在耳邊被無限放大。
自己是怎么了,怎會被他的眼神弄的無所適從呢?
二人之間開始蕩漾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宋以雋悶頭吃著不再言語,景逸放下碗筷,留了句“等我一下”就出了隔間。
門拉上的瞬間,宋以雋放下筷子長舒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方才簡直是太怪異、太尷尬了嘛。
弄得好像小情侶情竇初開一樣,等等……
宋以雋摸了摸自己微微發(fā)燙的臉頰。
這個想法,似乎很危險啊。
“咣咣——”有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宋以雋隨意應(yīng)了一聲:“進(jìn)。”
這家伙就直接進(jìn)唄,還敲什么門呢。
正腹誹著,卻見一陌生身影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嗓音偏低,似乎隱含笑意。
“打擾姑娘用膳了,在下的玉墜子遺落于此,不知可否容我尋找一番?”
宋以雋抬起頭,與來人目光相撞,“是你?”
竟是那日騎馬將她踏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