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把手一動到了殺天的左胸上，按壓感知著，很快她等瞪大了眼睛，手迅速在他身上摸了一遍，然后抬起頭，望向衛寧：“沒有，全身都沒有，殺天……沒有心臟？”

所以，殺天的心臟在哪兒去了？

衛寧和夏言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衛寧檢查了其他的尸體，發現其他尸體的心臟都還是健在的，只有殺天的心臟不見了，這說明不是沃特實驗室做的，也不是那邊那兩只看上去無害的“兔子”做的。

“殺天死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夏言看著殺天的尸體，總覺得有哪點兒不對勁兒，可是具體是哪點兒不對勁兒又說不出來，“你好好想想，還有在整個你們來沃特實驗室的過程中，殺天有沒有說過什么比較奇特的話。”

“唔……”衛寧撓了撓頭，然后才說道，“他死的時候，沒有機會和我說什么，當時我們看到童云都震驚了，殺天還準備撲上去給她來一個親密的擁抱呢，當時我們本來就在殺掉那些獸人化戰士的過程中，有點兒疲憊了，還以為童云是來幫我們的。”

“嗯，臨時前他沒有機會說什么……”

“對了，我想起來了。”衛寧突然又道，“他死前對我做了一個手勢，就是一個OK的手勢，你知道我看古典電視劇電影就很喜歡這個，后來我們完成任務之后不都會比劃這個手勢嗎？”

“對，我記得。”夏言更加仔細的看著殺天的尸體，想從中找出什么破綻來，這是不是已經不是殺天的尸體了？她腦中突然就冒出了這個想法。

“而且，他還帶著笑容，是他很慣常的，那種騙人的時候的笑容。”衛寧說道，很確定，“這死老頭一定是騙了我什么。”

“肯定是的，他不可能那么容易死。”夏言說道，也很確定，“我也不相信殺天如果真的死在童云手中會不難過，還能跟你笑，還能跟你比手勢，比一個完成任務的手勢。”

“那么，他是覺得危險一個人要逃走嗎？”衛寧皺著眉頭問道，吸了吸鼻子，“我也不相信殺天會就這么丟下我一個人來面對。”

“他肯定有來不及跟你會所的苦衷。”夏言推測道，翻動那句尸體，然后低下頭，湊近了使勁兒的聞了聞，疑惑更重了，“好奇怪，這尸體上有殺天的一貫的氣味兒，但是又不會全是，好像還有什么其他的……我沒有問出來的味道，我很熟悉的。”

“對了，還有。”衛寧突然又說道，“在路上的時候，殺天曾半開玩笑似地說過，如果遇到危險，讓我不要理會他的死活，如果需要犧牲，就讓他上，讓我逃走，他說，他現在是不死之身。”

“不死之身……”夏言重復著這四個字，摸著自己的額頭，想去抓住被她遺漏了的地方，突然之間，靈光一閃，“衛寧，你過來，湊近點兒，屏住呼吸，我需要聞聞……聞聞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