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妖女倚月
- 從奪取天命開始模擬修仙
- 游夢空想家
- 4086字
- 2024-02-12 18:30:00
“我瞧瞧,青虹宗、墨元城、姑蘇氏……嗯,有點意思,居然是姑蘇氏的后輩。”
“你到是誰,快從我的身體里滾出去!”
姑蘇瑤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時喜時怒,前后言語也大相徑庭。
“小姑娘怎么這么急躁,一點兒都不矜持。”
“我若記得不錯,這里應(yīng)該是掩魔谷內(nèi)的枯石崖吧?”
倚月說著看向楊茂,嫵媚如同秋波的眼神瞬間吸引住了楊茂的視線。
“唷,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魅力的。”
“閉嘴!”
倚月嬉笑著靠近楊茂,主動撫上胸膛,發(fā)出矯揉造作的細膩聲音。
“茂哥哥,你怎么不回答人家?”
楊茂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快速退后兩步,皺眉開口:“前輩既知曉我等身份,就請從我家小姐身上離開。”
“口氣不小。”她臉上的笑容逐漸褪去,轉(zhuǎn)而換了一副冷然面孔。
“看來姑蘇老鬼沒教導(dǎo)過你們面對長輩時應(yīng)該保持應(yīng)有的尊敬。”
森然的語氣配上逐漸釋放的靈壓,漸漸使得楊茂全身冷汗直冒。
明明只是煉氣二品的修為,卻能給自己一種不輸筑基修士的威壓。
“晚輩出言不諱,還請晚輩恕罪。”
頂著高強靈壓,楊茂顫聲說道。
倚月冷哼一聲,邁步繞過楊茂:“看在姑蘇老鬼的薄面上饒你不死,你家小姐暫借一用。”
楊茂面容懊悔,早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此前無論如何都要極力阻止。
陣眼的加固尚未進行,自家小姐又不愿跟那些家族子弟同行,事到臨頭連個幫手都找不來。
在姑蘇瑤離開石窟不久,楊茂便尋著蹤跡快速追趕。
倚月也發(fā)現(xiàn)了他,卻也只當(dāng)視而不見。
沒多久楊茂就發(fā)現(xiàn)了蹊蹺,這位附身在姑蘇瑤身上的不知名諱前輩的目標(biāo)之地似乎也是枯石崖陣眼。
一時間,楊茂思緒活泛起來。
紛雜的念頭如同斬不斷的愁絲紛至沓來。
“她要干什么?”
“難道是破壞陣眼?”
念頭至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
綠澤谷地。
在青冥劍斬下最后一只妖獸的頭顱后,戰(zhàn)斗逐漸落下帷幕。
取下妖獸的外皮、骨骼以及少許關(guān)鍵部位,剩余部分便會化作這片大地的養(yǎng)料。
越往深處走,空氣中的充斥的瘴氣就會愈加濃郁,起初還能依靠真氣護體避開瘴氣侵蝕。
但如今卻只能依靠身上攜帶的丹藥化解。
打開輿圖。
“這里距離最終的陣眼位置已經(jīng)不遠了。”
經(jīng)歷過碧眼金線蟒一戰(zhàn),一行人便徹底走散了,慕容桓身邊只剩下青環(huán)以及另外兩名其他家族子弟。
“情況如何?”
孫漢輕輕搖頭:“再往深處,瘴氣會更加濃郁,剩余的丹藥恐怕不足以支撐走到陣眼處。”
慕容桓聞言細數(shù)了自己身上剩下的丹藥,旋即皺起眉頭。
只片刻,便做出了選擇。
“你們把身上的丹藥交給我。”
兩人紛紛露出詫異目光,頓時明白了他的打算。
“這是否有些不妥?”
慕容桓瞥了一眼武厭,揶揄開口:“那交給你?”
武厭頓時閉上了嘴。
就多余說話!
從兩人手中拿走丹藥,慕容桓與青環(huán)再度踏上靈舟,深處的瘴氣越來越濃郁,必須要盡快前進的速度了。
……
枯石崖,陣眼。
因為倚月的存在,兩人幾乎沒有花費任何多余時間就來到了陣眼所在之地。
“唔,這地方還是老樣子。”
倚月抬手一指,一塊碎玉恍然從石柱陣眼內(nèi)徐徐浮現(xiàn)。
查看著碎玉,倚月的眉毛微微皺起,發(fā)現(xiàn)蘊養(yǎng)的效果遠比自己想象中差得多。
“還有六處陣眼,但愿不會讓我失望。”
說罷,收起碎玉再度動身。
“距離這里最近的似乎是殘月山莊吧?”
斟酌中,倚月邁著輕快地步法離開。
姑蘇瑤如同一個被拘禁的囚徒,能聽能看,能吼能罵,唯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這個賤人,早晚有一天要把她千刀萬剮!”
待倚月離開,楊茂快速靠近陣眼查勘,發(fā)現(xiàn)對方不僅沒有破壞陣眼,反而一定程度上加固了即將松動的陣眼石柱。
……
殘月山莊。
相比姑蘇瑤的獨來獨往以及慕容桓的出師不利,鄭限一行人則順利得多,人員幾乎沒有任何減員。
隨著逐漸深入,他們也來到了殘月山莊的核心地帶。
數(shù)百年前,掩魔谷還是由殘月山莊看管,直到一場巨變覆滅整個山莊,掩魔谷才由墨元城代為管理,四周遺留的殘垣斷壁依舊在訴說著當(dāng)年的慘狀。
“這里距離陣眼就……”
正說著話,鄭限忽然臉色巨變,當(dāng)即放聲嘶吼起來:“殘月侵襲!注意隱蔽!”
話音剛落,天穹瞬息傾下一輪輪半邊月華。
月華傾瀉足足持續(xù)了小半時辰,當(dāng)眾人再次眺望山莊中心,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月華削矮了數(shù)寸。
傳言殘月山莊之人,觀想殘月修行,這樣的家族居然在一夜之間覆滅。
只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月華結(jié)束,眾人便準(zhǔn)備再次上路。
就在此時,一道倩影如風(fēng)如電般掠過。
“姑蘇瑤?”
在鄭限驚愕之際,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從他身邊掠過,正是姑蘇瑤的隨身侍衛(wèi)楊茂。
他們不是去枯石崖了么?怎么來殘月山莊了?
正當(dāng)困惑時,兩人的身影已經(jīng)一前一后率先進入山莊內(nèi)部,鄭限看了一眼天穹黯淡的月牙,旋即也邁步跟了上去。
“小姑娘的擁躉還不少,除了這個木頭之外,居然還有一個。”
“噯呀,有一副好皮囊果真不錯。”
對于倚月的冷言冷語,姑蘇瑤永遠是冷笑回應(yīng)。
“丑女多作怪。”
倚月盈盈一笑,回應(yīng)道:“你這般激我,也不怕我不顧你家老祖的面子,占下你這具身軀?”
此話一出,姑蘇瑤頓時安靜許多。
倚月噙著笑,感受著越來越近的氣機,腳下的速度不禁又提高幾分。
鄭限追尋著腳步,很快便追上了一直與倚月保持一定距離的楊茂。
“姑蘇道友,你家小姐這是?”
“私人之事,不便明言。”
在確認倚月沒有破壞陣眼的想法后,楊茂心中的敵意便減少許多。
“那玉石似乎對她很重要。”
“……”
小半時辰左右。
殘月山莊陣眼。
這是一座兩人高的巨大石臺,石臺之上石環(huán)浮動,倚月抬手一點,從石環(huán)裂縫中取出一塊與枯石崖陣眼處一模一樣的碎玉。
“唔,這塊倒還不錯。”
皺著細眉,倚月瞥了一眼在遠處圍觀的眾人,不禁有些被氣笑。
“這輩后生怎么都喜歡在偷窺。”
吐槽一句,隨后玉手一點,再次加固陣眼。
“壞東西還是被老實封印著比較好。”
輕微呢喃一聲,再次離去。
外圍的枯石崖以及殘月山莊都已經(jīng)拿到了該拿的東西,接下來便只剩下一個目的地。
——綠澤谷地。
“若沒記錯的話,小金應(yīng)該也長大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倚月的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溫和笑容。
“當(dāng)年它才這么點兒,只能勉強當(dāng)一條佩帶。”
倚月離開,楊茂快速跟上。
鄭限在確定陣眼無恙后舒了一口長氣。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從楊茂的行為來看,明顯不敢靠近姑蘇瑤。
此時不去枯石崖反而來殘月山莊,還真怕她搞出什么幺蛾子來。
“話說回來,怎么感覺姑蘇瑤似乎有點不一樣?”
鄭限摩挲下頜,在楊茂即將離開視線之內(nèi)時,邁動腳步快速追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姑蘇氏到底在搞什么鬼。”
其余人面面相覷,陣眼被人搶先加固,鄭限也獨自離去,原本繁重的壓力忽然一掃而空,突如其來的無所事事反而讓人有點不習(xí)慣。
話分兩頭。
綠澤谷地深處,慕容桓控制者靈舟穿梭在濃郁的瘴氣之中。
相比枯石崖和殘月山莊的范圍,綠澤谷地的覆蓋面要廣大的多。
除了地域廣大,還有的便是這四散彌漫的瘴氣。
一步深,一步難。
隨著丹藥的消耗,靈舟上的兩人也逐漸看到了此行的目標(biāo)地點。
那是一道白色石碑,石碑上篆刻著密密麻麻的雜亂符文。
值得說道的是,石碑是由眾多妖物的骸骨煉就而成,整個綠澤谷地只有石碑附近沒有瘴氣彌散。
進入石碑的輻射范圍,靈舟緩緩落地。
陣眼找到了,接下來只要加固完成,此行便算是圓滿了。
青白色的符箓飄浮半空,慕容桓的口中念念有詞,隨著真氣的流動,符箓逐漸釋放出半青半白的靈光。
倏然,一道嬌叱傳來。
“爾敢!”
抬頭遠望,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慕容桓的眼簾。
正是姑蘇瑤,或著說是倚月。
嬌叱聲落下,那道繚繞著的靈光陡然鉆入石碑,感受著靈氣的律動,慕容桓知道陣眼已經(jīng)加固成功了。
“小輩,找死!”
陣眼完成加固,倚月勃然大怒。
不由分說便運足真氣,抬起手掌朝著慕容桓拍擊而來。
青環(huán)反應(yīng)敏銳,迅速擋在慕容桓身前,然而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姑蘇瑤的一掌竟然能將青環(huán)逼退數(shù)步。
不對勁!
慕容桓當(dāng)即覺察到了問題。
煉氣二品的修為,居然能一掌逼退身為煉氣七品的青環(huán)。
“難不成又是什么寶貝?”
念頭一出,慕容桓就自行捻滅。
若真有這等寶貝,按照姑蘇瑤的性情,當(dāng)初在東碣谷絕不會那般退走。
關(guān)鍵的是,剛才那一掌并不像借助了外力。
除了單純的修為實力外,其中夾雜著一些令慕容桓感到熟悉的東西。
那種感覺只存在于模擬當(dāng)中。
……真氣化液,凝氣化元。
筑基真元。
慕容桓神色駭然。
他居然從剛剛那一掌里感覺到了真元的釋放。
真元,那是只有筑基修士才能擁有的東西。
要知道,即便是筑基修士,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釋放真元之力。
晉升筑基,真氣依舊是主流,只有筑基境的大修士才會出手便是真元之力。
不對勁,很不對勁。
“小子,你知不知道自己作了什么!”
慕容桓的思緒被拉回。
忽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位冤家似乎并不認識自己。
殊不知,那位真正的冤家正在倚月腦袋里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殺了他,殺了他。”
“聒噪!”
識海震蕩,姑蘇瑤的聲音猝然沉寂。
處理掉腦海中的雜亂聲音,倚月重新將目光放在慕容桓身上。
“一個姑蘇老鬼的后人,一個慕容老鬼的后人,好,真是好,墨元城三大家族,就差一個鄭家了。”
鄭限聽到聲音心臟敲擊如同巨鼓。
慕容桓調(diào)整神情,而后恭敬行禮。
“晚輩與這具身體從前的主人有些許淵源,方才前輩出口阻止,晚輩以為是故人所言,絕非有意與前輩作對,還請前輩恕罪。”
淵源……
好一個淵源。
從姑蘇瑤激烈的反應(yīng)來看,此言倒是不假。
倚月看了一眼慕容桓,又看了一眼石碑,在確定并非沒有辦法拿到與碎玉后,內(nèi)心逐漸拿定主意。
慕容老鬼的后人也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于是輕輕頷首:“念你是無心之過,又是慕容老鬼的后人,本座暫不與你計較,你且讓開,本座要取一樣?xùn)|西。”
慕容桓不敢不從,老老實實讓開道路,任由倚月徑直走向石碑。
只見她手指虛點,石碑表面兀然出現(xiàn)一道縫隙,而后縫隙吐出一塊碎玉。
感受著碎玉蘊含的氣機,倚月冰冷的臉上浮現(xiàn)一層笑容。
“這塊不錯。”
正要伸手去接,石碑范圍內(nèi)卻襲來一陣無聲之風(fēng)。
巨大的身影籠罩住整個石碑,慕容桓抬首望去,再一次與碧眼金線蟒對上了視線。
心臟陡然一沉。
玄塵。
巨大的蛇目輕瞥他一眼,而后挪開視線,將目光死死聚集在了那塊漂浮著的碎玉上。
“小金?”
倚月發(fā)出輕聲呼喚。
但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此小金非彼小金。
就如同此刻的她一樣,雖然依舊是同一具身體,但卻已經(jīng)不是同一個人。
“你是誰!?”
倚月的聲音陡然變得森然。
碧眼金線蟒吐著長長的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音,視線目不斜視的與她四目相對。
半響。
發(fā)出晦澀難懂的聲音。
“價……觸……不……痕……月。”
不痕月?
那是什么?
當(dāng)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時候。
倚月的目光驟然變得冷冽。
補魂玉,他竟然知道補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