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好,我報警,有人縱火
- 三向奔赴的病情
- 江東名甲
- 2003字
- 2024-02-02 20:00:00
蘇城另一條街道上。
陸朽看著眼前的煎餅攤,老板正在利落的攤餅,看到陸朽還抬頭沖他笑了下。
正是上回欠了八塊錢的煎餅攤,也是昨晚上他的起點!
奇夜結束的一瞬間他就到了這里,也不知道怎么來的。
回到原點?時空回圈?
非得是煎餅攤嗎?
這離家多遠啊!
他看了眼系統面板,依舊還在。
陸朽嘆著氣,走上前給老板掃了個碼,付了上回欠的錢。
老板認出了他,笑道:“小伙子又來啦?這回吃什么?”
陸朽:“八塊錢的那個。”
然后他又給老板掃了八塊錢。
老板立即開始忙活,時不時問上一兩句話。
陸朽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人聊著,腦子里則是在想其他事。
這個時空回圈為什么偏偏是煎餅攤?
他看向老板,目光帶上了考究。
沒多久。
煎餅做好了,老板喜笑顏開的遞上:“來!”
陸朽接過,問了句:“老板,你的命星是什么?”
老板疑惑的看向他:“小伙子你在說什么?我沒讀過書,不知道你們年輕人玩的東西。”
陸朽點著頭:“沒事了。”
……
蘇城一處古色古香的園林別墅內。
龍夕喬從三樓的房間角落里睜開眼,然后打著哈欠爬上床,躺進被子里,伸手摸向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
點開微信,通過好友申請。
繼續睡!
……
清晨的城市。
一座爛尾樓不知為何塌了天花板,正有大量圍觀群眾往那里聚集,還有警車鳴笛聲不斷。
在爛尾樓對角線的馬路上。
司歷正站路邊抽煙,身后是爛尾樓帶來的煙塵滾滾和混亂人群,他卻一個眼神都沒投過去,就盯著眼前這條道沉思。
末了,他目光頓在遠處那攤燒焦的黑色,又抬頭看了眼四周的攝像頭。
半分鐘后,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喂你好?我要報警,有人縱火。”
-----------------
煎餅攤的地方離家很遠,好在這一次陸朽帶了手機。
公交+地鐵轉了幾次后,終于回到家。
只是他剛打開家門,就定在了大門外。
此時的家中有很多人,除了父母,還有幾位穿制服的警察。
所有人都在客廳里站著,氣氛有些嚴肅。
父母看到陸朽從外面回來,很明顯愣住了,神情充滿了不可思議。
其中一名警察瞇起眼,問:“你們不是說孩子在房間睡覺,一晚上沒出去嗎?這是怎么回事?”
穆琴想解釋什么,但最終還是沒說話。
她也不知道明明門是反鎖狀態,陸朽為什么不在房間?
陸洪臉色變化了一下,拿出了一份醫院診斷,道:“他有精神病,通融一下吧。”
警察看了眼那診斷書,道:“那也要先帶回去問話,這是流程。”
父母沉默著點頭,看向兒子的眼神充滿擔憂。
陸朽就這樣被帶走了。
……
審訊室內。
陸朽將昨夜的經過描述,但有關專業名詞則是一個沒提,相關事物也用了其他名稱代替。
他有精神分裂和夢游癥這回事,醫院的診斷報告上都寫的明明白白,而那場火又沒有任何損失,不會有太大問題。
審訊的警察李琛全程皺眉,看了眼記錄后,問:“房間門反鎖,你是怎么出去的?是不是出去后,再自己反鎖上?”
陸朽搖頭:“我不知道。”
李琛眉頭皺的更緊了:“那個怪物是你想象出來的?”
陸朽提醒道:“黑影。”
李琛嘴角抽了一下,點頭:“好,黑影……樣子能畫出來嗎?”
陸朽很嚴謹的問:“是合體前的,還是我燒死時的?”
癸級蘑菇和壬級時的樣貌完全不同。
李琛嘆了口氣:“都畫一下。”
他都不知道眼前這學生在嚴謹什么東西,又不是高考做題!
陸朽:“好的。”
他快速畫完,上交。
李琛看了兩眼,問:“你有同伙嗎?”
陸朽抬眼,用平靜的目光注視了對方一秒,否認:“沒有。”
李琛撓了下頭發:“你的情況太復雜了,根本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你的夢游癥相當嚴重,竟然跑到另一個區去了,一晚上是怎么跑這么遠的?”
無法判斷這次縱火的行為屬于什么,再加上無人傷亡也沒有任何損失,以至于警察都頭疼。
陸朽低下頭沒有說話,目光則是注視著自己的系統面板。
系統始終都在,無論是奇夜還是白天的現實中。
在審訊的過程中他隱瞞了最重要的兩件事,一是系統,二是龍夕喬……
李琛收拾著桌上文件,準備離開與同事商量一下。
這時,審訊室的門打開了。
一名年齡三十上下的男子走了進來,壓低的帽檐讓他在這間本就不亮的審訊室里顯得面容不清晰,高大的身軀身穿筆挺的制服,給人一股壓迫感。
此人走進來后,李琛瞬間正色:“陳隊!”
陳有東沖李琛點了下頭,而后看向坐在審訊室中央的陸朽。
他的目光如鷹,相當犀利。
陸朽仿佛置身X光之下,被徹底的掃描了一遍,強大的壓迫感讓他手心微微出汗。
這個過程中。
李琛有些意外和無措,站在一旁沒吱聲。
從他的角度看來,這事陳隊沒必要親自來。
陳有東將陸朽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便扭頭看向李琛,下令:“出去,把監控關了。”
李琛一驚,但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頭,快速開門走出去。
只是走之前,他用更為疑惑的目光看了陸朽一眼。
審訊時關閉監控,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一場無傷無損的縱火,嫌疑人還是精神疾病患者,沒那么嚴重吧?
陸朽心臟微微加速跳動,雙手握拳后快速松開,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
他重新抬眸,看向眼前之人。
陳有東已經坐了下來,并未開口詢問什么,而是姿態悠閑的翻閱起桌上的審訊筆錄。
審訊室安靜的可怕,只有這位隊長紙張不斷翻起落下的沙沙聲。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是極強的精神壓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有東突如其來的開口:“你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