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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

海鷗想了一想,覺得自己在這里呆還不太好:

“劉純元!我出門啦!”海鷗出了門,跟紹騰薛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好聊哦!”

“紹騰薛!你怎么在這里了?”劉純元抬頭看向那個比自己高一大截的男孩,:“應該那個就是自己小時候的那個小弟弟吧?”劉純元想著,認為是紹騰薛回來了,因為自己已經(jīng)“盼子回歸”盼了整整有四年多了,現(xiàn)在看到只要有點輪廓相似的男生,都會認定他為紹騰薛。但,這種猜測仿佛只是一種僥幸……世界上的人千千萬萬,而,在千千萬萬的人群中,又有多少個成千上萬的相似的身影。劉純元在這一刻,還是落下了那滴自己不愿意流的淚珠。即使那滴淚珠,不是她自愿流下的,而是遺憾之后流下的。“你應該就是我認識的那個紹騰薛吧!你長大變這么帥了!”劉純元并不想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歇斯底里,而是看著他的眼睛,然后對他說出自己想要表達的話語。在哽咽中,在百味雜陳中,劉純元落下多少哀傷,也涌上多少思情。

“我……”紹騰薛筆直地站在門里面的一個小角落,看著坐在生日蛋糕旁的劉純元。他正在糾結該不該說自己的真實身份。

“行了!你可以走了!”郴杉不耐煩了。看著劉純元老是看著身邊這個“龐然大物”:“劉純元!難道你要和怪物做朋友嗎?”

“怪物?為什么叫怪物?”劉純元有些不理解。

“紹騰薛沒那么高!”劉純元又看了看紹騰薛的臉,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風格。再看看他的全身上下,哪哪都不像他。

“誒誒誒!我是你男朋友欸!你不關心我,關心他!”郴杉看著劉純元老關心他,不關心自己,不禁有些吃醋了。畢竟,這是劉純元的男朋友呀。

不過,再怎么樣的男朋友,也比不過年少時期的紙短情長。劉純元戀戀不舍地盯著紹騰薛的眼睛——不管怎么看,都有紹騰薛小時候那個稚嫩又天真的眼神。不管身高怎么長高,不管年齡怎么增長,在劉純元心里,他都還是個小孩子罷了。雖然他不一定是紹騰薛。

“郴杉!就讓那個小孩留下吧!來都來了!”劉純元拍了拍郴杉的大腿,又看向紹騰薛的眼神,悲傷中留戀著希望和星火,他真希望紹騰薛不要走了,能夠留下來陪陪她自己——在這些年來,劉純元一直用手機關注著紹騰薛的一舉一動。像個偷窺者一樣,無時無刻關注著紹騰薛的行蹤。即使他早已消失在劉純元的視線,但他的身影,卻像放映機一樣一閃一閃刻印在劉純元的腦海中,任分秒針一瞬一瞬地像個小孩一樣溜走,他還像記憶一樣無時無刻倒映在劉純元腦海中。就在這一秒,他多想留住這個兒時的小孩,哪怕,他只有一秒!

“好吧!”郴杉看著“女朋友”劉純元的面子,留住了這個昨晚嚇到他的小孩,“留就留吧!”

“太好了!”劉純元一把抱住郴杉的脖子,“謝謝你,郴杉!”站在一旁愣愣的郴杉看住了劉純元抱住郴杉的樣子,不知怎么地,眼淚卻一直往外蹦——現(xiàn)在此時此刻,他真希望劉純元抱的人不是他的“男朋友”郴杉,而是他自己。

紹騰薛緊張地坐了下來,雖然,這不是邵騰薛第一次見劉純元。但此時此刻,卻像魔力一樣控制住了紹騰薛的手——他的手抖抖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小孩!你怎么才剛喝幾口水,就出汗!”看著紹騰薛不對勁,便隨口問了幾句。

“沒什么呀!”紹騰薛手抖的,差點抖成了戰(zhàn)斗機:“我只是空調開多了!比較虛而已!”然后,“哐當”一聲,玻璃杯摔成了幾片不完整的。

“小孩!你怎么回事!快和姐姐道歉!”郴杉看見紹騰薛緊張的,都把杯子摔碎了,便隨便吐槽了幾句。

“沒事啦!小孩子打碎!常態(tài)了!碎碎平安嘛!哈哈哈!”劉純元掃起地上碎成一地的玻璃杯,笑了一笑。

“什么小孩子呀!哪有這么牛高馬大的小孩?!?”郴杉嚷嚷道。

“的確!劉純元想想其實也對。但,作為當年他們班上年紀最小,學習最出色的跳級生,幾乎他們全班同學,都把紹騰薛當小孩子。不過,確實,紹騰薛已經(jīng)長大了,也比他們班很多人高了。把他當小孩,有些過意不去吧!”劉純元覺著。

“對哦!我問一下!”劉純元說。

“問啥?”郴杉很奇怪地。

“欸!”劉純元看向紹騰薛帥氣的臉,似乎還帶著一種文靜達理的感覺,“你是紹騰薛吧?”

“是呀!我是紹騰薛!”紹騰薛想了一下,還是想著先講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劉純元更好。他小聲地說,將自己塑造成為一個膽小懦弱的形象。

“滾吧!這小孩哪有這么柔弱!”郴杉看著紹騰薛牛高馬大的樣子,再配上南方“嶺南夾子音”,簡直是看都看不下去,要下地獄的程度。

“寶貝!怎么老關心那個‘小朋友’呀?!”郴杉在劉純元面前狂刷存在感,讓劉純元不要忽略自己的存在。

“不是啦!那是我以前高中時候的一個朋友!”劉純元示意了一下紹騰薛:“快和哥哥打個招呼!

“哥哥好!”紹騰薛照著劉純元的話語,像個小孩子一樣向郴杉——沒錯!就是紹騰薛印象當中的那個“老大哥”。

“欸!對了!小孩!”郴杉看見紹騰薛從一個唯唯諾諾的無影狼,變成一只溫溫順順的小奶狗——“這劉純元,到底對這小孩子有這怎么樣的魔力?把這小孩子變成這副模樣!”郴杉開始懷疑起紹騰薛和劉純元的關系了。

在高二的時候,班里要分文理科。當時,紹騰薛和劉純元的意愿并不相同:劉純元想學文科,因為她以后想當作家;而,紹騰薛是化學高手,他以后想讀清華化學系,當最厲害的博士。所以他想學理科。

“紹騰薛!你想學理還是文?”劉純元和紹騰薛齊肩站在四中小花園的欄桿上。當時正值夏天,夏風炎熱的很浪漫,也很熱烈。

“文呀!理科物理化學生物壓根學不會!你呢?”劉純元吹著夏風,校服的衣領隨夏風清爽地向上飄。

“我想學理科!怎么辦呀?姐姐以后,我們就不能在一起了!”紹騰薛覺著很可惜一直在劉純元身邊撒嬌,一點也不像個14歲男孩的樣子。

“要不我陪你學文吧!”紹騰薛揪著衣服,現(xiàn)在他就想著膩在劉純元的身邊,繼續(xù)在她身邊撒嬌。

“不不不!你的前途重要!不要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前途!”劉純元覺得紹騰薛想法不夠成熟,便搖搖頭。

“什么是前途?”紹騰薛看向天邊,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畢業(yè)就被父母安排了出國了。不和劉純元姐姐在一起,怎么可能會有前途?紹騰薛皺眉.......

“欸!劉純元!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把紹騰薛變成了這么個鬼樣子?”郴杉不滿意了,開始質問起劉純元。搞的劉純元尷尬的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的話。

“沒什么魔力呀!”劉純元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紹騰薛!我高中同學!我們當時班里的小弟弟!”劉純元慌忙解釋著。

“小弟弟?!”郴杉不敢相信,就紹騰薛那個個子,起碼185,還小弟弟?差點都嚇死郴杉自己了,“他多大?”

“05的,今年19歲!”劉純元說著,將杯子放在桌上,重重咽了一口口水下去。

“2005?我看像1999!”郴杉難以置信,不知是現(xiàn)在的孩子長得高,還是自己長的矮,178的自己竟然被185的紹騰薛碾壓了,真可氣呀!郴杉怎么都不相信,紹騰薛才19歲。

“他真的是2005,年末的!所以我們當時都叫他是弟弟呀!你不信就算了!”劉純元嘟著嘴,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做出一副受氣包的表情。

“欸呀!別生氣了!寶寶!”郴杉哄著劉純元,“演著”安撫劉純元情緒的戲份。

太陽看笑了,笑的陽光都睜不開眼了。

“那么現(xiàn)在我們就吹蠟燭吧!”劉純元媽媽似乎也不太看的下去了。便拿“吹蠟燭”為理由,終止了這個“荒唐”的“演出”。

“好!媽!”郴杉“演”的倒還挺逼真,一個勁地稱劉純元媽媽叫媽。

雖然但是,劉純元媽媽好像并沒有把這句“精心準備”的話放心上,立馬關了燈。

“祝你生日快樂……!”

全體成員唱起了生日歌,共同為劉純元的媽媽慶生。

“阿姨!怎么沒見劉純元爸爸啊?”紹騰薛看向劉純元的媽媽。

“哦!劉純元爸爸還沒回來呢!他還在A市加班!下周末才回來!”劉純元笑著,回答了紹騰薛的話。

“阿姨!劉純元爸爸是干嘛的?”郴杉學著劉純元的語氣,奶里奶氣地問劉純元媽媽。

“市領導!”而,比起紹騰薛,劉純元媽媽回答郴杉的語氣更生硬,更顯冷酷無情。似乎,好像劉純元媽媽更喜歡紹騰薛,而不是自己。

“阿姨!你怎么對我那么兇?”郴杉又向劉純元媽媽撒嬌。

劉純元媽媽沒理她,轉身繼續(xù)跟紹騰薛聊天:

“欸!紹騰薛!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阿姨!我前幾年去國外留學去了!因為簽證的原因!我在那里呆了三年!所以待了幾年!想著大三上冊回來一趟,可惜學校有一個調研項目,耽誤了一個寒假……對不起了!阿姨!”紹騰薛說的可憐巴巴的,簡直就是只哈巴狗——眼睛下垂得巴眨巴眨,睫毛更是憔悴的有些可憐。“沒事呀!阿姨理解的!”劉純元媽媽拿起蛋糕刀,準備想切生日蛋糕:“我們現(xiàn)在一起切蛋糕吃蛋糕吧!大家!”

“好啊!”郴杉裝著紹騰薛的樣子奶奶的,軟乎乎地:“我們一起吃吧!”

劉純元媽媽沒理她,切好了一塊1/8大的蛋糕,放到紙碟里,拿給坐在對面呆呆的紹騰薛——眼睛大大的就像兩顆杏仁一樣,臉白白的就像被光照過一樣,煞白煞白的,即使成年了,還有著小孩子的那份呆萌和純真。“謝謝阿姨!”紹騰薛接過劉純元媽媽的蛋糕,放到嘴里:“蛋糕真好吃!”劉純元媽媽看著紹騰薛呆萌的臉,笑了。

這個時候,誰還分的清哪個是真,哪個假呢?

生日會過后,已是正午十二點半,R市的陽光已灑滿青石板每一個角落,照的亮亮堂堂的,暖洋洋的。

“走了!劉純元!拜拜!”郴杉故作沉著的樣子,說著跟劉純元道別的話。但實際上,他的醋壇子早已打翻了。他跨上黑色亮皮的摩托車,系好炫酷黑酷的安全帽:“走了!寶貝!下次見!”

“下次見?!?什么意思?姐姐?”紹騰薛走在劉純元旁邊,很不理解。他個子高高的站在劉純元旁邊,就像一棵“大樹”一樣,遮擋著艷陽高照之下的劉純元。雖然,她是個姐姐。“哦!紹同學!”“邵同學”這個稱呼,是劉純元和她以前的幾個好朋友(指的是:妍櫻曦,鷗阡陌她們,高中的那幾個好姐們和好哥們。)以前給他的最親昵,最密切的稱呼。就這個稱呼,從高中,直接流傳到大學現(xiàn)在。“郴杉是姐姐的男朋友,我們大學期間認識的!”

“哦!”紹騰薛緩慢地將頭轉到劉純元臉上,然后摸了摸劉純元的頭頂:“還以為是你的男閨蜜呢!”

“沒有呢!”劉純元臉紅了一下,但一下子又恢復了正常,“你小子!年紀比我小!居然敢摸姐姐的頭!”然后又拍了一下紹騰薛的肩膀:“小孩子,骨架小小,肩膀倒不柴啊!可以啊!小孩子!”劉純元放下手,拉長脖子,看著紹騰薛那高高的身軀,簡直就和一棵真正的樹差不多。

“看個子誰看的出來誰是小孩子呢!?”紹騰薛收住自己文靜冷靜的臉,一下子變成另一番模樣。

“論年齡,我還是你姐呢!我02,你05!你才是弟弟呢!小弟弟!”劉純元站在一個花圃上,平視著劉純元的臉:“這下子,我和你一樣高了吧!小孩子!”劉純元叉著腰,氣呼呼地看著紹騰薛可愛呆萌的臉。紹騰薛看著劉純元的臉,一下子把她壓到了地上:“姐姐!你200年后再比我高吧!”紹騰薛一下子把“異想天開”劉純元拉回了現(xiàn)實。

太陽二十分鐘的功夫,就從北馬山半山腰跑到了北馬新區(qū)的道路上,淘氣的就像個孩子一樣天真且爛漫。

在北馬山旁,太陽如此爛漫,大地如此無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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