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煉丹開始,眾人忙碌
- 大乾更夫:我能簡化功法
- 重生為魚
- 2226字
- 2024-02-15 22:50:30
到了巫陵江邊,煉丹師和眾多弟子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江邊縣衙召集的葬元境武夫目光凌厲,身影如錦鯉過江,腳下蜻蜓點水,背著藥簍子便沿著藤蔓而上。
巫血草性陰,其色現紫,久聞而魂魄顛倒,久視則頭暈嘔吐。
從摘下到煉制,巫血草身上顯露的紫色一旦消失。
變成無色無味的白色花朵,意味著巫血草徹底失去了作用。
樓船河神祭祀的煉丹,拼的就是時間。
徐長壽的樓船到達最快,靠的岸邊也較近,巫血草被源源不斷輸送進船艙中,煉丹師和眾多弟子開始奮夜煉制。
人無利不起早,煉丹師如此拼命自然有著好處。
若是實力強勁,能繳納完丹稅后剩下一兩顆蘊神丹,則在紡市里能賣到天價。
其價值能媲美一名捕快五年的俸祿。
中上兩層區域的忙碌,日夜兼程的煉丹,導致底倉需要準備的膳食大量減少,徐長壽等人的工作量也直線下降。
灶房諸位道童歡喜若狂,他卻犯了難。
“徐長壽,上面已經不需要提供膳食了,難得今天休息,你不走嗎?”
有好心道童叫了一聲徐長壽。
徐長壽回過頭,他如今面臨生命危險,哪有資格離開。
“我給諸位燒點熱水,今晚可以洗身沐浴。”
諸位道童聽言,臉色呆了呆,隨即連連搖頭:“真是個傻子。”
“住口,不許你說我兄長!”
“住口,你敢侮辱我義父,找死!”
道童打打鬧鬧,你推我擠離開了灶臺間,
油煙彌漫的底倉,即使有著排煙口,也是眾人最為討厭的地方。
火光照射在徐長壽臉上,他堅毅的眼神再次出現。
數日不曾消耗內氣,他經脈的內氣又增加了幾分,疼痛感也不斷傳來。
把柴火扔進灶爐后,徐長壽退到另外一側,打起了七傷拳內家功法。
拳來掌去,喉嚨咳嗽不止。
可他不敢停,一旦堅持不到保脈丹
來到身邊的日子突破,他定死無疑。
就像徐長壽的父親一樣,一身經脈斷裂,血液濺滿全身,最后落得橫尸鄉野的下場。
“你在消耗自己內氣?”
練拳間,突然一道聲音響起在底倉灶房門口。
徐長壽入目望去,只見一名老人無聲無息來到灶房里面。
他虬髯蓬亂,滿臉皺紋,身上衣服骯臟無比,像極了街邊乞丐。
流民?
徐長壽皺了皺眉頭,樓船內部布滿了煉丹的丹爐,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除了司禮監的宦官,江湖負責破冰拆摘巫血草的武夫。
樓船是不允許普通奴仆上來的。
甚至是不懂藥理知識的家奴也不允許。
這人,究竟是哪里來的?
“你在消耗內氣?”
這乞丐般的老人再次詢問。
徐長壽沉思了一會,點點頭道:“嗯,你是?”
老人湊了上來,嘶啞咧嘴道:“你這樣練是錯的,只會繼續傷到你經脈。”
“武道一途,除了煉丹,功法,還得學會醫藥療理。”
“自古醫武不分家,養傷不是動,而是靜。”
“我教你一部養傷功法,以靜養傷,同樣能消耗內氣,化解你身上的古怪之處。”
徐長壽咽了咽口水,這老人一句兩句,三言兩句便展露出自己身上強大的修為見識。
盡管老人身上感受不到絲毫內氣,可江湖中扮豬吃老虎的高人數不勝數。
他不敢造次。
“敢問前輩,這以靜養傷是哪部功法?”
老人咧嘴一笑,抬起徐長壽的手腳,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其雙手并攏舉過頭頂,右腳挽于左腳膝蓋處。
“此乃五禽養身功法,乃是一百年前一名叫做慈烏的法師創作,有著驚天動地,撼動靈魂之功效。”
徐長壽聽著心驚膽跳,卻是不敢亂動,這古怪姿勢,居然真的在消耗自己的內氣。
這高人,究竟從哪里來?
為什么要幫助自己。
老人說完,回身拿過幾盞茶杯放置徐長壽身上,咧嘴笑道:“小子,你姿勢可不能亂動,每天保持半個時辰即可。”
“好的,前輩。”
徐長壽乖乖回應完,就見那老人身影已經湊近灶爐旁邊,從里面拿出供養上層的烤雞。
徐長壽瞪大眼睛,連忙問道:“前輩,你這是?”
老人咧嘴狂笑,身影跑向灶房門口:“干啥,當然是偷烤雞啦!”
老人剛出灶房門口,便遇到數名道童弟子。
幾位道童見到老人,眼睛瞬間瞪大無比,連忙怒喝道:“死偷雞賊,又是你!”
“快來人啊,快來人啊,那偷雞賊又來啦!”
徐長壽還處于懵懂狀態,灶房的道童已經大喊追賊,拿起掃把便扔了過去。
“哈哈哈哈,無知小兒!”
“慈烏老人到此一游,諸位小輩不用送我,不用送我,哈哈哈!”
“偷雞賊,你個老不死的,你還敢來,這次定要你有來無回!”
灶房官員老遠便怒吼而至,可惜一番打斗下,底倉再次陷入安靜。
徐長壽往門口弟子旁邊湊了湊,隨即打聽道:“師兄,那老人可是怎么回事?”
“好像灶房的人都跟他很熟悉?”
灶房道童臉色漲紅,眼神露出一絲驚訝:“你居然不是漁陽郡的人,這老人可是漁陽郡大名鼎鼎的賊子。”
“那老不死的,平日里到處偷雞偷酒,每年河神祭祀到了,便仗著水性優越,身上有點修為,到處爬上樓船偷東西。”
“還大喊神仙是假的,煉丹是假的,到處詆毀河神祭祀,縣衙捉了他幾次都捉不到,否則早就砍了他頭。”
竟然有這種高人?
江湖當真是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
徐長壽雙眼放亮,不管別的,那老人教給他的五禽養身功法卻是效果不錯。
一番收拾后,徐長壽也加入追捕老人的隊伍,可樓船上下樓閣數不勝數,道童也不敢上到中層搜人,只能一邊咒罵后無奈放棄。
等徐長壽回到房間時,柳不粘也已經回到門口處。
遠遠的,徐長壽便感受到一股怨氣,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柳不粘一副哭臉:“徐兄,你可真是有先天之明,這幾天那煉丹弟子跟瘋了一樣,飯也不吃,就是日夜煉丹,可把我們可累苦了。”
“早知道我也提前去灶房幫忙了,這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
徐長壽笑了笑,只能稍作安慰了。
柳不粘說到這里,突然雙眼來回偷瞄,小心翼翼說道:“徐兄,我還好,可那裕王……”
柳不粘說到這里,似乎有著難言之隱,竟是不敢說下去了。
徐長壽皺了皺眉頭:“裕王怎么了?”
他這幾日連續在灶房燒柴做飯,日夜不停,一直拼命提高控火熟練度,倒沒有回過房間。
“你還不知道,裕王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