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花仙子一如往昔,穿著一身粉色宮裝旗袍,如同婉約纖弱的清宮妃子那般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紫羅道,
“你只知毫無原則的替你這姊妹求情,可知她如今損害的,卻是整個地球門的利益!你夫是地球門門主,地球門若是發展不暢,首當其沖便是拿著韓永澤發落!”
紫羅還未說話,綠羅卻是站起來指著花仙子的鼻子破口大罵道,“賤人!你個小小凡人也膽敢讓本姑奶奶下跪,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門主不要的爛貨也在這里充起門面來了!”
花仙子是個什么角色,看起來柔弱而已,潑辣性子早在末世就是遠近聞名,只見她將手中用來暖手的湯婆子狠命往地上一砸,自案幾后站起身來就罵道,“爛貨說誰呢?你不過一介小小天妖,也敢在本大人面前耀武揚威,本大人即便是凡人又如何,你敢動本大人一根頭發瞧瞧,定將你這賤骨頭扒得一根不剩,睜開你那狗眼好好看看,本大人乃天賜不死之身,身份地位高你不止一星半點兒,一個爐鼎,一個娼妓也敢登這大雅之堂,是我早三尺白綾吊死算了,還配當這門主夫人?跟你們同處一殿,本大人都覺得呼吸不暢,來人吶,趕緊將這寢殿好生灑掃一番,免得惹上什么不干不凈的東西來!!!!”
花仙子的聲音本就尖細,若是好生說話,溫溫柔柔,軟軟糯糯的如同水鄉女子柔弱可人,可若是罵起人來,噼里啪啦的又尖又細能震得人耳膜疼,她已經多年不曾如此潑婦罵街了,如今這口氣許是憋了許久,所以也是不管不顧的撿著粗俗話來,看著這紫羅綠羅臉上怎么難看怎么罵,還偏生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紫羅綠羅硬是真的拿她無可奈何。
其實紫羅真的十分的無辜,可是就是因為她無辜的態度,以及毫無原則的寵溺保護綠羅,所以讓花仙子更是惱火,連帶著兩人一起痛罵,說道最后,花仙子端起貼身神奴遞上來的一杯茶水,看著臉色已經相當難看的紫羅道,
“今兒這話,你們可以一字不落的告訴韓永澤,本大人早就忍他很久了,讓他盡管來替你們報仇雪恨,若是不來,明兒我花仙子便提了刀將這只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狗東西變成太監!你們這兩妖精,依仗的不就是韓狗撐腰嘛,我花仙子還真就TMD不怕他!!!!”
“你~~你~!!!”綠羅指著花仙子已經氣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了,她在地球門作威作福成了習慣,當真以為自己能拿捏得住地球門任何一個人,可卻是沒想到這從未打過照面的副門主花仙子居然敢如此粗俗的放話說要閹了門主,委實讓她不知道該搬那座大山來壓這潑婦了。
“我~~我~!!!”花仙子雙手叉腰,笑得十分暢快,學著綠羅說話的口吻陰陽怪氣的說道,“把這豬頭給本大人轟出去!再把這寢殿給本大人刷洗十遍!!!”
“是!!!”一眾伺候著花仙子已經幾千年了的神奴,拿著不知哪里來的掃把抹布將紫羅綠羅趕出了這座寢殿,然后當真開始刷洗了起來。樂得薛冬站在人堆后面悶笑得肚子疼,一轉身驀然看見韓永澤也躲在人堆中嘴角含笑,目光如水的看著那殿中還在喝水補充體內水分流失的花仙子。
于是薛冬璀璨星眸一轉,捂著明月珰的嘴,便將她拖出了這座寢殿,原本今日是打算在這座寢殿幾個知心好友再好好聚一聚的,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出,計上心來的薛冬將明月珰拖出老遠,沒等明月珰下跪請安,便俯身在她耳邊嘰里呱啦的說了一通,聽得小小年紀的明月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興奮的點頭稱是!
而寢殿中,萱萱一臉愕然的看著身邊的劉芳,問道,“這是花仙子?”
“自然!”劉芳挺了挺脊背,頗為自豪的說道,“曾經的花仙子回來了!”
是的,她們一同走過地球末世,看著她經歷愛情的傷痛,看著她為朋友挺身而出,看著她義無返顧的誕下孩兒,又看著她郁郁寡歡的默默承受著思念,品嘗著錯愛的苦果,又看著她在末世中堅韌的活著等待薛冬的回歸,如今褪去自卑,褪去浮華,褪去自哀自怨,曾經愛情的勇士又回到她們的身邊了!
盡管過程實在不堪回首,薛冬不得不對王嫂產生殺機,韓永澤不得不假成親,縱容紫羅綠羅將地球門攪得烏煙瘴氣,終于將這個飛揚跋扈的花仙子給逼回來了!
這一夜,這座寢殿燈火通明,這一夜,喧囂一直持續到深夜,薛夏帶著薛爸爸薛媽媽自袖珍界也來到這里,帝闕也放下了魔神皇的架子,韓永澤,花仙子,劉芳,萱萱,薛冬,還有新加入進來的明月珰,每個人又唱又跳,又喝酒又撒潑的發泄著自己內心最真最純的感情。
薛爸爸拉著帝闕的手,醉眼朦朧的說著當年自己是如何如何帶著被冰封的薛冬與女媧四處逃避著伏羲的追殺,斷斷續續的敘述間,又是拍著帝闕的肩哭著說,“我是將冬寶當成我的心頭肉啊,嗚嗚~~你們連個婚禮都不舉行,就把我女兒給娶過門了~!!”
這話一出,喝醉了的薛媽媽也跟著在一旁點頭,接著破口大罵薛夏不孝順,幾千歲了連個媳婦兒都沒有,而薛夏和韓永澤則在掰著手腕,聽而不聞。
劉芳與花仙子則是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的扯著薛冬回憶往事,說到后來三個女人抱頭痛哭,跟三個瘋婆子沒兩樣。
萱萱與明月珰有些接受不了這群平日里看起來高高在上的人如今變成這般的光景,扯著明月珰窩在一根廊柱后面邊喝酒邊說話,誰知這明月珰卻是一直在勸萱萱喝酒,自己喝的甚少,不一會兒,萱萱便醉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