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一下客棧的記錄簿,看看是否有昨夜入住的客人資料?!?
陳蕭山吩咐道。
兩名衙役立即跑到柜臺后面一陣翻找,找出了一本登記薄。
“大人,這上面并沒有登記昨夜的客人資料?!?
陳蕭山看了一眼周坎和段水寒,兩人也是搖頭,無從追查。
周坎說道:
“此人憑一己之力擊殺七頭狼妖,武道境界不低,我吩咐手下的人在城內(nèi)多留意,應(yīng)該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陳蕭山點點頭,說道:
“不管是誰擊殺的狼妖,至少此人是站在沅水郡一邊的,對我們有利,
既然他暫時不愿意現(xiàn)身,那就隨他去吧,
周將軍,你還是趕緊去聯(lián)系妖獸森林的大妖,今晚子時,在城外的妖獸森林見面,
段將軍,到時候,還要請您保駕護(hù)航喲?!?
段水寒立即抱拳鞠躬,說道:
“卑職必定盡心盡力,保障大人安全?!?
“好,這里交給你們了,我先回衙門了。”
陳蕭山說完,站起身來,在數(shù)十位侍衛(wèi)簇?fù)硐?,返回城?nèi)。
......
城內(nèi)一處早餐店,典獄司的曾強(qiáng)帶著五六個手下正在吃早飯。
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他們沒有合眼,滿城尋找楊銘的蹤跡,沒有絲毫發(fā)現(xiàn)。
曾強(qiáng)扒拉著一碗餛飩,感覺有些疲憊了。
他去自己的老房子看過,楊銘并沒有入住他的老房子。
昨天他已經(jīng)知會了沅水郡各個社會組織去尋找楊銘的蹤跡,客棧,集市,貧民區(qū),破廟,等等。
可是一無所獲。
“大人,我們今天怎么辦?”
一名手下問道。
“還有哪些地方?jīng)]有搜過?”
“能搜的地方我們都搜了,總不能每家每戶都去搜呀,或許,楊銘殺人之后,知道官府會全城搜捕他,早就逃出了城?!?
“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你是楊銘,你會從哪兒出城?”
“沅水郡北面是妖獸森林,不可能往北走,西郊前晚有妖獸襲擊,也不會去西郊,昨夜東郊也有妖獸襲擊,剩下的就只有南門了?!?
“南門是沅水,楊銘如果要走南門,就必須坐輪渡到沅水對岸,
大家趕緊吃完,然后去南門渡口詢問一下?!?
......
黑皮一身黑色風(fēng)衣,帶著一把金背大砍刀,獨自一人來到了楊銘的祖屋外。
陳大少爺要求黑皮做掉楊銘,他便一門心思想著如何除掉楊銘。
這是他作為陳獨貼身侍衛(wèi)特有的氣質(zhì)。
在發(fā)動沅水郡五個片區(qū)的黑老大尋找一夜之后,黑皮獨自一人來到了楊銘的祖屋外。
他先是圍著祖屋走了一圈,仔細(xì)聽聽里面是否有什么動靜。
“都說燈下黑,滿城都找不到這小子,莫非他又躲了回來不成?”
黑皮沉思片刻,在后院一處無人的地方,直接飛身跳過了三米高的圍墻,落到了楊家祖屋圍墻內(nèi)。
接連搜尋了三處房屋,黑皮來到了最大的一棟房屋前。
站在門外靜靜地聽了數(shù)十息,黑皮提刀推開大門。
剛進(jìn)門,一道殺氣便對著黑皮劈了過來。
黑皮陡然一驚,手中金背大刀反手去擋。
“當(dāng)”地一聲,火花四濺。
黑皮握刀的手腕一震,趕緊一個側(cè)滑,避開了落下的長劍。
即便反應(yīng)及時,背部還是被楊銘的長劍砍出了一道十厘米長的傷口,鮮血直流,生疼得很。
幸虧大刀擋了一下,否則,楊銘這一劍怕是要劈開他的后背。
黑皮橫刀在前,嘿嘿一笑,說道:
“楊銘,你果然躲在這里。”
楊銘凌晨回到祖屋,抓緊時間睡了幾個小時,此刻早就醒來。
黑皮跳入圍墻的時候,便已經(jīng)驚動了楊銘。
站在屋內(nèi),隔著窗戶,他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黑皮。
楊銘對黑皮沒有什么印象,不過,他能夠猜測到,這個時候跑入祖屋來找他的,不是陳獨的殺手,就是官府的衙役。
“你是誰?來這里做什么?”
“呵呵,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實話告訴你,陳大少派我來殺你,識相的,我給你一個痛快,自己了結(jié)了,
否則,等會就別怪我把你大卸八塊,魂飛魄散?!?
黑皮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他不認(rèn)為楊銘是他的對手。
黑皮已經(jīng)是煉體境中期巔峰,就差一步進(jìn)入煉體境后期。
楊銘被抓入監(jiān)獄的時候,不過煉體境初期。
那晚楊銘被肖慶遠(yuǎn)做局陷害,黑皮就混在了衙役里面去抓他。
黑皮前天聽肖慶遠(yuǎn)說揚(yáng)銘殺死了三頭狼妖,內(nèi)心并不覺得楊銘有多厲害。
也許是那三頭狼妖太弱呢?
黑皮天生神力,手中金背大砍刀重達(dá)八十斤,勢大力沉,普通的煉體境后期武者都不是他對手。
就算楊銘真的是煉體境后期高手,他也有信心打敗楊銘。
“都是死,有區(qū)別嗎?再說,鹿死誰手,還能說呢?!?
楊銘淡淡地說道,用力握著那邊黑色長劍。
“哈哈,你不會認(rèn)為剛才偷襲了我一把,就能夠打敗我吧?”
黑皮感覺后背那道傷口很痛,但是他確信只是皮肉傷,不致命。
“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好!”
黑皮一聲大吼,手中金背大砍刀對著楊銘直接劈過來。
沉重的大刀在黑皮手中瞬間變得靈動起來,攜帶著呼嘯勁風(fēng)。
楊銘身影一閃,一個八步趕蟬,瞬間就滑到了黑皮的身后。
風(fēng)雷劍刺出,三道劍影,伴隨隱約的雷鳴之聲。
黑皮猛然轉(zhuǎn)身,手中大刀橫掃而來。
金刀勢大力沉,勁力兇猛,不可硬擋。
揚(yáng)銘又一個側(cè)滑,同時身體后傾,金背大砍刀從他的肚子上掃過。
與此同時,揚(yáng)銘的長劍從黑皮的腰間劃過。
揚(yáng)銘一個后滑步,身體離開黑皮數(shù)米,站定。
長劍上有幾滴鮮血滴下來。
黑皮猛然呆住,大刀杵地支撐著身體,站著不動。
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驚恐地看著揚(yáng)銘。
“不可能,你,你用的什么劍法?”
“風(fēng)雷劍?!?
“風(fēng)雷劍法我知道,沒有這般凌厲,還有,你的身法是什么?”
“八步趕蟬?!?
“八步趕蟬的速度沒有這么快?”
“那是因為你練得不夠。”
“你,你到底什么境界?”
黑皮說著,眼神失去了光芒,身體一歪,倒下了。
他的腰部剛才被楊銘一劍幾乎劃斷了,鮮血汩汩而流。
揚(yáng)銘長吁一口氣。
大師級的風(fēng)雷劍法,配合大師級的八步趕蟬身法,收割煉體境高級以下的武者,還是很輕松的。
他越來越對自己充滿了自信。
煉體境的武者還沒有大神通,主要是肌肉,力量和速度的協(xié)調(diào),比的是反應(yīng)能力。
更快的速度,更高的技巧,往往比單純的力量更有殺傷力。
大灘的鮮血不停從黑皮身體上流出來。
這個場景讓楊銘看了有些惡心。
屋內(nèi)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楊銘彎腰在黑皮身上摸索了一下,從他懷著摸出了一個小包裹。
打開一看,幾十兩碎銀子,還有兩本書。
《金背大砍刀十八式》。
《金鐘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