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凌亂
- 單親小媽媽的春天
- 生炸排骨
- 2013字
- 2012-09-24 20:43:28
信封里裝著厚實的一萬塊,是黃敘兼職得的,也許是老總女兒介紹的,雖然他要做的事很輕松,但工資每月也有三千多呢。他想著既然分手了,把這些林映雪曾經資助他的錢還給她,他才能安心些。雖說,林映雪給他的只有不到一半,但畢竟她也盡她的能力對他好過,給這么多也想減輕自己心里的些些愧疚吧。
黃敘拉過林映雪的手,把裝有一萬塊錢的信封放在她手里,滿含歉意的對她說:“雪兒,這是你之前匯給我的錢,謝謝你這么長時間以來的關心,現在還給你。。。。。。對不起!”除了說對不起,黃敘真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更好的詞了。看著她那不哭不鬧的樣子,他知道,此刻她心中早已山崩地裂了,不由得還是覺得很心疼。
“收起來吧。。。。。。我不要,那些錢,是我甘心情愿給我以前愛的那個黃敘的,不是給你。我只是希望他能幫我完成我未能完成的大學夢,都結束了,你走吧。”她氣若游絲地說著,眼淚不自主的流下來,挺起頹軟的身子,無力地伸手想去抓腳邊籃子里的啤酒瓶子。
“你干什么?我不許你喝酒。。。。。。”黃敘見狀,趕緊去制止住她。她這般傷心萬分卻不哭不鬧,卻只是無聲地流淚的樣子,看了更讓人不忍。看到她這樣,黃敘還是很心疼的,畢竟,他們也曾經愛過啊。他倒寧可林映雪罵他,甚至打他幾下也好啊,但她卻只是把傷心難過壓抑在心里折磨著她自己。。。。。。
“你走吧,不要管我。若是不想我更難過,那就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只是我最后的要求,我沒事的。。。。。。還有,把錢帶走,不要破壞了我曾經最純真最美好的幻想和回憶,走吧!”此時,她覺得腦子好亂,也好累,她真的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黃敘見狀也不知道如何安撫她,只好把錢收進包包里。心想也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是眼下最好的安慰方式了,也許過一段時間,她會慢慢忘記這段傷痛的。時間,能沖淡曾經的愛戀,也能沖淡傷痛,也許吧。
在黃敘關上包廂的房門消失的一剎那,林映雪的心門似乎也被重重地合上了,此刻,一直強忍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肆意奔騰著。現在只有她自己一個人,不用再故作堅強掩飾自己的傷痛了。三年多了,她三年多的愛戀就這樣結束了,他甚至在離去的那一刻,連一個訣別的擁抱都不曾給她,什么都沒有。
此時,包廂里的音響播著張學友的《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很應景地唱著——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卻成了彼此唯一的出口,當城市煙火叫人墜落,那個緊緊把你抱住的人應該是我。結束不是我要的結果,感情卻在拉扯中失控,當街邊的車催你放手,那個等在車窗里面的人已不是我。。。。。。
這時,任何一首傷心的情歌聽了都能讓人撕心裂肺。
總看到電視劇里失意的人總喜歡喝酒,說是酒精可以麻醉傷痛,她很想試一試。這個夜晚應該很漫長吧?醒著讓她如何熬到天亮?那就把自己灌醉吧,至少讓她撐過今天。
林映雪的酒量也算不上什么量,自己灌了四瓶左右,基本上就坐在地板上趴著沙發邊兒不省人事了,這樣也好,暫時不用去想那么多了。
只是,在她醉倒的那一刻,她沒有來得及發現,找到她的陸明臉上驚慌而又心疼的神色。。。。。
。第二天,大概將近中午的時候,林映雪覺得頭好痛,喉嚨好干,想起來找點水喝,可是眼睛卻怎么也不聽使喚好難張開,覺得身體也好熱。
“難道我發燒了么?還是我在做夢?或者是在夢里發燒了?”她在心里嘀咕著。額。。。。。。再怎樣也要起床了再說,她快渴死了,怎么今天這么口渴啊?而且頭也好暈啊,她知道自己喝了酒,現在還是一股她自己都討厭的酒氣,往常也和同事們偶爾喝過,但沒哪次像這樣難受的,難道這次是真的喝醉了的緣故么,呃~她發誓以后再也不要喝這么多了。
終于努力地掙扎著張開了半睡半醒的眼睛,窗簾也沒有打開,房間很暗,什么也看不清。剛要起身下床的時候,突然覺得好冷,這才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她什么時候有裸睡的習慣了啊?而且還在集體宿舍里?頭好痛哦,一定是在做夢!她甩甩頭把眼睛閉起來,希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就能從夢境中醒來了。
可是,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沒有什么變化。身上還是光溜溜的像條泥鰍一樣,頭又痛又暈,還是口渴得要命,而且覺得更冷了。不行,先找衣服穿上再說吧,要不她沒渴死倒先凍死了。
她下床想找開關把燈打開,但拖鞋怎么也摸不到,只好咬著牙光著腳丫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摸著墻去找開關,可怎么找也還是找不到。更奇怪的是,墻的方位也不對,怎么今天很不對勁啊?她依稀的記得昨晚她好像一個人坐在包廂里喝酒,然后昏呼呼的就不記得后面的事了,她不會是喝的腦子壞掉了吧?她越想越不對。順著墻繼續往前摸索的時候,碰到了什么東西,還有器皿摔碎的聲音,接著燈不知被誰打開了,房間頓時明朗了起來。但是,她眼前所看到的,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因為,她這才知道她身處的地方不是宿舍也不是自己家,而是陸明的房間。是的,這里可以確定是陸明的房間。因為開燈的人就是陸明,開關就在他那邊的床頭上方,還裸露著上半身,因為燈光突然打開太刺眼的原因,他微瞇著惺忪的睡眼此時正看著她。而她,則站在床邊另一側墻的窗戶邊,一臉的錯愕。
“你醒了?”陸明微笑著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