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刀劍交鋒
- 長生:從邊軍小卒開始加點成武仙
- 華胥夢長
- 2087字
- 2024-02-25 21:45:58
見好酒好菜上桌。
趙寅先是為自己滿上一杯酒,朝著桌對面那街溜子敬了敬。
“多謝兄臺讓座,我先敬你一杯。”
眼前這街溜子雖神情動作、裝束面容都大刀闊斧、不修邊幅,好似街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武人一般。但其雙眼中卻隱隱有著一股滄桑風霜的意味,手掌心盡是使刀磨出的黃繭子,顯然其年紀不小,見識也廣。
“都是江湖之人,不必言謝!”那街溜子搖搖晃晃地拍了拍桌子道,掛在腰間的長刀被他震得嘩啦作響。似乎認為眼前的這魁壯大漢,也是跟自己一般混跡四方、居無定所的江湖武人。
趙寅夾了片豬肘肉,放入口中。
頓時肉香四溢,一股在邊軍許久未能嘗過的味道讓他產生了些微的失神和恍惚。
“這菜沒放鹽巴,只用了些醋布,用的肉也有股餿味,但在我口中竟比前世的菜還要美味許多……看來我是在邊軍太久沒吃過好的了。”
那街溜子看他這幅模樣,立即見縫插針道:“香吧!我告訴你,這間酒肆的炒豬肘肉可是整個上郡都聞名遐邇的美味,一口濁酒,一口肉,那滋味……嘖嘖……你在別的地方可嘗不到這個!”
趙寅看他這幅醉醺醺的樣子,心下有些無語,但還是趁此機會問了一句,“不知兄臺為何要獨自一人在此處喝著悶酒?”
“自然是為那派來的邊軍鐵騎而感到惋惜!”那街溜子說著說著,雙眼便泛起了血絲。
“為何惋惜?”趙寅心中一動,繼續問道。
“兄臺有所不知……”那街溜子連連搖頭擺手,又突地湊近過來,指著酒肆外細聲道:“方才那浩浩蕩蕩進縣里的一千名鐵騎,我告訴你,他們要不了多久,就又得走!不走,就得活活葬身在這無人大山當中!跟二十年前的那批人一樣!”
“葬身在大山中?”趙寅微微皺眉,繼續道:“此話怎講?”
“那自然是因為縣令和紅衣府布下的天羅地網,老弟你不會不知道吧?那邊軍鐵騎看似浩浩蕩蕩、氣勢磅礴,實則都是一群傻子,走進了陷阱都不曉得!”那街溜子搖頭晃腦指點江山:“朝廷就不知道派些厲害的將軍來,例如蒙恬啊、章邯啊,如今卻盡派些不頂用的嘍啰來鎮壓暴亂……”
“你怎會認為今日來的鐵騎就不頂用呢?”趙寅隱隱來了興致,繼續問。
“嗨,你老兄我在這山垛縣活了幾十年,這點事兒還是能看得清的。你年紀輕,大約不知道,那縣令和紅衣府沆瀣一氣,一同制定了一個獨立于大秦法度綱紀的縣規!那姓崔的表面上看好欺負,實際上就是個笑面虎!連上頭那位天子來了恐怕都得折……”
忽然,那街溜子似乎意識到什么,趕忙收聲閉嘴,渾身驚出細密冷汗,醉酒好似也醒了幾分。
“不說了不說了,這話聊不得,嗨……哥倆還是聊些其他的吧。”
“哦?有何不可說的?”
趙寅頂著聒噪,又與他聊了約有幾刻鐘。
可那街溜子再也沒多言半句有關于紅衣府和縣令的事情,充滿醉意的眼神也逐漸清明,愈發警惕,仿佛意識到趙寅的來意不純。
“兄臺,你先喝著,我就先告辭了。”趙寅見其模樣,知道是自討沒趣,便拱手離開了。
走出酒肆的時候。
趙寅心中仍在思考著街溜子的那番話。
雖然其言語含糊,但依舊能夠從中提取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例如二十年前朝廷也曾派兵前來山垛縣鎮壓暴亂,那時崔縣令便已聯合紅衣府反殺了軍隊,并且將那軍隊無數具尸骨一同埋在了這大山中。
想到這,趙寅心頭不禁一陣悚然。
崔縣令鬧出這么大的幺蛾子,竟然過了二十年仍安然無恙地坐在山垛縣當縣令。
可見其在這大山當中權勢究竟有多么恐怖了。
“可惜一家之言并不能證明什么。”
趙寅搖了搖頭,打算繼續調查此事。
由于吃飽喝足了。趙寅則是悠閑地上了街,在街上又晃蕩了一圈,四處游走了半個時辰多,順便采購了一下行軍路途上需要的物資。確認沒發現其他特殊之事后,他便徑直朝著住處走去。
忽然。
他又望見東邊的山頭上,似乎坐落著幾個如寺廟般的府邸。
那府邸突兀得很,白天被烈陽照耀著難以望得真切,這會兒臨近傍晚,太陽日落西山,天色又沒完全暗下去,才勉強能夠望得清一些輪廓。
趙寅心頭一動,將采購到的物資交予一名鐵騎后。
便提著桿天罡戟,獨自一人悄悄地從后山小徑處走了上去。
這后山小徑只有一條狹狹細細的小草道,兩側盡是橫生的帶刺藤蔓,顯然平時經過的人并不多。
趙寅將長戟當成開山斧,一路披荊斬棘,開了足足半里多的路。
咔咔!!
咔咔咔!!
無數藤蔓化作碎片落下,被他踏進泥土中化作大山的養分。
就在趙寅即將抵達山巔的府邸處時。
忽然,
一名身著紅衣的男子不聲不響地出現在他身后,將一冰冷銳利物事,架在了他的脖頸上。
感受到脖頸上這刺骨的冷意。
趙寅緩緩回身,看見那人的面貌后,眼神逐漸變寒。
“岑循,你想做什么?對五百主動手,想清楚后果沒有?”
那身穿二尾蝎衣的岑循卻沒有半點動搖,輕聲道:“趙大人,給你個忠告,別在繼續往前了,否則,蒙大將軍來了也保不住你。”
“好大的口氣,這就是紅衣府帶給你的底氣么。”趙寅嗤笑一聲。
岑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沒記錯的話,你只是一名五百主吧。”
趙寅遂答:“是又如何?”
“你如此年輕,又非達官貴胄,只是在戰場上殺了些人頭,最多不過是九等的五大夫。而紅衣府中,隨便拎出個舵主,都曾是十等以上的爵位官職。”岑循淡淡道。
“哦?那看來我的官職還是太小了。”趙寅扯嘴笑道。
“這只是我紅衣府的冰山一角罷了。若你還想保住頭上這頂官帽和項上人頭,我勸你兩日后,即刻領兵返回邊境,否則迎接你的,就不止是那幾名破甲初期的廢物了。”岑循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