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前往上郡
- 長生:從邊軍小卒開始加點成武仙
- 華胥夢長
- 2023字
- 2024-02-19 22:37:50
趙寅神情沉著,拆開了信函,仔細閱讀起來。
信中內容大約如此:
由于受到連年戰爭、重稅與天災的疊加影響,民間疾苦,民不聊生,因此以上郡為首的郡縣爆發了暴亂和起義。
起義力量雖然雜亂無章,但勢頭兇猛,已經導致周邊數個郡縣陷入了混亂。
信里明確指示,趙寅被任命為此次鎮壓起義的統帥,必須立即啟程,前往叛亂地區,穩定局勢。
合上信函。
趙寅眉頭微微皺起。
旋即,他喚張麻子入帳,并將信函交予了他,一言不發。
張麻子進入營帳,疑惑地接過信函,只是翻開信函看了幾眼,面色便是陡然一變,凝重起來。
“上郡爆發了起義?”
“嗯,想問問你的想法。”趙寅微微點頭道。
由于他對調兵遣將之法一竅不通,因此這類需調遣大批兵馬的任務,他往往都會先詢問張麻子,讓其把把關。
現如今,張麻子已被趙寅提拔為他手下的一員副將。
張麻子雖然武道資質方面不盡人意,至今為止實力都尚未入勁。但其智謀方面卻是意外的優秀,經常能夠為趙寅排憂解難,提供有效的幫助。
只見張麻子斟酌片刻,開口道:
“啟稟五百主,上郡距離此處有近百里遠……下屬認為,應即刻調兵前往上郡北方的縣城,由淺入深,但不可操之過急,打草驚蛇。”
趙寅同樣思索片刻后,傳令道:“麻子,傳我軍令,調集精銳一千騎,明日卯時啟程。
另外,今夜練兵后,召集各營百將和屯長來此處商討一下戰術。”
“是。”張麻子立刻退出營帳。
趙寅則坐在案前,略微處理了一些軍務后。
忽然他心念一動,撐著身旁天罡戟站起身,走出了偌大的營帳。
話說趙寅晉升為五百主以后,爵位更是連升數階,每月可領取的糧餉和資源數不勝數,足以供數百名精兵強將日常所需。
如今在北營當中,他的地位以及權利僅在一人之下。因此他的營帳外部看起來相當遼闊,外插無數根烽燧,以及削尖的拒馬,威嚴至極。
趙寅走出營帳,徑直來到隔壁的營帳處。
這是他部下王猛的營帳,作為百將,他的營帳同樣比其他的營帳寬闊許多,占據了數十丈的范圍。
趙寅沒有停滯,直接掀開營帳走了進去。
朝內定睛一瞧。
不出他所料,王猛正于營帳中央站著四平馬步,周遭似有魔氣繚繞,詭異的可怖魔音不斷從其口中吐出,仿佛要鉆透他人的腦髓一般。
而王猛的身形,也相比前些年變化極大。
原先他只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僅是兩年過去,他的身高便已超越了兩米二三。
且姿態魁梧恐怖,甲胄之下的每一寸肌膚,都長滿了烏黑發亮的鱗片,一層嵌著一層,猙獰不已,質地堪比金剛石,尋常鐵器難以攻破。
他的眼神也日益深邃漆黑,膚色慘白無光。就好似真的依靠這魔身訣煉成了妖魔一般。
由于魔身訣修煉起來極為恐怖,且容易影響他人心智。
因此,近年里,王猛已不常去練兵場修煉。
而是整日浸泡在營帳中獨自修煉。
“難怪當年千夫督從不卸下他的甲胄……”
趙寅搖頭低喃一聲。
忽然間。
正在扎馬步修煉的王猛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倏忽間睜眼,漆黑瞳孔中閃過一抹駭人的猩紅之色。
“是誰!?”旋即他狀若癲狂般地狂吼一聲,周身魔氣擴散無數倍,其雙腿一蹬,身如閃電般掠出二三丈。
“吼!!”
王猛張開血盆巨口,白厲厲的牙比刀還亮許多,嘶吼聲似刮刀般刺耳難耐。五指細長鋒銳,撕開空氣,發出裂帛之聲,仿佛試圖撕碎趙寅的脖頸。
“夠了!看清楚我是誰!”趙寅震聲道。
他天罡戟一橫,抵住王猛的利爪,硬生生制住了其試圖前進的腳步。
裹挾著魔氣的磅礴勁風呼嘯而過。
將趙寅的長發吹得向后揚起。
“哦?原來是趙五百主。”
那王猛抬眸,瞧清楚眼前之人的面貌。
這才恢復了正常,渾身魔氣漸漸散去。
趙寅眼神低沉,呵斥道:“自從修煉了魔身訣以后,我看你是越發狂妄自大了,連我都敢打了,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么樣子?!”
“冒犯了,趙五百主。”王猛雙手拱合道:“下屬即將突破魔身訣第二層,正在淬煉殺胚,難免有些異況產生,還請趙五百主海涵。”
“行了。”趙寅擺擺手道:“上郡發生了暴亂,明日卯時隨我一同出征上郡,不要忘了時辰。”
“是。”王猛再次拱了拱手。
趙寅冷哼一聲,便甩手走出了營帳。
這兩年,他也曾試圖修煉王猛的魔身訣。
可惜從未練出什么名堂。
這也讓趙寅逐漸認定了一個事實——
自己體內的確沒有流淌著一絲一毫的帝血。
盡管系統面板中出現了魔身訣的字樣,但趙寅也不敢消耗自己已為數不多的壽數去推演。
……
……
此時。
五十里外。
血紅的殘陽下,殘桓斷壁遍布整片縣村,儼然已經遭受了嚴重的侵略和破壞。
赤霞如血般灑在土地上,透露出濃濃的暮氣和絕望感。
到處都是被砍斷的殘肢、斷臂、頭顱。好些村民被殘忍地用麻繩纏著脖子吊在木架子上,血液從他們腳底滴落下來,好似一只只被屠殺的牲畜一般。
而此時。
馬蹄聲漸響。
兩名面容粗糲的匈奴將領,正領著數百名匈奴兵士,行走在這破敗村中的道路上。
其中一名校尉滿臉血疤,面若惡鬼,胯下則騎著匹口中淌著口水的黑狼,此人赫然是趙寅兩年前于雪夜中碰到的那名帶斥候夜襲秦軍的騎狼校尉。
另一名匈奴校尉則是相貌平平,滿臉虬髯胡子,形容粗獷,手持寬闊巨斧。只見其抬頭望了望天空,旋即伸出手掌,接住了一片雪花。
“冒頓,下雪了。”
“是啊,又是一年寒冬。”
騎著黑狼的冒頓驟然斬去一名村民頭顱,抖落彎刀上的鮮血,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