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萬人行軍
- 長生:從邊軍小卒開始加點成武仙
- 華胥夢長
- 2020字
- 2024-02-10 23:15:33
短暫的三息過后。
一名身穿黑甲之人,從林中緩緩走出。
“這位百將……這么晚了這是作甚?”那穿黑甲之人面色似是有些蒼白,臉頰上留著一些密密麻麻的汗珠。
“報出你的身份。”趙寅冷冷道。
那黑甲兵似乎早有準備,快速地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這位百將應是誤會了,我是西六營的什長許令,因內急到此處來如廁,現下正準備回帳休息呢。”
“原來如此,那看來便是我誤會了,一同回營吧。”趙寅語氣變得溫和起來。
“多謝百將。”
那黑甲兵見狀,也是輕輕松了口氣,正準備跟著趙寅回到營中去。
忽然。
他雙眸被一陣寒光倏然籠罩住,下一刻,恐怖的巨力傾泄在他的臉頰上。他只是感覺臉頰一陣劇痛,骨骼發出喀嚓喀嚓的碎裂聲,隨后身體便被這股巨力帶著轟飛了出去。
“為什么……”
黑甲兵躺倒在樹干上,眼中滿是濃濃的不可置信,同時嘴角溢出濃稠血漿,臉頰似乎也被砸得深深凹陷進去。
“方才營中根本沒人出帳,只有你接近的聲響,并且你的心跳呼吸聲非比尋常,相當渾厚有力,實力恐怕早已入勁,絕不可能是西營的屯長。”
趙寅臉色森寒,眸光隱藏在黑暗中,“所以,你絕對是入侵者。”
“原來如此……沒想到秦軍中還有你這般耳力聰慧之人。”那黑甲兵咳出一口黑血,竟又原地緩緩站起身來。他揩去凹陷的臉頰上的鮮血,眼神驟然變得猩紅兇戾起來。右手一開一闔,一抹燦亮刀芒,便頓現出于掌心中。
那黑甲兵躬彎著腰,頭顱左右虛晃,雙眸瞇成細縫,透出一股子邪異血腥的氣息,右手僅是抽動兩下刀柄,便發出噌噌的鋒銳破空聲。
“把秘密……永遠藏在這山谷深林中吧!!”
陡然間,刀芒狂掠。
鋒銳的刀鋒毫無阻礙地斬斷了一塊物事。
就在黑甲兵感覺勝券在握時。
趙寅的左手,猶如一把無形的利劍,自黑暗中探出。
這名黑甲兵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便感覺自己的頭顱被一只鐵鉗緊緊夾住。
定睛一看,竟是趙寅用蒲扇般的巨手,捏住了黑甲兵的頭顱。
黑甲兵右手的鋼刀不知何時已然碎成了無數塊鐵片,散落在地,趙寅的五指指縫中,透出他驚恐萬分的眼神。
他拼盡全力想要掙脫,但趙寅的左手卻如同鋼鐵般堅硬,無論如何也無法掙脫。
趙寅眼神依舊古井無波,開口道:“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黑甲兵哪怕是臨死之際,卻仍然不愿吐出半點秘密。
趙寅見狀,也是搖了搖頭。
他知道,這恐怕是敵國培養出的死士。
像這種死士,無論如何威脅,都不會吐露出半點秘密。
“罷了,你既然愿意去死,那我便成全你。”趙寅五指緩緩用力,
嘭!!!
他猛然一捏,那名黑甲兵的頭顱便瞬間炸裂開來。鮮血和腦漿四濺,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這股血腥味在夜空中飄散開來,十分刺鼻。
“探路的死士都已經來了,恐怕距離開戰不遠了……”趙寅眉頭微皺,甩開五指縫隙中的血水,將其尸首帶回了營地,上交給了千夫督由其處置,自己則回到了營帳中繼續休息。
……
翌日。
只是卯時。
西北二營便陸續開始了行軍,拖著些許疲憊的身子,提了提稍顯麻木的精神,繼續朝著北方行路。
行路當中。
趙寅百無聊賴間,也在思考著自己的李祖養氣功。
如今這李祖養氣功若要突破至大圓滿,起碼需要耗費四十年壽數,而他壽數僅剩五年,根本不足以他繼續突破。
若想要繼續提升實力,就必須另尋其他的養生功。
或者繼續推演耽擱了許久的那門靜坐功。
一年前,他因悟性不足,而無法繼續推演靜坐功。
如今一年過去了,將許多武學修煉至了大成,也經歷了許多歷練,他自認自己悟性已然不同往日。
“不知可繼續推演那靜坐功否?”
趙寅一邊坐在馬上行軍,一邊捋著胡須思考。
昨日與賊人的戰斗中,他逐漸意識到,這場戰斗似乎確實比他先前經歷過的任何戰斗,都要棘手許多,哪怕只是一名探路的死士,也有著入勁以上的實力。
雖然對方只是入勁初期的實力,但對于尋常兵士而言,也已是相當強大了。
整個北二營當中,如今也只有趙寅和王猛達到了這個境界。
若非他如今實力提升巨大,恐怕連面對那名黑甲兵死士,都要勝負未卜了。
若能繼續推演武學,多一層保障,則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若將剩余四年壽數投入靜坐功當中,我便再沒有更多的壽數了,若到時沒有推演成功……”
趙寅不敢再繼續往下想。
如今,壽數便是他的一切。有了這個系統后,他雖實力提升快速,但一直是處于如履薄冰的狀態。
他必須去思考每一年壽數的用途,精細打算。
并留下足夠的壽數去推演養生功,來補充損耗的壽數。
但凡走錯一步,迎接他的便是無邊深淵。
心頭思緒不斷紛飛。
趙寅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如今大戰將近,想得越多只會影響他越多。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在這場萬人戰役當中保住性命。若能拿下戰功,則是再好不過。
“趙兄,你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一旁,李爾百將忽然過來搭話道。
“沒什么,就是在想幾日后的戰役。”趙寅回頭答道。
“第一次上這么大的戰場,膽怯是正常的,放心,我家祖輩都是行腳醫,我連帶著也會些救命的醫術,到時你哪怕是受傷了,我也能救你。”李爾安慰道。
“哦?李兄會醫術?”趙寅有些意外地問道。
“說是醫術,實際上只是一些養生、包扎的技巧,算不得多高深。”李爾笑道。
“養生?”趙寅忽然心神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