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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還看今朝

  • 維生
  • 來財來才
  • 1221字
  • 2024-04-23 11:08:00

經歷歲月侵蝕,花開花落,轉眼幾十年時間。亭玉出生時天色發青,沒有任何的祥云瑞霧靄的吉兆,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經歷過3級大風雷陣雨和冰雹后的第二天而已。亭玉的出生沒有帶來喜悅和憂愁,就這樣平平淡淡的出生了。因為大家長們都知道,子子孫孫無窮盡也。

倒是在亭玉出生后的滿月酒上,其實也就是紅雞蛋加上幾根白面面條,最最便宜的地瓜燒酒招待最最親的舅老爺們。當正微醺之際,也算人員嘈雜熱鬧,女子們在談著家常里短,添油加醋的也就不覺得餓了;而男子們,就會把道聽途說的片段加上吉祥話胡編一通,表示添丁之家的添大才的吉祥如意類似的祝福。尤其路上遇到狐貍和蛇,還有刺猬這些不常見的大動物,就被農家人神話了一翻。

千年薊水河給這片華北平原帶來了經濟和繁華,素有銀魚桃花源之稱,因銀魚通體透明,在華北平原少見稀缺,也讓眾人賦予了銀魚神一般的傳說。古人知物以稀為貴,款待貴客才會依據時令用葫蘆瓢舀一勺銀魚來,配之以油烹炸,也有更富人家裹上面粉炸透,也有放上時蔬以燉煮,或者放一些過冬的咸菜熬制。后來就演變成了當地有名的,尤其在亭玉孫輩出生后,每家紅白喜事必備的澆汁魚,干炸魚,水煮魚,咸菜小魚等。只是幾十年后的今天,再也見不到銀魚的身影,廚師們將就這鯉魚,鰱魚,草包魚等,依據魚的味道特色,把演變菜也做的如火如荼。

薊水河畔在將近千年的演變中,沒有人知道它的由來,但是人們對這條母親河的感情,呼之欲出的民俗文化流傳久遠綿長。杜十娘的歌曲傳遍大街小巷,老兒傳唱的千古愛情故事,就這樣流淌在當地人們的心中,也對自己的愛情婚姻和未來有更多的啟示和思索。雖然杜十娘的身份是個謎,但是對她家財萬貫而又為情棄財,流傳的就是杜十娘將金銀珠寶,玉瓷珍寶全都拋入了這薊水河,亭玉小時候也隨著大孩子的腳步在河邊撿到過精美的玉器碎片和銅錢。

由于薊水河的存在,村里也不是一灘死寂的。很多新聞往事都是在河畔的碼頭上傳播進來,流放出去的,一片熱鬧場景,讓人不禁唏噓,在別人身上發生的事情,自家還是該如何過活,是互不影響的。這也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具有大智慧的精明體現,遇到悲慘就會滴下幾滴熱淚后,用光胳膊抹去后還不忘忙著手中的活計。就這樣薊水河畔的人繁衍生息,代代相傳,而自強不息的精神永遠煥發著青春的力量。只是除個別些居心不良的不可一世的人們。

春天的到來,必伴著幾次轟轟烈烈的雷陣雨的夜晚,如果在這個時候出生,穩婆就得揣著淋濕的一切來到人家接生。路本來就難走,揣著東西,而東家也是一臉緊張的連提再拽的拖著穩婆,而另一邊還要張羅紅雞蛋,心中核算著產后的吃食。而薊水的野鯽魚最補氣血,必是康復修養的良方。不過還得盤算著去哪里弄些油來煎熬鯽魚,配上一大碗紅糖水,那時候真的是老人吃上一次,頓時就能變年輕小伙,何況十八的媳婦,必是喝完之后還能立時種地插秧了。

看著雨后的風刮著紙窗呼呼作響,就把這母子安排在最避風的地方,這屋內的人每個人都是安心的。希望這出生的孩童,能夠健康長大,應該是每個善良父母的最初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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