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就是謝先生的臨時女傭。
- 奪寵尤物,禁欲總裁淪陷了
- 甄奇妙
- 2163字
- 2024-01-25 14:11:12
美妙的琴曲從琴弦上蕩漾開來。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跳躍,修長白凈、指骨有力,左手食指的位置戴著一枚翡翠戒環(huán),綠瑩瑩下皮膚如雪,更顯得漂亮。
完全是手控愛好者的福音。
忽而,他抬起頭,目光如電射過來。
哎,怪她看他太久了。
他們目光對視,他依舊冷眼犀利,就是她不爭氣,驚了一下,心跳都漏跳了一拍。
她正跟在曲清竹身后,天,他不會懷疑她跟曲清竹說什么了吧?
我什么都沒說。
她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意在表達忠誠。
他皺起眉,也不知看懂了沒,但收回了目光。
曲子也戛然而止。
曲婉聽捧場一般鼓掌叫好:“阿斬哥哥,你這琴技太厲害了。不愧是名家之徒,已有名家風范。”
彩虹屁有點尬。
謝斬沒接話,站了起來。
曲婉聽則坐了過去,接著彈了起來。
她有討好之意,跟她一樣卑微。
陸漫兮這么想著,心理也就平衡了,人外有人,她這種富家小姐,也不一定比她活得順心如意。
謝斬的目光又落了過來。
他怎么又看她?
因了他在看她,謝遠霖、曲清竹以及彈琴的曲婉聽都看向了她。
乍然成為焦點這種事,陸漫兮只覺得壓力山大。
她已經(jīng)被曲清竹叫去問話了,不想被謝遠霖也叫去問話,就走上前,主動問了:“謝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嗎?”
她是謝斬的女傭,他有需要而看她,再正常不過了。
但謝斬怎么可能如她的意呢?
他看著她,很認真地說:“你想聽什么曲子?讓曲小姐給你彈一曲。”
什么?
讓曲婉聽給她彈一曲?
便是婉拒人家,也不能用這個方式吧?
太欺負人了!
也太可恨了!
他是故意給她拉仇恨值的吧?
她怎么敢點曲子?
忙搖頭:“謝先生,我不懂這些的。”
盡管她能說出《梁祝》、《鳳求凰》、《高山流水》、《十面埋伏》等等名曲。
曲婉聽估摸也沒想到謝斬會主動跟她說話,愣怔了一會,琴都彈錯了。
場面有些尷尬。
還好曲清竹及時出聲緩和了氛圍:“謝先生要不要聽《高山流水》?聽聽這首彈得也很不錯。”
謝斬沒回應(yīng),還是問陸漫兮:“你想聽嗎?”
陸漫兮篤定謝斬是給自己拉仇恨值,真想回擊一句:愛聽不聽!你當自己是皇帝嗎?還挑上了!
可惜,她不敢,只能賠笑:“我不懂呢。”
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庸俗人,只想聽男喘,才不想聽他們在這兒彈琴。
“你不懂,那就讓曲小姐彈一曲吧。”
他還真點起曲子來。
曲婉聽也很快彈起了《高山流水》,曲子一出,清新雋雅,賞心悅耳,確實好聽。
真是個才貌雙全的尤物。
如果她是個男人,都要喜歡上了。
她毫不掩飾的欣賞,余光掃著謝斬,卻是跟他目光對上了。
哎,他總瞅自己干什么?
他這樣的人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他再這么看,都要被人誤會了。
她當然是不會誤會的,就覺得謝斬想算計她。
但他會算計她什么,一時又是想不明白的。
一曲終了。
謝斬如她所料的問了:“覺得如何?”
她算什么,去點評曲小姐彈的曲子?
但他直白地問了,她們也都看著她,就很亞歷山大。
“我是個門外漢,謝先生,我想曲小姐更希望得到您的專業(yè)意見。”
她慎言,把難題拋給他,意外得到曲婉聽一個感激的眼神。
曲婉聽盈盈笑著,哪怕被謝斬多次無視,也保持著優(yōu)雅從容的淑女儀態(tài)。
不過,這會看向他時,溫柔含笑的目光里也透露著點點少女的期待。
換一個紳士體貼的男人自然要恭維一番了。
但謝斬像是沒看到,依舊面無表情的臉,不走心地夸一句:“曲小姐年紀輕輕,造詣很高。”
沒有實質(zhì),就是個場面話。
場面又變得尷尬了。
謝遠霖適時地笑道:“我新拍了一副字畫,阿斬,你來瞧瞧。”
他把人請進了書房。
陸漫兮自然進不去,就湊到助理Ryan(萊安)那兒,他跟保鏢兼司機的Todd(陶德)已經(jīng)站到了書房外,并肩站著,門神一般,她就跟他們一起當門神了。
曲婉聽留意著她的舉動,就出了聲:“你能幫我拿下琴嗎?”
客廳里有別的女傭在的。
她向她尋求幫助,顯然有別的意圖。
陸漫兮料到謝斬詭異的態(tài)度,會讓人誤會,也就走過去,想著水來土擋了。
她小心翼翼抱著她的琴,跟她上了二樓。
曲婉聽一直到進了自己的房間,才道了謝,接了琴,然后裝著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問道:“你好,還沒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陸漫兮。”
她介紹自己。
曲婉聽顯然是個文藝女青年,立刻就問了:“路漫漫其修遠兮的意思嗎?”
陸漫兮點頭:“應(yīng)該有這層有意思吧。”
她那個臭狗屎一般的家庭就給了她這個不錯的名字。
不,她這個名字算是她外公取的,也不干陸家的事。
“真是個好名字。”
曲婉聽目露贊美,表情很真誠。
陸漫兮也很真誠地回夸:“您的名字才好呢。”
曲婉聽是認可的,語氣難掩驕傲:“我母親說,她懷我時,跟我外婆傳達好消息,我外婆正練琴,那曲子婉轉(zhuǎn)動聽,我外婆就說,如果是女孩,就叫婉聽。”
陸漫兮恭維一笑:“原來如此。您現(xiàn)在彈琴彈得這么好,也算是人與曲,盡如其名呢。”
“謝先生似乎不這么看。”
曲婉聽低下頭,目露悵然:“我姐夫說,謝先生是沈老的關(guān)門弟子,你可能不知道沈老,他是琴學(xué)界的泰斗,國宴上彈過琴的,如果能得他賞識,有他推薦,興許有幸拜到沈老名下。”
這些名家大腕離陸漫兮太遠了。
她聽了,沒一點興趣,只感慨:行吧,有錢也有很多事辦不到的。
“你覺得我直接說,謝先生會幫忙嗎?”
她像是隨口一問,又像是借她的口,揣度謝斬的意思。
先不說她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借拜師一事加深跟謝斬的羈絆,單她問她,就問錯人了。
“曲小姐,我就是謝先生的臨時女傭。”
陸漫兮著重介紹自己的身份,不想摻和他們這些富家少爺小姐的感情游戲。
“臨時?女傭?”
曲婉聽有些不信她的話:“你跟謝先生?怎么會?”
她倒也不會以為兩人是情侶,但床伴那種關(guān)系,還是有可能的。
畢竟能跟他一同出行,關(guān)系肯定是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