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男人追求女人的無腦恭維。
- 奪寵尤物,禁欲總裁淪陷了
- 甄奇妙
- 2244字
- 2024-01-25 14:11:12
她記起明天是裴繁的十八歲成年禮了。
“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大了。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我怎么可能會忘記?怎么敢忘記?”
她踮起腳,摸摸他的頭,寵溺笑著、哄著。
“這還差不多。”
裴繁很好哄,滿意了,低下頭,繼續給她貼創可貼,同時,問著:“這工作怎么樣?累不累?我看網上說,豪門之家做女傭都要跪式服務,特別侮辱人。”
陸漫兮也看過那種新聞,笑道:“那你看人家給的月薪了嗎?七八萬呢。我這才兩萬,放心,就是正常的女傭。”
至于被攛掇爬謝斬床的事,她打定主意能推就推,不能推,就跟謝斬攤開了。
當然,在這之前,還是要把謝斬哄好了。
只要他為她說情,總還是有機會留下的。
“那就好。如果不好做,你就回家。我已經成人了……”
我也能掙錢了。
這話他沒敢說。
夜場調酒的工作,她一定不會支持的。
他隱瞞著,為她貼好最后一根手指,看著她的眼睛,溫柔說:“漫漫,你對自己好點兒,別那么辛苦了,我姐姐也快出來了,我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
這些年,為了養他,她真的辛苦了。
陸漫兮聽著他的話,只覺得窩心,她欠他們姐弟的,又豈是這幾年辛苦能抵消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她受不了他的煽情,推他去給花店打電話。
整體還是比較順利的,花店女老板派兒子顧擇來看貨,相當于新采摘的,還都是品種花,都給了不錯的價格,算下來,一共有八千塊。
“謝謝。”
陸漫兮一見顧擇實時結賬,就笑得合不攏嘴了。
當然,嘴也甜的很:“小顧老板,生意興隆啊。”
顧擇是花店女老板的兒子,已經繼承母業,也稱得上一句小顧老板。
但他沒有老板的架子,為人溫和有禮,很愛笑,主要出手很大方,實在討人喜歡的很。
當然,他也生了一副討人喜歡的相貌,是那種很平易近人的陽光帥氣,不像謝斬、謝瞻那樣高不可攀。
“漫漫姐,你在這里工作啊?”
顧擇環視一圈,露出羨慕的表情。
盡管他家境比很多人富裕,母親經營著幾家花店,資產近千萬,每月收入也有幾十萬,但別墅還是不敢想的。
富中更有富人。
與別墅主人相比,他們家那點資產簡直就是難民。
陸漫兮不知顧擇的想法,點頭笑道:“是啊。我在這里做女傭。”
她坦坦蕩蕩,不把當女傭看做恥辱。
顧擇也不覺得恥辱,眼神很真誠地說:“那你很厲害啊。我聽我媽說,她一個闊太太朋友,招的女傭都要重點大學的,還得會好多技能。”
陸漫兮知道越有錢的人,對女傭要求越高,而她確實是沾了蘇音音的光,就很謙虛:“我這邊還好。也是我運氣好,走了熟人的門道。”
顧擇不愧是生意人,比她還會說話:“這樣啊。那還是漫漫姐的人脈廣。這邊是謝家的產業,謝家是京市首富啊。漫漫姐真的太厲害了。”
他豎起大拇指,滿眼真誠的夸贊。
但落入裴繁眼里,就是男人追求女人的無腦恭維了。
“小顧老板,都裝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裴繁微笑趕人。
顧擇看了下時間,確實晚上十點多了,也就坐上貨車,準備跟司機兼幫工一起離開了。
裴繁也到了離開的時候,就很戀戀不舍:“你明天會請假的吧?”
他的成年禮唯有她一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人能出席了。
陸漫兮點了頭,又拿手機,將才收的八千轉他五千,笑道:“記得選個不錯的餐廳,晚上請上你要好的同學、朋友一起熱鬧熱鬧。”
她是舍得讓他花錢交際的,在她看來,高中時候結交的朋友不摻雜利益等反而更加珍貴。
裴繁不以為然,就沒什么興趣:“不了,就我們倆就行。”
他的性格也是孤僻的。
擱以前,她會覺得少年人很有個性,但遇上謝斬之后,就想給他糾正過來。
謝斬出身好,再怎么孤僻,再怎么不接地氣,都有人捧著,他們這樣的小老百姓沒有任性的資格。
“你聽我的安排,聽話,性子別那么獨,行了,就這么說定了!”
她很強勢,不等他表達意見,就趕人了:“你快回去吧,注意安全,到家給我發信息。”
她是在京市郊區的郊區買的房子,坐地鐵都近兩個小時,六十平,就這還貸款三百萬,關鍵還沒交房,目前就在城中村那邊租房住,那邊的治安,也很讓她擔憂。
哎,現在的男孩子出門也要保護好自己的。
“知道了。你自己也照顧好自己。”
裴繁叮囑著,往外走。
陸漫兮送他到別墅門口,看他上了等在外面的出租車,才回去了。
主樓飄來悠悠琴聲。
是謝斬在彈琴?
為什么這個時間點彈琴?
她想著,后知后覺今晚忙著賺錢,把他忽略了,這個點,早該給他鋪好床被的。
“咚咚——”
她抬手敲門。
其實,門半開著,正好能看到謝斬側對著門的方向,正在彈琴。
那修長白凈的手指在琴弦上優雅跳躍,旁邊熏香裊裊,彌漫著一片白煙,襯得他如在仙境。
他已然洗了澡,頭發半干著,一顆水珠從發間滾落,順著冷白的俊臉,流過性感的脖頸,沒入精致的鎖骨。
他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衣,并沒什么時尚設計,反顯出一種低調華貴的質感。
也許是他穿著的緣故。
他寬肩窄腰,皮相上乘,這么看著,實在是不染人間煙火了。
忽而,他抬眼看過來,明明是輕飄飄的目光,依舊帶著沉甸甸的威壓。
“有事?”
他問著,手上動作不停,還在彈著琴。
她先掃了眼大床的位置,正正方方的豆腐塊,很整齊,果然沒人上來給他鋪床,芳姐早上曾說二樓以后是她負責的區域,看來不似作假了,便道:“晚上好,謝先生,我來給您鋪下床。”
她說著,見他沉默,便走進去,給他鋪床了。
其實鋪床很簡單,床單是干凈的,被子也是新換新曬的,就只要把床單稍微整理下,再把被子鋪開就好。
整個過程,一分鐘的時間也不要。
也就是他動手隨意扯扯的事。
但他輕易不會動手的。
“好了。”
她看向他,保持微笑:“謝先生,您還有別的需要嗎?”
琴聲一頓。
謝斬停下來,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覺得我有什么需要?”
陸漫兮:“……”
誰知道他有什么需要?
就是不知道,她才問的啊!
他為什么總是反問這些,讓別人猜!
玩什么高深!
等下,她睡前問他需要?
似乎是曖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