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境界之分
- 嘉靖,駕崩穿越修仙界
- 抽象小鎮
- 2243字
- 2024-01-27 22:01:00
何歲初眉頭微皺。
七玄宗嚴令不準大宋國君玄修,各地仙族明面上受皇帝節制,但實則各自為政,占山為王。
此事也是宋國修仙界各方勢力達成的默契與微妙平衡。
靈石開采,稅銀收取,全部歸大宋朝廷管理調撥,在這之后,各方勢力分多少,拿多少,都是定好的事情,誰也別想僭越,否則其他勢力必定群起而攻之。
七玄宗勢大,但也得仰仗五大仙族鎮壓東南與西極,要不然腹背受敵,縱使有假丹真人坐鎮,也經不住連年大戰。
不過,告訴皇上一些修仙界的常識,應該沒有問題,他一沒有玄修法門,二來無人教導,三者缺乏丹藥輔佐,旁邊還有個云雷道人監視。
怎么想,也不可能踏足修士道路。
皇帝年少,對修仙界好奇也是人之常情,何歲初沒有多想,轉而說起玄修之事。
“仙族后人,十二歲時會測試靈根,金木水火土,單一屬性為天靈根,乃是千年都出不來一個的絕世天才。
雙屬性為地靈根,各地仙族的長老,七玄宗假丹真人,都是地靈根天資。
三屬性是為雜靈根,各族弟子大多都是這般天賦。
不瞞陛下,臣當年測試靈根是四種屬性,能夠練氣,已經是家父求來丹藥輔佐的結果。”
提到陳年舊事,何歲初無奈,微微搖頭。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稀有靈根與變異靈根,但臣也只是聽說過,但從未見過。”
稀有靈根?
朱厚熜精明狡猾,心思深沉,雷咒法有言,引雷決需要靈根改變體內靈力的屬性,莫非,他的靈根屬性與神霄雷罰有關?
他急于求取答案,但又不能讓表現出來,眉頭一皺,揮手道,“宮里的銀兩不夠用嗎?李和,明天在殿里多擺一些油燈。”
“奴婢記住了。”
“你不要停,接著說,靈根該怎么測試?”
朱厚熜的舉止,何歲初看在眼里,他在朝中做官二十年,皇上此番舉動,恐怕不是嫌棄宣明殿太黑,而是說給他聽的。
大宋產靈石,玄修盛行,他貴為國君,卻只能聽,不能做,換做是任何人,心中都會生出怒意。
何歲初不敢繼續坐著,急忙起身,拱手道,“恕臣不能回答皇上的問題,若陛下還想繼續聽修為之事,我倒是能說上那么幾句。”
朱厚熜皺著眉頭,抬手在面前揮舞幾下,似是在打蒼蠅,怒道,“李和!煙這么大,燈油也要換!”
李和垂首應是,但內心早已是汗流浹背,他這才侍奉主子不到三個時辰,圣意難測四個字,就像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也難怪主子殺韓昌的時候眼皮都不抬一下,讓這么個說話陰陽怪氣,話里有話的主兒隱忍一年,對韓昌言聽計從,事后算賬,不把老太監扒皮拆骨,凌遲處死,都得是宅心仁厚了。
不僅是李和,何歲初心里也咯噔一下。
他初見以為小皇帝定是個雄才偉略的一代明君,但他怎么突然覺得,是不是明君,這事還得打個問號呢。
喜怒陰晴不定,指桑罵槐,行的不是賢帝明君所該有的光明正大之道。
但他轉念一想,小皇帝變成這個性子,韓昌那條老狗功不可沒!殺他十次都不過分!
而越是攤上個這樣的皇帝,他們做臣子的說話辦事,就要越發小心謹慎,他原本還想把修為的事情糊弄過去,畢竟這是七玄宗和各地仙族定下的規矩,他不敢僭越。
但皇上都開口問了,他要是敢糊弄,鐵定會留下一個辦事不利,別有二心的下場。
認真思忖一陣,避重就輕,說起修為之事。
“修行中人有四大境界之分,練氣筑基,結丹元嬰,每個大境界又分初期中期后期三個小境界。
練氣境特殊,有十層之分法,練氣境五層與七層是兩個分水嶺,五層境界的練氣修士,靈力匯聚丹田,可以掌握使用簡單的法術,七層境界則能操控簡單法器,破陣殺敵。
再往上的境界,臣修為低微,不太清楚。”
聽完何歲初的一番說辭,朱厚熜的臉色這才稍有緩和。
玄修之事,他的心里已經有了大概,服下仙丹后,可以調用靈力使用引雷決,至少也是練氣五層境界。
若是斗法,不知能不能殺得掉云雷道人。
何歲初也是修士,和他說了這么久的話,他沒能發現任何端倪,應是大玄仙殿里道君許給他的隱氣符在發揮作用。
如此說來,只要云雷道人不是當面抓到他,他私底下玄修,宮里沒人知道。
朱厚熜心中雖喜,但面無表情,倚在榻上,道,“說了這么久,朕還不知道你在何處任職。”
“臣在禮部,暫...無官制,平日里主要給各位大人撰寫公文。”
朱厚熜不言,李和偷瞄一眼他,急忙補充道,“主子,何大人以前是戶部尚書,因為和韓昌意見不合,一年貶了他九次,奪去了官職。”
李和話這么說,但朱厚熜見何歲初官帽袍服,想到他是何氏仙族的后人,恐怕韓昌也只能明著貶他,暗地里不敢有小動作。
雖然是個禮部的閑人,但多半維系有一派官員。
“李和,擬旨,何歲初官復原職。”
李和是韓昌的干兒子,雖然不受寵信,但朝局的事情,他知道不少,與何歲初相視一眼,轉身垂首,說道,“主子,那張部堂和丞相那里,奴婢該怎么說?”
朱厚熜的聲音平淡無常,下巴微揚,眼睛飄到別處,道,“那你就得去問你的中堂大人了。”
這話說的平淡。
落在何歲初與李和耳中,盡是慍怒,嚇的他們急忙跪在地上。
“皇上息怒!”
“都是奴婢該死!主子息怒,莫要傷了龍體。”
朱厚熜眉頭一皺,閉眼假寐,道,“知道了還不去辦?何歲初,你也平身吧。”
何歲初表面上風平浪靜,但實則心中大震,第一次面圣,他就已經領會到朱厚熜的帝王之術,是個相當難纏之人。
李和不敢多言,提筆擬旨。
擬好旨意,李和拿給朱厚熜過目,點頭允許后,他這才敢拓印,放入圣旨筒。
“天一亮,你就去戶部宣旨,何歲初一起過去,宮外那六個太監,待會你安排他們去司禮監隨堂當差。”
李和聽懂朱厚熜的言外之意,暗道,主子真是好手段。
“奴婢領旨。”
雖說他與范寧以后都是司禮監秉筆太監,但二人的權勢相差甚多,把這六人和他捆在一起,共同在司禮監當差,不失為一種制衡之道,提防范寧日后權力過大。
何歲初不解司禮監是何處,但他的確要官復原職了,至于韓昌是生是死,他已然知曉。
“臣,叩謝陛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