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心里面還是有一些擔憂的,怕黃皮子看出我的小心思。
結果這個黃皮子又一次沉思了大概半分鐘以后還是點了點頭,特別人性化的對我說: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相信你和你結締契約。
但是離開了這里之后,你一定要將契約解除,否則的話黃大仙一族不會饒了你!”
我自然又是滿口答應,然后對這只黃皮子說:
“請前輩將尊姓大名告訴晚輩,這樣晚輩才能夠順利的結締契約。”
這黃皮子也是很果斷的直接將他的名字告訴我:“我叫黃天明!”
竟然還是天字輩的黃皮子,看來輩份確實很高,這次真的是賺到了。
我心中一喜,立刻將自己的魂魄力量調動起來,向著這只黃皮子的魂魄靠近。
沒錯,畫中的黃皮子其實也只是魂魄,沒有真正的身體,因為這幅畫只能夠承載靈體,承載不了實物。
結締契約的過程對于黃皮子來說是有些痛苦的,也有不小的風險。
他需要完全放開自己的防御,任由我在他的魂魄上做手腳。
如果我想要傷害他的話會很容易,這也是他之前猶豫了那么多次的原因。
但最終他還是被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吸引了,愿意承擔相應的風險。
見到我的魂魄力量向他滲透過去,他一咬牙就放開了自己的防御。
而我則在他的靈魂之中刻下了契約的內容,并且留下了專屬于我的符號。
當符號最終形成的那一刻,我和他之間就已經產生了一種聯系,他至少在名義上已經是我的靈仆了。
我可以隨意的對他下達命令,只要不讓他去做喪盡天良的事情,他就必須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否則就是違背了契約,我不會懲罰他,但是天道會懲罰他。
這一點黃皮子也就是黃天明,肯定也已經感受到了,他的情緒當中出現了淡淡的悲傷。
但是我并沒有覺得他有什么可憐的,因為他在畫中這么多年的時間,也做了不少惡事。
之前其實都還好說,傷害的也只是畫中誕生的那些靈體而已。
但是不久之前,他可是把4個活人的魂魄勾引到了畫中,還做成了紙人奴仆。
時間久了這4個女學生的魂魄,就再也無法回到自己的身體了。
他這就相當于殺了人,就是憑這一點,我不管怎么對他都是他應得的。
現在還肯帶他從畫中離開,給他一個留在我身邊累積功德,改過自新的機會,他其實應該感激涕零才對。
而且7契約都已經結締好了,就算是想反悔也不行了,所以我也沒有必要對這個黃皮子太客氣,最近就對他說:
“前輩,你先在這等一下,我去把那4個女學生的魂魄解救回來。
她們都是不到20歲的孩子,無意之間闖到了這里,沒有想到魂魄就被困住了,如果不盡快挽救的話,四條人命就沒了。”
勾人魂魄這件事說到哪都是黃皮子理虧。
果然聽到了我的話以后,這黃皮子的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有些無奈的解釋,他也是一時沒有控制住。
不過他并沒有對這些女學生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只是把她們當成了自己的女仆。
而且沒過多長時間,我就過來救她們了,實際上她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這話我其實就不敢茍同了,別的都不談,這幾個女學生心靈上的創傷肯定已經很嚴重了。
這個經歷將會成為她們終生的夢魘,即便是安撫好了她們的魂魄,只要她們想起來仍然會大病一場。
當然了她們自己也有責任,如果不是那么貪玩的話,就不會落入到這樣的境地當中。
但這并不能讓我原諒加害者,我沒有和黃天明多說,直接調動著自己魂魄的力量,進入到了這4個紙人當中。
把被困在紙人內部的那幾個女學生的魂魄,逐一的解救了出來。
這個過程我看起來是駕輕就熟的,但實際上沒有一定的道行,也不可能做到。
這幾個女學生的魂魄現在都特別的驚慌,不斷的求饒。
完全不知道我是來救她們的,其中有一個女學生更是邊哭邊威脅。
“警告你不要傷害我,我父親是大老板,他很厲害的,認識很多了不起的朋友。
你要是敢傷害我的話,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她哭的這么慘,所說的這些話根本就不具備威懾性。
但她的話也讓我明確知道了,她就是那個身份很特殊的女孩。
我很好奇,如果她的父親是特別有權勢的大老板,那她為什么還要來我們這所學校上學?
畢竟這只是一個專科學校而已,她們家如果很有錢的話,完全可以把她送到國外去上學。
留學生的身份回國,就像是鍍了一層金,不管到哪去都具備比別人更大的優勢。
不過我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多思考,即便是他有什么非同尋常的目的和我也沒關系。
我這個人主打的就是該我辦的事我辦,不該我辦的事,我連腦筋都懶得動一下。
我控制著自己的魂魄,釋放出了安撫的力量,對這幾個哭泣的女學生說:
“你們都不要怕,我是過來救你們的,等下我會引導著你們離開這幅畫,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
但是你們必須要聽我的話,不要有反抗,你們反抗的越激烈,對自己造成的傷害就越大。
甚至有可能再也離不開這幅畫了,也有可能會魂飛魄散。
我的話帶有強大的威懾性,而且自帶說服的能力,立刻就讓這幾個女學生冷靜了許多。
不過當她們遠遠的看到黃天明的時候,還是嚇了一大跳,很顯然這只老黃皮子在他們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陰影。
見到這一幕,我心中對這個黃皮子的印象又壞了幾分。
不過我也知道他這是出于自己的本能,所以也沒有說什么。
好這黃皮子也知道此一時彼一時,論實力他不是我的對手。
而且現在還成為了我的靈仆,當然只能討好我了。
哪怕我表面上叫他一聲前輩,但他實際上在我這只是一個小卡拉米。
他特別擬人化的,對這幾個女學生略微鞠躬表達歉意:“幾位姑娘,之前是我不好和你們開了個玩笑。
你們就當做是經歷了一場惡作劇,千萬別放在心上,現在惡作劇結束了,咱們都可以離開這幅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