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盂蘭盆大齋
- 從穿越祝家莊開始重啟大明
- 飛翔之外
- 2127字
- 2024-02-26 15:09:07
時間很快來到了七月十五,盂蘭盆大齋的當天。
朱仝自被從鄆城縣押解到濟州,判了二十脊杖,好在家里人已經(jīng)使錢打點過,這一頓脊杖下來,并未傷及根本。
官府之中,負責杖刑的都是些當差已久的老手,只上官一個眼色,一聲咳嗽,就知道這頓杖刑當是怎樣個輕重。
若想要為難的,二十脊杖也能打你個皮開肉綻,傷筋動骨,若要下死手,直接送你歸西也不是難事。
若想要輕放的,五十脊杖也能雷聲大、雨點小,即使外面看著凄慘,但只要醫(yī)治的及時,三五日便可下地行走自如,且不會留下病根隱患。
朱仝本就是官身,又一早打通了上下關(guān)節(jié),所以那一頓脊杖也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雖然聲勢頗大,倒有大半都是打在了地上。
在濟州府吃了刑罰后,朱仝又被判到滄洲牢城營,一路上帶著刑枷,又只能用雙腿趕路,吃了不少苦頭。
等到了滄州,滄州知府卻是個惜英雄的,見朱仝儀表堂堂,雖帶著枷具仍是威風(fēng)不減,心里便先生了幾分喜愛之情。
后又看了公文,知朱仝原本是鄆城縣的牢前節(jié)級,只因押解原為同僚的都頭雷橫時,跑脫了犯人,因此才吃了官司。
知府細看了案情,略一猜測,便知是朱仝為了義氣,有意私放了雷橫,并非什么奸惡之輩,因此自作了主意,不將朱仝發(fā)配到牢城營,而是留在身邊聽用。
滄州城中,數(shù)著知府最大,他既做了決議,又有哪個敢說不是的?
就這樣,朱仝便在滄州知府坐下聽令。
那知府膝下有一幼子,年方四歲,是個天真爛漫的小童,府上都喚他小衙內(nèi),最為得寵,有一日見了朱仝,頓時便起了親切之感,只叫他抱,被朱仝攬在懷中后便耍賴不走,任誰說也不聽。
知府只這一個兒子,從來對他都是言聽計從,此時也拗不過他,只得讓朱仝抱了去玩耍一番。
便是這樣,小衙內(nèi)與朱仝感情逐漸深厚,知府對朱仝也是越發(fā)信賴,平日里在府上當個閑差,幾乎沒什么使喚的地方,倒是陪著小衙內(nèi)玩耍成了每日必做之事。
到了七月十五,盂蘭盆大齋這天,滄洲城內(nèi)四下的河流中,都點放了河燈,小衙內(nèi)正是好耍的年歲,如何肯錯過這等機會,于是又由朱仝馱在肩頭上,出了府衙,去城中放燈處瞧熱鬧。
朱仝走走停停,于路上只要見到什么新奇的玩物、吃食,便都買了與小衙內(nèi),他一是感念知府大人關(guān)照,二是多日的接觸下來,與小衙內(nèi)也有了感情,因此全當是自家子侄看待,可以說是親密無間。
待到了地藏寺,小衙內(nèi)在橋上看著聚精會神的看著河燈,朱仝自在一旁照料,不想?yún)s有人在背后拽了朱仝衣袖。
“鄆州城外一別,不知哥哥向來可好?”
朱仝聽那聲音熟悉,忙轉(zhuǎn)了身看,原來竟是早該去投了梁山的雷橫。
朱仝心中既是驚訝,又是緊張,這滄州城中的人員本就往來混雜,今日又是盂蘭盆大齋的日子,街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行人,若是被人見到官府尚在懸賞捉拿的雷橫,肯定就要鬧起不小的亂子。
“賢弟怎么會來此處?”
雷橫左右看了看,貼近了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哥哥借一步說話。”
朱仝惦記著小衙內(nèi),又怕雷橫暴露了行蹤,只得對小衙內(nèi)說道:“小衙內(nèi)在這看一會河燈,不要走動,我去與你買些瓜果來吃。”
小衙內(nèi)只想著看河燈,隨口應(yīng)道:“你看些來,這燈隨著河流走,不一會就遠了,還要去下座橋上看。”
朱仝點頭應(yīng)了,跟著雷橫來到個角落處,兩人還未說話,又有一人從背后轉(zhuǎn)來,卻是梁山上的軍師吳用。
之前吳用受晁蓋、宋江之命,帶著林沖、李應(yīng)、戴宗三人,來到滄州城中,找那小旋風(fēng)柴進商量,想要置買米糧,好解了梁山上缺糧的燃眉之急。
等四人到了滄州,面見了柴進,柴進早已聽說梁山宋公明居然兵敗祝家莊,據(jù)傳還損了幾員頭領(lǐng),這時見了吳用幾人,趕忙請進了自己的莊院中,設(shè)宴款待,仔細地問了其中緣由。
吳用先把李應(yīng)引薦給了柴進,二人以往都聽過對方的名號,如今李應(yīng)已經(jīng)上了梁山,在柴進心中又緊密了一層關(guān)系,自然是更加親近,李應(yīng)面上陪笑,但心中卻是卻是冷笑不已。
之后礙著梁山臉面,還有宋江與他自己“智多星”的名望,吳用便有些語焉不詳,只把祝家莊奸詐陰險,坑害了王英等數(shù)位頭領(lǐng)的事說了,后來便是宋江忠厚仁義,不肯為了取勝再枉送兄弟性命,草草幾句的匆匆?guī)н^。
戴宗是宋江心腹,吳用說的話保全了公明哥哥臉面,他自然不會有什么想法。
李應(yīng)當時正緊閉莊門,雖也派了耳目去打聽消息,但于細節(jié)處卻知之不多。
只有林沖一個,從頭到尾看了宋江與吳用行事,此時聽吳用如此說話,心里多有不肯茍同的地方,但是當著柴進面,也不好反駁。
吳用與柴進又說了會話,便將此次前來的目的挑明了,一是想借由柴進的名頭,在周圍府縣購買米糧、馬匹等輜重之物,二來便是晁蓋、宋江在梁山上思念大官人已久,希望能邀大官人上山,全了兄弟義氣。
柴進道:“我又何嘗不想著晁天王與宋公明二位哥哥,只是我本前朝遺民,官家有旨,柴家世代都需居住在這滄州府內(nèi),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柴進擅離,無端就要生起一樁禍事。”
“至于買糧的事,吳學(xué)究和幾位頭領(lǐng)倒是不必擔心,小弟在滄州四處還有些微不足道的名聲,這就去讓莊里人傳出消息去,保管不讓幾位空手而歸。”
吳用知道柴進情況,說邀他上山也無非是為了求他辦事的客套話,見他點頭答應(yīng),便就順水推舟的又勸了幾句。
之后幾日,果然購得不少物資,柴進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收下吳用給的銀錢,雙方推辭半晌,最終還是被柴進以兄弟義氣之名堅持拒絕了。
糧草馬匹,分著幾批幾路,前后送回了梁山,吳用幾人在柴進府上也盤桓了一段時間,心想著是時候回山復(fù)命,于是辭別了柴進,自回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