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仙住處是一座農(nóng)家小院,緊挨著葉南天住處,二人回到院門處后,發(fā)現(xiàn)葉南天正拿著酒壺在門口小酌。
“前輩!”
兩人過來抱拳行禮,打了聲招呼。
葉南天面色古怪,看了看趙若仙后,輕咳一聲道:“趙姑娘,老夫與鐘小友有些話要說……”
趙若仙面帶狐疑,有什么話還得自己避嫌?不過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鐘云楚小聲道:“我先回房……”
“嗯!”
鐘云楚面色有些紅暈,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一些事,不禁渾身燥熱,口干舌燥。
葉南天見趙若仙走遠(yuǎn),又見鐘云楚情緒浮躁,面帶潮紅,抿了一口酒后淡淡道:“你與她可曾行云雨之事?”
“啊?”
鐘云楚一臉尷尬,不知他為何突然問起這等私密事情。
“啊什么啊,老夫問你可曾破了童子之身!”
“童子之身?”
鐘云楚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葉南天身為蓋世英雄,絕對不會閑的無聊關(guān)心旁人這等私事,既然這樣問,那便是事出有因。
白天才傳授他先天正氣神功,晚上便支開趙若仙,還提及童子之身,莫非這先天正氣神功要保持童子之身??
“前輩此言何意……”
鐘云楚已經(jīng)有些崩潰了,若真是如此,難不成要在師姐和先天正氣神功中做一個(gè)選擇么。
“先天正氣乃純陽之氣,保持童子之身才可練出,若是沾染過女子陰氣,此生決不能再修煉出!”
葉南天的話令鐘云楚臉色頓時(shí)難看,保持童子之身,這和讓趙若仙守活寡有什么區(qū)別……
“哼,兒女情長,英雄氣短!”
葉南天冷哼一聲,他焉能看不出鐘云楚心中想什么,罵了一句后,又開口道:“不過你若能入門,且第一層大圓滿,便不再需要先天純陽之氣,而是靠修煉便可獲得,此時(shí)方可破身!”
鐘云楚聞言,長舒了一口氣,原來如此,之前葉南天當(dāng)真是嚇了他一跳,此刻心中放心下來,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行禮道:“多謝前輩提醒,晚輩一定謹(jǐn)遵教誨!”
“嗯,不過我等修煉先天之氣,乃純陽,女子屬陰,年輕人還是要節(jié)制一些的好,多了傷身!”
鐘云楚尷尬地想要找個(gè)地縫鉆進(jìn)去,拱手再次行禮,然后道了聲“告辭”,飛一般逃離。
趙若仙在屋中無聊坐著,纖纖玉指撥弄著一只茶盅,眼中卻是泛著桃花,雙頰緋紅,時(shí)不時(shí)嘴角翹起,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師姐……”
鐘云楚推門而入,見趙若仙如此神態(tài),心中頓覺愧疚,強(qiáng)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情,哭喪著臉道:“師姐,前輩方才說了一些先天正氣神功的修煉之法。”
搖曳的燭光映照下,趙若仙眉目如絲,吐氣如蘭,令每個(gè)男人都可為之瘋狂的絕美容貌,此刻嫵媚動人,春意繚繞,秋水般的雙眸勾魂攝魄的盯著鐘云楚,似要將其魂魄都拉扯過來。
“嗯……”
想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趙若仙早已渾身滾燙,腦海中全是一些羞人場景,哪里聽得清他在說什么。
“前輩說……我現(xiàn)在不能……咳咳,不能破身……”
鐘云楚干咳幾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他與師姐雖說早已定了終身,可如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早已被趙若仙暗示今夜將發(fā)生的事,第一次兩人直面云雨,有些話還是說起來內(nèi)心羞澀。
“嗯……”
趙若仙本能的應(yīng)聲,隨即面上表情一頓,秀眉皺起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鐘云楚見她從之前誘人狀態(tài)恢復(fù)清醒,頓時(shí)松了口氣,磕磕巴巴的將葉南天的話說了一遍。
趙若仙臉上再次浮現(xiàn)潮紅,不過這次卻是被氣的,柳眉倒豎,杏眼圓瞪,鼻尖呼出的熱氣吹得燭火搖晃不已,“砰”的一聲,手中茶盞被捏了個(gè)粉碎。
“什么破功夫!規(guī)矩這么多,還說是先天正氣神功,我看是魔功才對!”
她渾身的燥熱如同被人當(dāng)頭潑下一盆涼水,令人心中難受至極,盯著鐘云楚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俏臉寒霜的冷聲道:“臭小子,老娘此生跟定你了,你若此生練不到第一層大圓滿,老娘就把你閹了!反正留著也沒啥用……”
鐘云楚不自覺的雙腿并攏,尋常人這么說可能他還不會在意,但師姐可是在這方面有過實(shí)踐經(jīng)驗(yàn),前車之鑒不由得他不緊張。
“師姐放心,我一定盡快到第一層大圓滿!”鐘云楚拍著胸脯保證。
“那要多久?”
“這……半年?”
“什么!”
“不,三個(gè)月!”
趙若仙這才一轉(zhuǎn)臉色,再次變得柔情似水,將桌上茶盅的粉末用手掌掃干凈,溫柔道:“這才像話,那今夜你我同床共枕,考驗(yàn)?zāi)阋环绾危俊?
趙若仙被鐘云楚氣的不輕,有心想捉弄他。
“師姐……”
鐘云楚一臉沮喪,開口道:“你不用考驗(yàn),我肯定經(jīng)不住誘惑,今夜我去找張紅金,與他睡一屋。”
趙若仙聞言心中暗喜,心愛之人說抵抗不了她的誘惑,這算是最甜蜜的話語了,聽他要去和張紅金同睡,又怨氣叢生,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早已和紅葉暗生情愫,此刻說不定正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去了做甚!”
“啊?這小子下手如此之快?”
鐘云楚啞然失色,不過想到張紅金與紅葉郎才女貌,又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干柴遇烈火,燃燒如此之快,倒也說的通。
“那我睡地板吧……”
“我這并無多余被褥,你我今日便同床共枕吧,不過你若是動手動腳,老娘便直接閹了你!”
鐘云楚卻是笑了,師姐從小便這樣,一旦與他有關(guān)的事,即便自己受委屈,也要全力以赴的幫他,雖然偶爾刁蠻任性的欺負(fù)他,但內(nèi)心還是非常在意他的。
就如此時(shí)此刻,趙若仙心中必定也是寂寞難耐,春心萌動,可為了能讓他順利修行先天正氣神功,不但克制自己的內(nèi)心,還要管住他的心思。
兩人和衣而臥,盡量避免肢體接觸,前半夜幾乎睡意全無,身體都緊繃的如臨大敵,直到后半夜才堅(jiān)持不住,紛紛睡去。
第二天一早,鐘云楚率先醒來,感覺懷中溫柔軟玉,清香撲鼻,輕輕低頭,見趙若仙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四肢纏繞將他牢牢抱在懷中,翹首枕在他肩頭,一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龐雙眸微閉,在他臉龐一寸處,吐氣如蘭,睡得香甜。
看著對方酣睡的面容,鐘云楚罕見的沒有任何情欲在心中,只覺得幸福感占據(jù)腦海,手臂輕輕將其環(huán)繞,撫摸著漆黑如瀑的長發(fā),聞著撲面而來的體香,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