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方武器無法對饕餮造成有效殺傷,所以我方受到了饕餮的猛烈反擊,付出了巨大傷亡。”在用悲傷與無奈的語氣說完這段話后,憐風話鋒一轉
“就在我們讓薔薇出發前往應對饕餮的前線時,戰場上突然出現了一位擁有翅膀的神秘超級戰士擊殺了那名饕餮,避免了我方的傷亡持續擴大。”
坐在會議中央的黃老提問:“神秘超級戰士?”
憐風回答道:“是的,神秘超級戰士,這名神秘超級戰士不屬于任何有關德諾和神河文明的基因,就連德諾三號也無法探查他的暗位面。”
在一旁的杜卡奧插嘴提問道:“蕾娜,你怎么看待這位神秘的超級戰士?”
聽到對自己的提問時,蕾娜用來支撐腦袋的手臂一滑大腦突然凌空,這才從打瞌睡中清醒
“我...我嗎,從他的戰斗視頻來分析的話..無論是.他的速度,還是力量都遠超于我,只不過...在能量方面還是我略勝一籌,但他所使用的毫無疑問是弒神武....要是拿我跟他對抗,那我只能跟他拼能量了,爭取耗死他。”
聽完蕾娜的回答后在場所有人都面色凝重。
“好了,在這里沉思是沒用的,依我看這位神秘的超級戰士既然愿意幫助我們對抗饕餮,證明著他一定對地球有著好感,甚至有可能他就出自于地球”杜卡奧率先打破這凝重的氛圍。
這時眾人才松了口氣。
接著黃老問向憐風說“小憐啊,現在確認了這名神秘超級戰士的身份了嗎?”
“這請黃老不用擔心,這名神秘超級戰士的身份已經確定。”說著憐風調出德諾三號所拍到的照片。
“韓皓軒!居然是他!”黃老那穩重的臉上露出了震驚。
“哦,黃老,您認識他?”杜卡奧問道。
“是啊,韓皓軒以前是我們師的戰士,曾為我們師奪下全軍區比武的多項第一,我很看好他,于是寫了封信把他推薦給了特種部隊。”黃老的臉上寫滿了回憶
“后來我從一線退了下來,便很少在打聽他的消息了。”
這時的憐風肯定道:“黃老說的對,照片上的人就是隸屬于巨峽軍區特種部隊的韓皓軒少校,目前他已借機脫離了戰場回到了他在巨峽市的家中,期間并未再使用過他的神秘基因。”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倒是可以試著與他接觸。好了,關于饕餮...蕾娜...你怎么看?。”杜卡奧說道
蕾娜神情嚴肅認真回答道:“饕餮文明隸屬于冥河星系,那里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主神,名為死神卡爾,喜歡研究死亡。所以星系的智慧生物都喜歡相互殺戮,制造死亡,來取悅那位神明”
“神?”黃老面色不滿的問道。
“黃叔,艦載式宇航,依靠速度與脆弱的生命,必然不可能真的從一個星系活的飛到另一個星系,所以...基因科技,造神工程就開始了”
“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們...啊,不太喜歡神這個概念”黃叔緩緩說道。
“沒關系,您就理解為:超級基因生命。”
“請繼續。”
“其實他們也稱之我們為神,太陽女神,別往心里去啊”蕾娜半開玩笑道。
“總之呢饕餮來臨,一定是以殺戮為主,我的建議是啟動潘震將軍曾經和你們提到過的‘黑色長城計劃’。”蕾娜說完后。
黃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嗯...”
這時杜卡奧率先發問:“首長,您怎么看?”
“嗯,我同意小娜的看法,我會去跟司令部申請。那么...老杜,這個工程,恐怕就得具體交給你來執行了,你跟這個計劃這么多年了。”黃老說。
杜卡奧起身立正敬禮“請首長放心。”
做完便對阿杰說:“阿杰,你去組織一下。蕾娜,黑甲連隊的事...拜托了。”
這時黃老打斷了對話:“對了,老杜啊,關于韓皓軒的事就交由我來辦了,我了解他的為人,我這個老首長的話在他那還是有分量的,還有黑甲連隊,嗯...名字我都想好了,我看就叫雄兵連”
“明白首長,雄兵連,一支黑甲連隊,可抵雄兵百萬。”
會后,當黃老他們都離開,會議室里只剩下杜卡奧和憐風時。
杜卡奧才低聲說道:“這個黃老果然精明,讓他自己去談,那人不就成了他安插在雄兵連的一個釘子了嗎,可惡,他們終究還是沒有完全信任我們!”
與此同時的巨峽市,已經在雨水里發泄完自己的情感的韓皓軒,他仿佛像逝去了靈魂的尸體一樣走著,漫無目的的在雨中走著。
他從泥濘走到柏油路,從柏油路走到整齊的街道,他穿過郊區,穿過繁華的鬧市。
在別人詫異的眼光下走過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穿過小時候上學路上的楓葉林,最終到達一片老舊的住宅區。
他望著熟悉的小區大門,愣了神。沒想到他回到這里,對于故園的回憶使他短暫的忘記了傷痛。
從他上一次回家已經是過去了三年,沒錯自從她當進入了特種部隊后就再也沒回到過家。
因為他害怕見到母親,他害怕母親為他擔心同時害怕見到母親后便動搖了自己去執行危險任務的信念,因為他每次任務都是抱著必死的信念。
在這一點上他與他那混賬老爹出奇的像,認為只要逃避,不去再見就能忘卻。
可這終究只是掩耳盜鈴,他不知道母親為他擔心成什么樣,她的面容該是何等憔悴。明明說過要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母親啊!
在心里不斷地想著,踏入小區的步伐也在不斷地加快著。
在途中他望著他童年的那片健身器材,不多但是卻承擔了他的童年回憶。
他仿佛又看到在夕陽下一群孩子蕩秋千的場景,就連那秋千都是他們用廢舊的輪胎與鋼管搭的。
他望著家門前的小樹林,它很小只有幾十平,但孩子們卻在那片樹林里嬉鬧,捉迷藏、堆沙土。
美好的回憶總是短暫的,很快他便走到了他家樓門口。
這是一座老舊的五層建筑,在當時父親失蹤,母親不顧家人的反對生下我,搬來了這老舊的住宅樓安家。
它看著雖然老舊。但上面的每一條裂痕都見證著他的成長,他打開已經壞了多年的厚重大門,走入樓道,看著那熟悉小紅門(這是老住宅樓用來同意疏水管和下水道的地方)依舊是半掩著。
走上一樓,102是他家的門牌號,看著上面的對聯和門神,以及近些年給從軍家庭發的“光榮之家”的牌子。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他摸索著身上的鑰匙,他剛想開門,在準備擰動鑰匙時停住了動作。
現在夜已深了,母親應該早都睡了,他還是不要打擾母親休息了。
韓皓軒現在就像一個在外打拼受盡心酸與淚水后迫不及待回家過年的孩子,但又不愿讓母親感受到自己的心酸與淚水,不想讓母親擔心。
他縮回了正在擰鑰匙的手,然后定定的站在家門口,等到走廊里的聲控燈熄滅,樓道里又恢復了寂靜,只有韓皓軒那已完全濕透的作戰服在發出“滴,滴,滴”的滴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