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青早上是被吵醒的,樓下有人在做飯,而且不止一個人!
披著一身長發,穿著白色睡衣的平青,讓回頭瞥了她一眼的言獲,心里嘀咕:女鬼再現江湖!
言媽媽招呼平青過來吃飯,平青沒敢動,麻利地綰起長發,把碗碟擺好,畢恭畢敬地站在言獲身側:老板,您什么時候回來的?老板,您快坐吧,讓我來…
言獲的白眼在心里翻了一千遍,你做的飯我媽能吃嗎?你這么能裝,以為我媽看不出照片上是你嗎?這女鬼是個幼稚鬼。
言獲看出平青的計劃,轉頭對正在吃面的言媽問:“你準備什么時候走,我讓司機送你去機場?”
“我沒打算走,你都有女朋友了,離我抱孫子的時候也不遠了,小時候沒好好照顧你,我再也彌補不了,等你有了孩子,我把欠你的,都還給我孫子。”
“我女朋友還沒畢業呢,你都沒見過,怎么就到生孩子這一步了,離生孩子還早呢,你先回去攢點抱孫子的經驗”。
言獲說完,言母把筷子放到桌子上,指著平青說道:“你們還不打算告訴我,她就是你女朋友,她不會做飯,你半夜里跑回來給她做早餐,怕我難為她,一直趕我走,你這么在乎她,都已經住到家里來了,生米難道還沒煮成熟飯?”
平青一口米飯差點噴言獲一臉!“媽,你這都說的是什么?”就算是言獲也受不住來自親媽那方面的懷疑。
夜里,平青洗漱完躺在床上,發絲在指尖纏繞,手機屏幕亮了:開門!是言獲。
平青把門打開,剛要說話,言獲捂住了她的嘴,迅速擠進門內,用腳關上門,確認平青不會大聲喊,才放開:“今晚我得在這里睡!”又指指門外。
“那我呢?”
“只要不離開這里,你隨便。”
言獲說完就關了燈,往床上一倒,用被子捂著,只露出眼睛,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土匪擼來的壓寨夫人,而我這個土匪也不甘示弱,既然這樣,送上門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平青披著長發緊挨著言獲躺下,一把奪過被子,背對著言獲,言獲又拽過來,平青再拽,已經拽不動了,這是一場力量之戰。
這漫漫長夜,外面風呼呼地吹,平青一個冷不過,從言獲背后鉆進被窩,像個樹袋熊一樣抱住他,言獲嚇得一動不動,這是一場臉皮之戰。
半夜,言獲聽著平青均勻的呼吸,翻身偷瞄:平青已經睡著了,撲通撲通的心跳終于安全著陸,就準備越過平青的身體溜走,黑暗中手壓到了平青的長發,一抬手,整個上身都壓到了平青的身上,平青瞬間睜開了眼睛,也許她從不曾睡著。壓抑了太久的渴望,抑制不住的喜歡,想要溫暖他的那顆火熱之心,似乎都要克制不住了,她翻身將他壓在身下,長發滑落下來,覆住他的天地,此刻,萬籟俱寂,只有風在窗外呼嘯。
平青沒有喝酒卻像是醉了,她就想著親一口就行,只要親一下,沒想到親完,似乎有魔力在召喚她親第二次,她一點一點往下移,直到親到喉結,胸口上的火熱似乎要把她灼燒起來。平青猛地站起來,剛要開門逃跑,言獲卻從身后抱住了她的腰,親吻她的脖頸,她的身上好香,是淡淡的奶香,言獲似乎想從她身上汲取精元,他再也不想再等,狂風肆意,血液在耳邊翻滾了一夜……
第二天,言媽心滿意足就坐上了回家的飛機,說是該回家準備孩子的尿布了。
言獲也回到了劇組,本來這次也是為了言媽才請的一天假。
可是到了夜里,言獲又回來了。
他們日日夜里,一晌貪歡。平青也沒想到,她可以沒羞沒臊,在一個男人面前一絲不掛,躺在他的懷里撒嬌。
如夢一般的日子很快就到了百日之期。平青順利地畢業,拿到了心動的Offer,她知道離開的時候到了。
打開她的筆記本,里面是她的第一本書:《如何嫁給言獲攻略》,言獲就是她永遠的男主角,他陽光開朗,幽默風趣,風流倜儻,千帆歷盡,初心不改,所有美好詞匯都用在他的身上也不為過,她貪戀這份美好,卻知道他永不會和自己結婚,平青也不允許這樣的自己嫁給言獲!
言獲明天就殺青了,她必須在這今天就收拾好心情,跟這如夢的一百天告別,踏進自己的路。平青走到哪里,都有記憶跟隨,仿佛是移動的大屏幕。餐廳,小分隊第一次來的時候,言獲系著圍裙正在炒菜,她們一個個的表情就像是看到了妖怪;直播間,雖然親見言獲直播的次數不多,大多數時間,他們都是在臥室里廝混,但是這里有他喜歡的音樂,吉他,琴鍵,他們不會說話,卻見證過一切;臥室,被子上有他的味道,平青把被子抱在懷里,味道很神奇,仿佛可以通過嗅覺連接到他的身體。
平青心一橫,打包,帶走!帶走所有能想起言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