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鈺等會去吃炸串嗎”林安晨邊收拾書包邊問到。
許鈺翹起椅子往后仰,好笑的說到
“還沒放學(xué)呢,你胃倒是先出校門了,一會讓他先回家給你炒倆菜”
林安晨撇了撇嘴,正準(zhǔn)備開口,就有人接上了話。
“芋頭這你不懂了吧,呱呱這叫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梁知暉邊做試卷邊說到。
林安晨斜了他一眼“煩人呢你,我看梁書記也少說點話吧”
郝紅霞拿著一沓紙張進來,放在講臺上,開始拍手示意大家安靜,又讓班長發(fā)下去
班里唉聲嘆氣大家都以為是又發(fā)試卷下來了
“怎么又發(fā)試卷,我書包都快爆炸了,誰來救救我的書包”
郝紅霞白了說這話的男生一眼
“你睜大自己的卡姿蘭大眼睛看看這是試卷嗎,這個呢是學(xué)校要填的家庭信息表,帶回家填好了周天帶給我”
許鈺注意力都在卡姿蘭大眼睛上,老師果然就喜歡用這些清朝老梗
此時下課鈴又顯的是怎么巧,許鈺直接拉著林安晨沖了出去,再晚一會走肯定又要擠死了。
她可不想聞著腳臭味還得被擠下樓,也不想遇到不想見的人
兩人狂奔下樓沒有排隊直接走到校門口,門口已經(jīng)又零零星星的人在買小吃了。
兩人直奔老媽炸串而去
“姨,我來了”許鈺朝著攤主打招呼,阿姨隔著口罩沖她倆笑了笑。
阿姨的攤子很干凈,隔一小會就拿抹布擦一下桌子。阿姨也是帶著口罩手套,就連放菜的都用玻塑料罩蓋著。
許鈺因為一會兒要回家吃飯,所以沒有選很多,隨便拿了一些后交給了炸串阿姨,就開始抱著胳膊等炸串。
此時身后的校門涌出來一大波學(xué)生。
她感覺到身旁有人經(jīng)過繞到了攤子后面,她抬眼一看立馬就想起,這不就是在廁所遇到的那個女生嗎。
為什么那個時候怎么都想不起來她的臉呢,明明長的挺好看的吶
她懟了懟還在磨磨蹭蹭挑菜的林安晨,林安晨呆呆的抬頭看向她。
許鈺眼神示意她看,正在炸串阿姨旁邊系圍裙戴口罩的女生。
林安晨立馬了解,偷偷撇了女生一眼,把挑好的菜遞給阿姨。
阿姨正在翻著油鍋里的菜,沒有注意到,林安晨正要把手收回來。
有一只手卻穩(wěn)穩(wěn)接住了林安晨的菜籃,她朝著林安晨微微點頭示意交給她就行
林安晨朝著她道謝
許鈺先買完就先走了,因為她媽說今天回來。
林安晨也知道她媽回來一趟很難得,也就揮手讓她先走。
許鈺一路哼著歌到家,一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飯菜香。
她走到廚房看到那個想了很久的背影,立馬上前抱住,哼哼唧唧的像個小孩子似的撒嬌,媽媽媽媽的叫個不停
鍋里煮的排骨湯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黃淑華正在洗著菜,聽著許鈺一直媽媽媽的叫,沒有不耐煩,而是一直溫柔耐心的應(yīng)答。
“媽”
“唉”
許鈺叫一聲,她就答應(yīng)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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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許鈺挨著媽媽坐,黃淑華一直在給許鈺夾菜
“媽媽,這次待幾天啊”許鈺邊扒飯邊問到
黃淑華一聽到許鈺的問題,便放下正在拼命給許鈺夾菜的筷子,面帶歉意的回答她
“錚錚啊,媽媽可能明天就得走,新店剛剛開業(yè)沒多久離不開人。”
許鈺一聽到就里面拖長音啊了一聲,眼淚立馬充滿眼眶。
她算是一個淚失禁體質(zhì),不過這個體質(zhì)似乎只在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犯。
黃淑華摸了摸許鈺的頭,將許鈺攬在懷里好一頓安慰。
許鈺不被安慰還沒事,一被媽媽抱住眼淚就嘩啦啦的流。
黃淑華六點前就醒了,想好好稀罕稀罕女兒,卻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人。
在房間洗漱完出去后,就聽見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懧晱膹N房里傳來。
她悄悄靠近,就看見許鈺真在揮舞著鍋鏟,忙的滿頭大汗。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撒在許鈺身上,此刻黃淑華才真正感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孩子長大了。
許鈺做好一碗陽春面端出來,就看到黃淑華站在廚房門口,眼底似乎泛著淚花。
“你干嘛呀這是”許鈺有些好笑的看著黃淑華。
黃淑華抹了抹眼淚,欣慰的說到,孩子長大了。
許鈺無奈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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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淑華走后,許鈺回到房間準(zhǔn)備好好陪陪手機。
一打開臥室門就看見飄窗上有一盆花,白色釉面的花盆,花也是白色的,可細看又透著其他顏色,像白色泛著彩光的綢緞。
盆中就只有一朵花
花很大一朵,有許鈺的一張臉那么大。花瓣小幅度的開合,仿佛是在呼吸。
許鈺靠近觀察了會兒,給了一個很中肯的評價。
“嗯,五顏六色的白”
許鈺以為是母親帶回來的新品種花,也沒管它,把花搬到陽臺后就準(zhǔn)備出門了。
許鈺穿著粉色Hello Kitty的絲質(zhì)睡衣,換了雙外穿的拖鞋,就這樣出了門。
她到樓下超市買了很多的菜,準(zhǔn)備晚上好好做一頓飯。
昨天晚上媽媽做的菜都被消滅了,按照許鈺的話來說。
她還在長身體,多吃點也沒事。
提著兩大袋的東西剛進小區(qū)門,她就看到了一個帥哥,許鈺心里簡直在冒粉紅泡泡,是真的帥啊。
高高的鼻梁,雙眼皮眼睛不算很大,卻很有神,劍眉襯的他更硬朗。
嘴巴卻粉粉的看著很嫩,黑色的頭發(fā)乖順的垂下,顯的他更加白皙。
清晰的下頜線,讓許鈺想到了小說里形容的霸總,刀削般的下頜線。
五官組合起來很有攻擊性,要她形容的話她還真形容不出來。
許鈺第一次感覺到了英氣這兩個字的具體化
純白色T恤和淺色牛仔褲,顯的他有些少年氣,背著個書包站在那里,簡直乖死了,完完全全長在了許鈺的審美點上。
許鈺邊走邊想,這帥哥她怎么以前沒在小區(qū)沒見過呢。
許鈺別的不敢說,人緣這一塊完完全全是拿捏了。
一個長的漂亮,還開朗的女孩似乎也不會有人討厭。
小區(qū)里的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就沒一個不喜歡她的,所以她成為了小區(qū)情報站的一把手。
只要見了她就要拉著聊好大一會,直到實在說累了才會放她離開。
那些家里有差不多大孩子的,都會開玩笑說許鈺是自家未來兒媳婦,可見許鈺的討喜程度。
許鈺吃力的拎著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臇|西,手都被勒出了深深的痕,她都懷疑會不會把手指勒斷。
許鈺拎著慢慢蠕動著,沒想到袋子不堪重負,東西哩哩啦啦的掉了一地。
完了世界上最尷尬的時刻來了,在帥哥面前穿睡衣?lián)鞏|西。
特別是橙子掉落在地滾出去老遠。
甚至有幾個滾到兩米開外的帥哥腳下時,許鈺懸著的心終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