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悄然流轉,半年光陰如白駒過隙般轉瞬即逝,武魂城迎來了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
不知不覺間,城市已經被大自然用純凈的畫筆輕輕勾勒,處處皆為潔白。
連綿的山巒覆上了厚厚的雪被,往日的輪廓變得柔和而靜謐;廣袤的原野也被雪層層覆蓋,與天際融為一體,分不清哪里是大地,哪里是天空。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冬天的精靈,它們在空中輕盈地飛舞,最終匯聚在一起,將整個世界裝點成了一個如夢似幻的白色王國,美不勝收。
一個學期過去,眾多的學生們迎來了他們期待了一個學期的寒假。
冰霜月自然也不例外,在除夕之夜,她將胡列娜也帶了回去。
胡列娜本來就是比比東的小徒弟,再加上她從小就失去了父母,冰霜月覺得她有點可憐,就想著帶胡列娜一起回來過年。
其實她原本還想帶邪月一起的,但是他死活不敢,說什么自己要照顧焱這個傻子,免得過年的時候被別人給拐賣了。
(焱:都過年了還不放過我,喂我花生!喂我花生啊?。。。?
冰霜月沒辦法,只能帶胡列娜回家了。
偷偷溜進圣女殿,準備給老媽一個驚喜。
可當她進來之后,眼前的場景卻讓她沉默了。
比比東手上拿著一把紫色的梳子,怔怔地望著北方,那是她另一個女兒在的方向。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想要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新的一年即將到來,自己身居高位,能和自己養女過一個歡樂的年;而自己那13歲的親生女兒,卻在異國他鄉,長期生活在心驚膽戰中,執行著自己那本末倒置的計劃。
她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但強勢的性格又讓她不能向自己女兒低頭道歉,這讓她心中越來越難受,終究在這新年將至之際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
也許這就是“每逢佳節倍思親”了吧。
冰霜月給胡列娜了一個眼神,示意她在門外等一下,隨后就徑直向比比東走去。
“媽媽,你又想雪兒姐姐了?”
比比東回頭用青蔥般的手指敲了敲冰霜月的腦門,有些心不在焉,
“我沒有!別亂說!”
“我沒有亂說!您手中拿著的不就是雪兒姐姐上次送的生日禮物嗎?您看向的方向不就是雪兒姐姐執行任務的方向嗎?”
“就你會說?”
比比東見冰霜月將自己的謊言拆穿,頗有些惱羞成怒之感。
“咳咳,”冰霜月見比比東的手指向自己的耳朵襲來,她趕緊抓住手指,接著說道:
“媽媽,等一下!雪兒姐姐也很想你,她主動寄了封信回來,讓我交給你?!?
“主動?不是某人軟磨硬泡,寫了四五封信,才讓千仞雪同意的嗎?”
冰霜月腦海中的雪神此刻突然冒泡,將冰霜月嚇了一跳,隨即,她的臉上便染上了一層緋紅。
“要你管??!”
冰霜月在心底怒吼一聲,手忙腳亂地將千仞雪的那封信拿了出來。
她剛將信拿了出來,就感到一陣香風襲來,隨即,她手中的信就出現在了比比東的手中。
冰霜月將自己的脖子往前伸了伸脖子,想要看清信上的內容。
“唉?!北缺葨|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看就一起來看吧,還有把頭貼在門上偷聽的小狐貍,不冷嗎?”
“嘿嘿,老師好!”
胡列娜打開門,一溜煙就跑了進來,輕輕搓著自己發紅的手指。
三人坐在沙發上,兩個小女孩將比比東夾在中間,一字一句地閱讀著信中的內容。
信中千仞雪并未談及自己的任務,而是像一個在外漂泊的女兒,在春節時分向在家中的老母親訴說著自己的近況。
在信上還有些許干涸的水跡,似乎是寄信人在書寫時情至濃時,淚水奪眶而出,滴落信上。
比比東此時也眼中噙淚,冰霜月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她也不由得感嘆一句:這母女兩人的性格是真的相似,都是死傲嬌。
明明低個頭,說清楚就能解決的事情,她們硬是拖了整本書,直到最后才解開誤會,可是一切都晚了,母女兩人已經陰陽兩隔了。
只是現在還在心中想這想那的冰霜月絲毫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很快,三人就將信中的內容看完了,比比東眼中的淚水已經快“決堤”了,但是她不想在冰霜月和胡列娜面前失態。
她裝作很忙的樣子,開始查看起了信封內,似乎在看著是否有其他的東西,實際上是在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忽然間,一塊小卡片從其中掉了出來。
冰霜月此刻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感覺自己頭上有一個紅色的“危”字閃爍著。
“月月,你看一下,這封信寫得怎么樣?這不得給她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姐姐我還沾了些水上去,怎么樣,是不是很聰明?”
冰霜月在看見這封信的第一秒,就想要趕緊逃出這個是非之地,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被比比東抓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正在遠天斗城內的千仞雪抬頭看向武魂城方向:“不知道月月看了信的內容嗎?呵,我才不會讓她知道那真的是淚水呢,不然我作為姐姐的面子往哪擱?”(*??′?ω?)??
“冰霜月!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
“媽媽,我錯了?(′Д`;)?:.*”
其實比比東已經發現那水跡是淚水了,以她的修為輕而易舉地發現了水跡中含有大量的鹽分,而普通的水不可能有這么多鹽分。
她知道雪兒心中有她就已經足夠了。
而且比比東本來也不相信以千仞雪的性格能主動給自己寫信,這背后一定有人“指使”。
而聯想到曾經千仞雪上演的苦情戲,比比東很輕易就猜到了“背后主使”。
那她現在抓住冰霜月是為什么呢?
還不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并且不讓胡列娜看出自己的窘態。
看吧,胡列娜此時早已溜出了房門,躲得遠遠的,連偷聽都不敢。
“說吧,她怎么同意給我寫信的?”
“是雪兒姐姐想你了,真的!”
“好啦,小滑頭!”
比比東報復性地用力揉了揉冰霜月的腦袋,將她那一頭長發揉成了一團鳥窩。
“去把娜娜叫回來吧。”
“哦?!?
冰霜月將門外躲在花壇旁的胡列娜拽了出來。
“月月,你還活著!”胡列娜的眼神中略顯震驚,緊接著,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說道,
“放心,我,我剛才什么都沒有看到。”
冰霜月一臉無語,拉著胡列娜走進了圣女殿。
“好啦,該吃年夜飯了?!?
比比東見胡列娜還有些許緊張,笑著說道,
“沒事的,放松點,就當是自己家?!?
冰霜月三人在桌邊落座,開始享受著這饕餮盛宴。
忽然間,冰霜月仿佛心中有感,朝著北方,舉起了自己裝有果汁的酒杯,與此刻同樣舉起酒杯的千仞雪遙遙相望,兩人無聲地說著,
“新年快樂,雪兒姐姐!”
“新年快樂,月月,還有媽媽!”
“新年快樂,雪神姐姐,今天就不惡心你啦!”
冰霜月心中說道。
“切,新年快樂!”
隨后,冰霜月,胡列娜與比比東三人的酒杯碰在一起。
“新年快樂?。。 ?
PS:新年快樂,萬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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