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言一臉失望的看著我,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過。
「我小氣?她一個小小的花妖能成為我月族的公主那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氣。」
「我為了讓你與她成婚已經(jīng)付出的夠多了,郗言你別太荒謬,否則我不介意替天君教育教育你。」
我的身后出現(xiàn)一輪彎月,郗言滿臉懼色。
「聞月,我沒想到這么善妒,我不過是替芙芙說了句話,你就恐嚇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放完狠話,拉著小花妖轉(zhuǎn)身就走。
這些年,我親手給他鑄過神劍,造過戰(zhàn)甲,材料都是我天南地北去尋的。
以前他總會興高采烈的接過,笑著和我說謝謝。
現(xiàn)在他為了給小花妖要一件法衣,竟然大聲指責(zé)我小氣和嫉妒。
原來這就是在乎與不在乎的區(qū)別。
還好,我也不在乎你了。
他們完婚時我沒去,我不想別人用同情或是嘲諷的眼神看著我。
他們應(yīng)該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小花妖。
天帝并沒有把象征太子妃的冠冕賜給小花妖。
她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一個有名無實的側(cè)妃。
神界之中說的上名字的哪個沒有點強大的背景,他們又知道我月族對小花妖敷衍的態(tài)度,對她尊重,時不時還要翻上個白眼。
聽說郗言因這事找天帝鬧過幾通,要讓天帝給小花妖撐腰。
得到的全是天帝的斥責(zé),還被天帝關(guān)過幾次禁閉。
郗言不是不想自己給小花妖撐場面,奈何他自己的修為太差。
神界是個靠拳頭說話的地方,天帝也只是規(guī)則的監(jiān)督者。
郗言小時候有他的戰(zhàn)神哥哥撐腰,長大又有我的照拂,一直都覺得其他人讓著他是顧及他天族太子的身份。
現(xiàn)在他終于體會到現(xiàn)實的殘酷了。
天帝為了幫郗言立威,讓他去下界除妖。
我則前往昆侖虛學(xué)習(xí)封印陣法。
前世鎮(zhèn)魔淵封印被毀,在我心里留下了一根刺。
如果我當(dāng)初對鎮(zhèn)魔淵的封印有更多了解,也許就可以挽救這場悲劇。
陣法的知識很龐雜,我的時間不多。
我先攻克的是一個上古防御陣。
我給它取名【郗言與花妖不得入內(nèi)】。
沒等我回到月族布置陣法,我的分身就被強制召喚到東海。
能召喚我分身的只有我給郗言的符箓,那是我留給他保命用的。
他有危險!
「月姐姐,這是芙芙親手給你穿的珍珠項鏈,你看看好不好看。」
我看著眼前言笑晏晏的二人,一種荒謬的感覺充斥著我的胸腔,這周遭哪有什么危險?
我揮手打落郗言手里的項鏈,珍珠散落一地。
「郗言,你撕碎了符箓就是讓我來看項鏈?你知不知道那道符箓是給你保命用的!」
小花妖一臉傷心的看著地上散落的珠子,擋在郗言身前。
「姐姐,我知道你因為我和太子成婚,不喜歡我。但你別遷怒他,都是我的錯,我不該……」
「芙芙,別和她道歉,你什么都沒做錯,不過是道符箓,沒了再做一道就是。」
一道符箓,他說的倒是輕巧,能召喚我分身的符箓都是滴了精血的。
把護身符當(dāng)成召喚符用,就為了讓我收下一串破珠子,真是可笑。
郗言一邊安撫著小花妖,一邊對我冷言相向。
「你知不知道芙芙為了給你做這條項鏈,手都弄破了,你不道謝就算了,為什么要弄壞芙芙的心血!」
「聞月,我以天族太子的名義命令你,給芙芙道歉。」
我淡淡的扯了下嘴角,「我若是不道歉呢?」
話音一落,我便一個閃身卡住了郗言的咽喉。
「你是天族太子又如何,神界靠實力說話,現(xiàn)在天界的戰(zhàn)神是我,我現(xiàn)在卸了你的胳膊,把你丟回天上,你看看你的父帝會不會懲罰我?」
郗言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覺得我在騙他。
「你胡說,我父帝只有我一個兒子,我是未來的天帝,他怎么會放任你羞辱我。」
我輕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臉。
「那你說,明明我剛剛掐住了你的脖子,為什么天帝配給你的影衛(wèi)沒有出來阻止我呢?」
「是他們覺得你不會傷害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呵,還是天真的可愛,那不過是你父帝給我出氣的機會。」
「你能成為太子,是因為你是我聞月的未婚夫,是神界最驍勇善戰(zhàn)的月族支持的人!」
「若沒有我的默許,你以為你還能穩(wěn)坐在太子之位上?神生漫長,你的父帝和母后隨時可以再生個繼承人。」
「郗言,你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