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滾回去!把衣服穿上
- 長生:從屬性面板開始斬妖除魔
- 漕達華
- 2009字
- 2024-01-25 23:51:15
小廟外。
一抹血腥氣味鉆進鼻腔,直沖眾多巡查的腦門。
任憑他們見慣了各種血腥場面。
但當透過門縫,見到里面那道身影正在分尸的情形,個個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這小子,比妖邪還邪門?!?
其中一個巡查下意識握緊刀鞘,冷汗從額頭沁出,他甚至懷疑里面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人。
片刻后,廟門開啟。
那道瘦弱的身影從里面走出。
軍紀嚴肅的巡查們,本想保持威嚴面容。
但當他們見到那人的雙眼,卻不知為何嘴角僵硬,生澀的擠出一抹難看的微笑,以此示好。
他們心底,似乎很害怕招惹此人。
“爺,有何吩咐?”一位巡查上前問道。
許應愣了愣,說道:“去把里面收拾下,回縣衙。”
說罷,他徑直走到一塊草地上。
在他手里,死死握著一枚黑色的肉球,這是在分割女蛛妖尸體的時候,在它體內發現的一個類似雞蛋的不知名器官。
這肉球要比其他器官堅韌許多,許應用橫刀切割不破,且似乎這個肉球還有活性。
他擔心女蛛妖會借助這個肉球再生,便干脆順手扯了下來,用一塊麻布包好。
自從叔父被抓,許應心里已經暗下決心,不會再給妖邪任何傷害他家人的機會。
既然出手,那勢必要斬草除根。
至于這個肉球,等回到許家小院,他非得想辦法拆了不可。
這算是許應第一次與真正的妖邪交手。
之前遇上的蛛妖只能算是小妖,雖說也能算是開智的妖邪,但除了身軀比尋常人強壯,力道大了一些之外,本質上和凡人沒有區別。
只需要普通刀刃便能斬殺。
但這次遇上的女蛛妖則是截然不同,它體內不斷充盈著妖氣,尋常刀刃難以傷其分毫。
這也只是藥煉境的妖邪而已。
按照許應的推斷,這世間應該是有一種專門針對妖邪的武器,能夠抑制妖氣再生。
就像他所使用的伏妖刀法,天生便是針對妖邪的刀法。
不然就沖妖邪的逆天再生能力,此方世界怕是早就成了妖邪當道的世界。
思緒飄動間,許應身后的一眾巡檢,已經推來三個板車,妖邪尸體被切割太多,他們只能一塊塊堆放在板車上,壘成一座小山。
然后由四五人推著一輛板車行走。
許應望了望,似乎想起什么,開口說道:“別忘了我叔父?!?
“叔父?”一巡檢似乎認得廟里的許世源,在仔細觀摩了許應的面貌后,驚嘆道:“我想起你來了...”
“你便是在勾欄干死花魁的那位許秀才!”
此言一出,其余巡檢紛紛朝許應看了過來,眼神里也多了幾分敬佩。
再想起小廟里看到的種種,突然覺得眼前的這位秀才能干死花魁,好像...
不奇怪了。
......
縣衙后堂。
劉縣令得知陳典史還未行動,不由大怒:“去,現在就去,把你的官帽摘了,官服也脫了?!?
近幾日巫山縣因妖邪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三十了。
他即便再能只手遮天,恐怕也要瞞不住了。
眼下正好有一件能夠證明縣衙有所作為的事,偏偏手下還不去做。
這不是逼著他辭官嗎?
陳典史也算沉得住氣,這次他沒有輕易退讓,反而主動摘下官帽:“大人,此事不可急躁,畢竟它們手里有縣衙的人,若是讓許世源就這么死了,你讓衙內的兄弟怎么看我們?”
“你若是執意要動手,卑職這官,不當也罷?!?
聞言,劉縣令眉頭緊皺,冷呵道:“死個差役而已,他們還能怎么看?敢對本官動手不成?”
他氣壞了,臉皮有些抽搐,索性自己拿出官?。骸澳悴蝗?,本官親自帶人去。”
說罷,他連忙走到縣衙門外,這里已經集結了巡檢司最精銳的戰力,
劉縣令拿出官印,目光嚴峻的掃視一眾巡檢,當即說道:“妖邪當道,縣里百姓苦不堪言,典史不思百姓安危,玩忽職守......”
他正準備痛批陳典史,順便發表激昂慷慨的演講時,一股惡臭襲來。
一眾巡檢趕忙捂住口鼻。
劉縣令則是稍微一愣,然后伸手擋在嘴前,哈了口氣。
沒有異味。
奇怪!
他不解的朝著遠處望去。
下一刻,一堆恐怖的肉山映入視線,肉山之上,整齊擺放著妖邪的頭顱,皆是面目猙獰,血盆大口怒張,眉眼間似乎還帶著濃郁的恐懼。
“妖...妖邪殺來了?!?
劉縣令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坐在縣衙門前,慌不擇路的向后爬行幾步。
見狀,縣衙外的一眾巡檢也是瞬間緊張起來,急忙拔出刀刃。
“自己人,別怕?!?
這時,負責推車的巡查向縣衙揮了揮手。
在他身后,許應神色平靜,可他身上溢出的血腥氣味,卻是讓所有人都顫了顫身子。
“是許...許秀才?”
劉縣令難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這位小吏他雖不是很熟悉,但在縣衙也是常見,他發現對方無論是神情還是氣質,都與之前的書生摸樣天差地別。
劉縣令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看向那對板車上的肉山,這才回過神:“該死的妖邪,死了還要嚇我一跳?!?
他拍了拍衣衫,整理了一下官服,又朝著許應看去,這才注意到對方的衣服,早已染滿了血漬。
這得殺多少妖邪,才能把衣裳染著這樣。
與此同時。
陳典史換好一身尋常服飾。
反正他已做好不做官的打算,準備在臨走之時,痛罵縣令一頓。
可當他踏出縣衙大門,正要豪情暢罵一番時,忽然見到遠處渾身血漬的許應,整個人瞬間呆愣在原地。
劉縣令悄悄湊到他的面前,小聲說道:“這個許秀才是你的人?”
陳典史張了張嘴嘴巴,想要說些什么,但說不出口。
愣了好一會,才緩緩吐出一句:“他一個人把妖邪窩端了?”
劉縣令神色復雜的看了陳典史一眼:“你有這種人為何不早說?你把官服脫了作甚?我有說過讓你辭官嗎?”
“滾回去,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