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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死士

故而,朱由校露出白牙,似笑非笑地打趣道:“那照你的意思,朕是不是還得賞你點兒什么?”

“奴婢不敢!”魏忠賢回答的很快:“奴婢只想著跟在陛下身邊,好好保護陛下!”

“要是有什么暗箭來了,奴婢也能為陛下擋一擋!”

這最后一句話,才是真正目的吧!

看來,魏忠賢已經從最初的大權在握醒過來了。

他估摸著琢磨明白了。

太監的權力很少來自職權,更多的來自皇帝的寵信!

皇帝身邊的太監,就算沒有品級。

出門在外也會被人高看一眼。

可若是沒有皇帝寵信,哪怕他現在貴為司禮監秉筆兼東緝事廠提督,他依舊得被人叫一聲——‘閹宦’。

朱由校不知道他最近經歷了什么。

但朱由校知道他最大的擔心。

為了打消這個擔心,讓魏忠賢專心辦案,朱由校難得給魏忠賢解釋了兩句:“王安在乾清宮呆的時間也不長了。”

“等朕再理一理,他就要去司禮監做掌印。”

“以后,你們就是同僚。”

“相互之間別這么猜忌!”

“奴婢不敢!”魏忠賢表現的誠惶誠恐。

不過在心里,他卻是松了口氣。

雖然沒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結果,但是王安不再常待皇帝身邊,也算勝利。

至于皇帝說的‘別猜忌’...

有時候,上面的話要反過來聽的!

看形勢就知道,現在內宮的局面幾乎是皇帝一手推動的。

若自己真聽皇帝的話,對王安馬首是瞻。

那估摸著,才是大禍!

“好了,滾起來吧!”朱由校對魏忠賢說道:“趕緊去辦你的差!差事辦好了自然有賞...”

待魏忠賢離開后,王安那邊,也準備的差不多了。

隨著宮門在吱呀呀的聲中打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里面悄悄出來。

宣城伯衛時泰打頭,宮里其他侍衛護衛左右。

更外圍,是一圈又一圈的常服禁衛。

他們每個人都緊張萬分,相互交叉著觀察街面,以防有歹人忽然冒出。

朱由校,則在馬車里觀察著他面前的這個人。

這人單從外貌來說,根本不像一個太監!

他站得筆直,面容堅毅的像塊兒石頭。

眼神時不時透出銳利之色,讓朱由校都有點兒不適應。

不過,朱由校很確定,他就是一個太監!

死士太監!

皇家底蘊之一!

據說,他的身手在軍中也算得上萬人敵。

當然,朱由校知道這是夸張的說法。

想要萬人敵只有兵法。

項王那樣的人,也不可能一對一萬。

可朱由校還是對這家伙好奇,對這家伙身上的古武技擊之法好奇。

在后世有一種說法,說中國的古武已經瀕臨失傳,留下的,大都是表演套路,殺傷力很小。

故而比不了賽,在各種場合也總是表現拉胯。

原因嘛,自然是這些古武技擊之法大都是取人性命的狠招,和諧社會用不了。

當然,另一方堅持拳擊、堅持跆拳道的,就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他們的理由也很簡單,用事實說話!

事實不行,就是不行!別找借口!

而朱由校對這件事,態度是懷疑,但偏向有點兒信的一方。

理由也很簡單,翻開史書,中原王朝能從一小片土地擴張到后世的幾百萬平方公里,那不可能是四夷友善,主動送的。

更多的,是華夏先祖一片片開拓的、搶的!

當然,這在史書上叫——伐不臣!

想要伐不臣,武力總是要凌駕于對方之上!

在火藥沒有被用于軍事的大宋之前,甚至包括大宋...

華夏先祖們,就是憑借著一代代改良的技擊之法、一代代積累的技術優勢,以手中刀、身上甲,建立了一個個龐大而又璀璨的帝國。

在那些時代,他們留下了無數膾炙人口的傳說:封狼居胥、飲馬瀚海...

“宮福,你叫宮福,對吧?”朱由校對于能教自己東西的人,向來很客氣,哪怕宮福是死士、是奴婢,他依舊沒有頤指氣使。

“回陛下,奴婢是叫宮福。”回答的硬邦邦的,的確是個一根筋的練武之人。

要是換了魏忠賢,現在早跪下‘感激涕零’了。

不過,對于魏忠賢那樣的佞臣,朱由校喜歡。

對于宮福這樣的憨直之人,朱由校也喜歡!

曹操有自己的‘虎癡’,自己看來,也能有個類似的人物了。

這宮中藏著的寶貝還真是不少!

“宮福,”朱由校用溫和且帶著好奇的語氣問道:“朕聽王安介紹,你有萬夫不當之勇。”

“那你實際上,能打多少人?”

宮福認真思索,然后看著少年天子回道:“若是不披甲,奴婢可以對付二三十人,披甲,上百人的圍攻,奴婢也可以沖散!”

“哦!這么厲害!”看著少年天子非但沒失望,似乎還頗為驚嘆,宮福的心倒是被觸動了一下。

一個月前,同樣的問題,少年天子的父親問了自己。

自己如實回答,然后就得到一個失望的眼神。

剩下的,不必多說什么...

宮福看的出來,那位先皇是要用自己,是期待自己是真正的‘萬人敵’,能幫他解決掉一些麻煩。

但可惜,萬人敵只是武人的一種美譽...

宮福也不是那種滿嘴跑火車,拿國事當兒戲的人。

如此,死士群體再次沉寂。

今天王安來找他的時候,他也沒有特別激動。

而當王安要安排他貼身護衛的時候,他依舊什么都沒說,直接領命!

馬車內圈的防衛,全由大內死士接手。

他本人,則是穿著內甲到了皇帝的車上。

而時隔一個月后,面對同樣的問題、不同的人,宮福沒有猶豫,依舊給了同樣的答案。

他自認為自己是皇家的最后一道防線,事實容不得他夸大或藏著掖著。

皇帝問什么,他回答什么就好。

至于皇帝要不要用、如何用,那是皇帝應該思考的問題。

死士不需要想太多。

新皇的夸贊,盡管在宮福心中留下一點漣漪,但很快平復。

他依舊像一塊兒石頭那樣站著、警惕著...

朱由校看著這家伙的表現,心里倒是癢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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