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降伏,重明,鼓神(求追讀)
- 魅魔,我要你助我修行
- 幻千杉
- 2026字
- 2024-02-01 20:46:50
兩人剛走到半路,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一隊人馬,正朝著自己迎面走來。
徐賜眼尖,率先瞅著人馬前排的那幾位:
沈赴手持方天畫戟,一身戎裝沖在最前,
身后緊跟著顏穹,他看似虛弱地跨在一匹白馬上,左腿腹處纏著厚重的白布護具,手中亮銀槍寒光閃閃。
另一位則是手捧拂塵的道士張月鹿,他一臉面無表情,好似是被強捆著架過來的一般。
但他身后名叫阿昴的小徒弟,卻顯得興致盎然。
“剛剛收到消息,說是城中現(xiàn)出了邪祟本體,是個什么花窯子成精了?”
沈赴最先說道,看神情似乎有些難以置信。
“是的!”
徐賜淡淡回答。
“那妖魔現(xiàn)在何處?”
徐賜拍了拍自己胸脯。
“已被我降伏了,大家都請回吧!”
沒有過多的廢話。
一旁的張月鹿一聽這話,瞬間就來了興致,
“這家伙什么人???”
他才轉(zhuǎn)個頭回營報信的功夫,對方就已經(jīng)將妖魔給降服了?
“不可能?”
他無論如何不能相信,自己入道也已有二十余年,僅憑自己都不能看破本體的妖魔,對方怎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做到只身降伏?
而且還是在完全無傷的情況下!
這得有怎樣恐怖的實力才能做到?
徐賜懶得再廢什么話,一行人馬頭調(diào)轉(zhuǎn),就又開始朝著營中折返。
徐賜一路上想了很多…
首先是關(guān)于這幅《瓊樓玉宇圖》的:
這幅畫可以在圖紙和實體建筑兩種形態(tài)之間來回切換,而且體內(nèi)自成一派天地。
不大不小,這東西倒是可以當(dāng)成個儲物空間,或者移動住所來用??!
當(dāng)然前提是,自己進入圖紙投下的建筑實體之后,需要刻意去屏蔽樓中的認(rèn)知剝離。
想來那沉香閣里的男人們,包括元鍾,定然都是沉迷在了那般紙醉金迷的生活中,直到慢慢被剝離了認(rèn)知,才會一直困在那個地方。
而且似乎,沉香閣的能力,并不單單是簡單的認(rèn)知剝離。
元鍾入閣樓尚且不過兩天,沉香閣甚至為他的過去,量身編造了一套歷史出來:
騙他是個家里頭有老母親需要照顧的卑微之徒!
而且從元鍾的反應(yīng)上來看,他對這套說辭完全打心底里認(rèn)同。
再有一點,閣中的那些妖艷女子們,似乎全部都是鬼魅。
元鍾的重明戰(zhàn)鼓聲,曾讓這些鬼魅短暫現(xiàn)出來了原形。
所以,那位被嚇?biāo)赖哪凶?,自然也就明白他是怎么就突然暴斃了?
肯定是他正在行事途中,外頭的一聲鼓響,讓他身上的女子直接變成了觸手怪,這才給他直直嚇?biāo)赖陌桑?
一切看似都已經(jīng)盤清楚了,除了一點:
這沉香閣隱秘盤踞此處,究竟所圖為何???
徐賜無論如何想不明白,但從這沉香閣也和“武藏”這位存在有關(guān)聯(lián)來看…
恐怕又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而且,若是從這沉香閣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看:
恐怕這棟樓里的買賣,只會比那飛頭蠻子和青行燈,所圖更甚!
…
如今好不容易尋到了元鍾歸營,加之重明戰(zhàn)鼓也被順利帶回:
這一次魏央的七日死亡通牒,恐怕是要重新敲定日期了。
剛一回營,徐賜就拉著元鍾,在一片寬闊的校練場上,擂起鼓來:
“鼓一巡,魑魅現(xiàn)形惡魂懼,魍魎伏地口討?zhàn)垼 ?
“鼓二巡,仙靈為我來引路,神靈下世尋我名!”
“鼓三巡,鼓神聞我重明奏,九天玄辰踏云來…”
三巡鼓罷,徐賜感受著體內(nèi)汨汨涌動的暖流,好似病變的細(xì)胞再次回春了一般,一陣陣酥麻的觸感,從他的心臟不斷泵動至全身。
徐賜緩緩起身,感受著血脈中如獲新生的酣暢之感,面向元鍾:
“元兄,謝了!”
“嗨這是哪里的話,要不是得您出手救我出那閣樓,我這會兒還被剝削著呢!”
“什么屁一家老小需要照顧,我這還都沒摸過女人的手呢,哪來的小,這種鬼話我也是信!”
元鍾呵呵自嘲了幾聲,伸手撫摸著石制鼓面上,那幅鐫刻著的重明鳥石紋,突然悵眺遠(yuǎn)方。
“鼓神…他還是不肯來呀!”
話聊到此處,徐賜突然對元鍾這幾天的遭遇萌生了些許興致,緩了半晌之后,他緩緩開口道:
“元兄,你是怎么去得的沉香閣?”
“那天晚上,我看你提著劍朝其中一頭蛇頸妖緊追了過去…”
“哪知另外一頭蛇頸,突然發(fā)狂,卷著我就開始逃離戰(zhàn)場…”
“再然后,我就被送往沉香閣了!”
“起初,也是一臉懵,看著四周花天酒地的一切,顯得自己格格不入?!?
“但那兒也沒人管,很快我就給一切都忘了…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腦子里就誕生出來了在閣樓中的那一套簡單認(rèn)知…”
“再就被樂隊拉著,去敲花鼓了,直到后來遇到了你…”
“這一過程,感覺似乎有著數(shù)年之久…那里頭根本就沒有什么時間可言,整天渾渾噩噩的…錢錢賺不了幾個,還被騙家里有老小需要照顧,每天的日錢都被那崔管事拿走,說是交還我老娘了,明面上,我還得對他感恩戴德!”
“這都算怎么個事!”
“唉!”
元鍾說到此處,輕輕嘆息了幾聲,隨后他又緩緩抬頭,轉(zhuǎn)向面前徐賜:
“看你貌相,似乎我真的癡長你幾歲,元某不才,就以賢弟相稱了!”
徐賜報以一笑。
“愚兄我自小顛沛流離,弱冠之年得遇一游方道士,傳了我這擊石之術(shù)…”
“傳聞九天有一目生重瞳的神鳥,喚做重明,這重明戰(zhàn)鼓上所鐫刻的,正是那重明神鳥…”
“據(jù)傳,這重明戰(zhàn)鼓擊響之時,會有鼓神前來襄助…”
“愚兄不才…此生只求能目見這鼓神真容,也算是給我這一通小小本事,有個最終交代!”
“在此之外,別無他求?!?
“正想問賢弟,緣何也喜歡這嘈雜雜的石鼓聲?”
徐賜聽著這話,突然間也感觸良多,緩了幾息,他才開口說道:
“我本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但很快,眼前世界可能也要容不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