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你就是樸十年
書名: 運氣逆天,我的外掛是林黛玉作者名: 樸十年本章字數: 2074字更新時間: 2025-04-05 15:57:35
樸十年和馬擴兩人都是一怔,許是心下里都想著:“不知房門外喊話兒的人是誰,既然是在琢城,又在這間酒樓,應該和羅家有關吧?”
已經被人堵在房里,自然沒有再躲避、推脫的道理,兩人中止了交談,樸十年轉身開了門,就見到一個大丫鬟模樣的女子站在門外。
在等級社會里,丫鬟自也有品級,那些個在豪富之家,又侍在重要之人身邊兒的丫鬟,可能比之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遑多讓了。
那門外的女子中上之姿,雖比不上冪兒姑娘、章出塵、白鹿幾人,也頗有幾分顏色,樸十年只瞅了一眼,便問道:
“姑娘,不知你家公子是誰?”
“還能是誰?”
大丫鬟模樣的女子可不止多瞅了樸十年幾眼,而是上下打量,似分明并沒有半分尊敬,挑臉兒說道:“在琢城,當然是羅公子。”
忽而她又變得謹慎有禮起來,好似害怕樸十年拒絕,就又躬身請道:“樸公子,難免唐突了,我家公子恰好知你在此,便想見上一見,還請隨我來?”
知婢子或也能看出來其家公子的性情,瞧這女子神情,樸十年多少也能猜出來,這個今日里要行冠禮,鬧的滿城風雨的羅公子,應是個不好相與的主兒。
但從馬擴那里,樸十年已了解了樸家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滿城,滿世界皆是敵手,更不知道哪些人藏了好心,哪些人懷著歹意。
既然如此,便也沒什么好懼怕。
如果滿世界都是敵人,那便先見招拆招,再徐徐圖之吧,樸十年心底暗生一股激昂之意,回首朝馬擴說道:
“馬兄,今兒有羅公子相邀,如何能不去,不過……今日蒙你知無不言,若只說感謝,或也有鄙薄了。
待他日再見之時,十年再請馬兄吃酒。”
似真心似無意的一句話,哪知一語成讖,兩人再見時已在大夏神京,吃酒兒這事,自是有的,不過多了幾分曖昧。
這是后話兒,此時不提。
只說樸十年出了房門,也沒見貂珰和冪兒姑娘兩人,想著兩人或“舟船勞頓”,正在房中休憩,并沒放在心上。
這酒樓頗大,前樓后院,占地廣闊,樸十年隨著那女子走過向階回廊,穿過熱鬧的人流,下了樓,又前行了數百米,才見著一個精巧雅致的別院。
那別院門前轎馬絡繹,里頭人聲鼎沸,傳出來的盡一些恭賀之言。
突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喊道:“羅公子,我聽說你家小橋姑娘去請了那破家之人樸十年,不知他敢不敢來?
有羅公子珠玉般的風騷在前,那樸十年竟也敢稱公子?
況且,人人都知道忠順王府里,寧家郡公主的樣貌、才情,那在整個大夏也是為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偏偏被這個樸十年白得了去,怎不教人好生氣惱?”
寧家郡公主,說的應該是寧微了,她雖生在忠順王府,本是鐘鳴鼎食之家的小姐,極少拋頭露面才對。
可這方世界,似有自己的不同,又兼之王謝之家的燕子都能飛入尋常百姓之家,忠順王府家的鳳女,豈能遮蔽?
不提北微南黛這種戲言,就說寧微的隨手之作,偶爾流落坊間,已讓不知多少自視甚高的學子文人,汗顏之下,又追捧有加?
“賴兄所說不假。”
又一人唱和道:“可恨吶,不知道忠順王府為何有這般想法,偏要主動聯姻,那樸十年……何德何能,痛心疾首啊,痛心疾首。”
“何止如此?”
“我只是沒見過那樸十年罷了,若是見了,定要當面質問,再催他退了這門婚事,也當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竟真敢北上……”
“他,又如何配得上郡公主,我聽聞,那樸十年生得惡形惡狀,前些年里,又依仗自家財勢,只知狎妓吃酒,豈不是唐突了佳人?”
“……”
沸言不止,多是韃伐。
樸十年也沒想到,有關自己的流言蜚語,竟在傳播之中改變了形狀,狎妓吃酒也便罷了,還算是真實,那惡形惡狀又是怎么回事?
感覺再不加以阻止,自己會被傳成頭生雙角,肋生雙翅。
不過,聽這些“酸葡萄”們所言,樸十年心里陡生明悟:看來,剛才馬擴所說自家被抄的緣由,不過也只有極少數相關之人才知道。
想想也是了,如果樸家被抄,當真和“秘藏”有關,除了相關的有心之人,誰又會走露風聲,鬧得滿世界皆知?
而且,似乎這個琢城首富之家的羅公子請來的人里頭,并沒多少有真知灼見的人,都是些二流貨色。
不然那賴尚榮,為何忝列?
看來,鄙視鏈還是存在的,琢城首富家能請來的人,自也沒多少頂流的公子,門閥世族家的貴人。
小橋姑娘雖然自傲,可偷聽得別院內諸人的議論,也不由臉上微紅,似有些歉意說道:“樸公子,我這就去稟報。”
樸十年無可無不可,只略略點頭。
其實,他這時心下里已有幾分去意,若不是為了見羅老爺,可能便會轉身而走,哪里有心思去和這些“酸葡萄”們多廢口舌。
現在首要的,還是先要去見見自家母親,樸十年心里總以為,母親那邊,應該有什么話兒,要說給自己聽。
或許,就事關勞什子的秘藏。
若不然,北境之人,又如何費力搶人?
雖然心里對馬擴已經有些相信,但秘藏事大,誰也不知道馬擴和他背后之人救下自家母親,又有什么打算?
還是自己侍奉在身邊兒,最是妥帖。
待得入了別院,本議論不休的人群,突然就為之一靜,樸十年便見著,偌大的別院也算是雕欄玉砌,果然不輸首富的名頭。
在那穿流不停仆人丫鬟的侍應之下,伶人歌舞不歇,一塊八扇屏擋了假山的一角,在屏風前,一個白衣的公子仰躺著品酒。
在他身前的兩邊,列座著一群風流的仕子公子,皆都案酒在前,侃侃而論,總也有數十人之多。
小橋姑娘附身在那白衣公子耳畔,私語了幾聲。
那公子霍然抬頭,定睛瞧著施施然,雅人深致,又勝蕭郎潘安般的樸十年說道:“你就是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