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羅伯只是從仆人口中得知地窖很恐怖,是城堡里的禁地,沒有伯爵夫人的允許,任何人不許進入。
偶爾有人從地窖旁邊路過,總能聽到地窖里傳來陣陣慘叫聲。
應(yīng)該就是那些買來的奴隸發(fā)出來的。
地窖入口在城堡的最深處,羅伯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走到了入口處。
此時一個年老的守衛(wèi)站在地窖的入口處,發(fā)覺羅伯走近,快速將手中的劍拔了出來。
“嘿!伙計!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按照伯爵夫人的吩咐,我得把你的頭砍下來!”
“冷靜,我的朋友,伯爵夫人叫我來處理老鼠,以后我將頂替羅斯威爾的工作?!绷_伯揚了揚手中的鐵錘。
“好吧,你應(yīng)該早點把鐵錘拿出來!”守衛(wèi)看見鐵錘后,立刻側(cè)身,不再阻攔羅伯。
“下次一定,鐵錘會首先跟你打招呼。”羅伯走進地窖通道,頓時感受到了一股陰冷彌漫周身。
通道的墻壁上,每隔一段距離都點著一盞油燈,微弱的火光中,能勉強看清前進的道路。
通道的深處,一陣陣慘叫聲正緩緩傳出。
“這是地窖唯一的入口,你只管走到盡頭,推開門后就能看見那些老鼠們?!笔匦l(wèi)看見不再往前走的羅伯,熱心的提醒了一句。
“謝謝?!绷_伯硬著頭皮往里走去。
很快,他來到了地窖的最后一道門。
此時慘叫聲已經(jīng)震耳欲聾,羅伯像是站在了地獄之門面前。
他一只手捂著耳朵,表情扭曲著,一只手緩緩?fù)崎_了這扇門。
眼前的景象不禁讓他連退好幾步。
地窖里,大約三十個人分別被困在鐵籠中,狹小的鐵籠只能讓他們半躺著,甚至不能站立起來。
無數(shù)的人在籠子里扭曲著,像是在承受著什么巨大的痛苦,口中發(fā)出尖厲的嚎叫聲。
羅伯定睛看去,才發(fā)現(xiàn)每一個人的身上都長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疙瘩,全身的每一寸肌膚都沒能幸免,如同蜂窩。
他們雙手不斷的揉搓這些莫名的黑色疙瘩,似乎正是這些疙瘩,才讓他們?nèi)绱送纯唷?
羅伯頭皮發(fā)麻,眼神撇到一邊,不自覺的咬了咬后槽牙。
突兀的,一聲金屬敲擊聲響起,所有人的嚎叫聲應(yīng)聲停止,都恐懼的縮著頭強忍著身上的痛苦,小聲呻吟著。
地窖頓時安靜下來。
“羅斯威爾,你來了,今天可沒有什么廢品,我想你要白走一趟了?!币坏郎n老的聲音從地窖深處響起。
羅伯走進地窖,強忍著地窖里濃郁的臭味,說道:“尊敬的大人,我是接替羅斯威爾的仆人,伯爵夫人叫我來的。”
“哦?”一個矮小的老人從陰影中走出來,手中拿著兩個罐子。
老人穿著一身的破布衣服,須發(fā)全白,長長的胡子如同一把掃帚掛在他的胸前。
羅伯看著眼前的老人,行了一個禮,“我不知道應(yīng)該做些什么,聽從您的安排。”
老人晃了晃手中的罐子,隨手將罐子中的液體潑向一旁的籠子里,白色難聞的煙霧裊裊升起,刺鼻無比。
籠子里頓時又爆發(fā)出一聲強忍到極致又不得不發(fā)的呻吟。
羅伯眼皮跳了跳,緩緩咽了一口唾沫。
老人無所謂的哈哈笑了一聲,“總有一些沒用的老鼠,你只要幫我丟掉就行了,特別是那些沒有了任何動靜,無法為伯爵夫人做貢獻的老鼠,用你手中的鐵錘,給他們一個痛快!”
羅伯掃向四周,發(fā)現(xiàn)了好幾道畏懼的目光注視著他。
“我該如何稱呼您,我尊敬的大人?”
“你可以叫我弗蘭杰,也可以叫我弗蘭杰牧師?!崩先藖G下一句話后,便轉(zhuǎn)身離開,“我要研究藥品了,今天沒有廢品,你可以回去了。”
羅伯抬眼看向地窖的深處,昏暗的燈光中,依稀可以看見一張桌子,桌子上擺著無數(shù)的大小不一的罐子。
眼前這個老人,就是幫助伯爵夫人追求永生最關(guān)鍵的人物。
邪惡牧師弗蘭杰!
羅伯邊走邊觀察地窖里恐怖的一切,直到走到地窖門口,他無意間抬頭向上看去,發(fā)現(xiàn)地窖頂掛著一個個木制小盒子。
恍惚間,他似乎看見了一絲絲透明的東西,正從所有痛苦嚎叫的奴隸身上冒出,爭先恐后的鉆進了這些小盒子里。
羅伯心里一動,趕緊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廚房里。
克里斯正將所有的銀質(zhì)盤子洗好擦干凈,等到晚上的時候,永生儀式需要用到。
此時羅伯走了進來,沒說任何話,而是鐵青著臉幫克里斯整理盤子。
羅斯威爾以前的工作就是處理用廢的實驗品,除此之外,似乎沒有了任何的工作。
“羅伯,你還好嗎?”克里斯有些擔憂看著羅伯。
“還行,克里斯,謝謝你今天幫我作證,不然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又進那骯臟的地牢了?!绷_伯朝克里斯點頭示意。
“哦,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不過是說了實話?!笨死锼剐π?,他靠近羅伯后又輕聲的說道:“羅伯,等會兒永生儀式,你準備好了嗎?”
“準備?”羅伯搖搖頭,疑惑的看著克里斯。
“永生儀式上......以前是羅斯威爾幫忙伯爵夫人做事的......”克里斯小聲的說道。
“我想我可以。儀式應(yīng)該沒有那么恐怖,不過是謠言罷了。”羅伯笑著搖搖頭,繼續(xù)整理盤子。
克里斯的話讓羅伯記起來了。
聽說伯爵夫人會在永生儀式上做一些驚悚的事情,比如換頭。
不過這樣的場面,羅伯并沒有見過,只是聽說過。
他可不信什么換頭的謠言,若是伯爵夫人能夠換頭,那為什么不給自己換一顆美艷的頭顱,而是頂著那個骷髏頭呢?
“愛神保佑你我!”克里斯拍了拍羅伯的肩膀,“或許的確如此,不過是謠言罷了?!?
羅伯也罕見的說了一句:“愛神保佑你我!”
克里斯盯著羅伯的眼睛看了很久,“昨晚......”
“不,克里斯,我們晚上再說?,F(xiàn)在應(yīng)該工作了?!绷_伯伸出手來制止克里斯繼續(xù)說話,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四周。
“嗯?!笨死锼诡^縮了縮,立馬閉嘴。
時間很快來到夜晚,城堡內(nèi)幾乎所有的油燈都被搬進了伯爵夫人的房間,整個城堡幾乎陷入了黑暗,只剩下伯爵夫人的房間燈火通明。
羅伯跟在娜莎的身后,也緩緩?fù)舴蛉说姆块g走去。
守衛(wèi)德斯特站在房間門口,手里拿著一把大劍。
他看見娜莎來了,眼神立馬涌現(xiàn)出一抹貪欲,在娜莎經(jīng)過他身邊時,他伸出手來摸了摸娜莎的屁股。
“滾!”娜莎惱火的將他的手拍掉,憤怒的瞪著他,“您要我告訴給伯爵夫人嗎?”
“哦!娜莎小姐,剛剛我是無意之舉,不要怪罪我?!钡滤固嘏e起雙手,無辜的說道。
娜莎不再言語,狠狠看了一眼德斯特后,轉(zhuǎn)身走進了房間,“羅伯,你在房間外面等著,伯爵夫人叫你進來你再進來?!?
“好的。”羅伯低聲答道。
房間外還站著好幾個仆人,都是伯爵夫人精挑細選的,值得信任的心腹。
“你的身體今晚就會在我的胯下顫抖。”德斯特靠在門邊,小聲嘟囔了一句,眼神火熱。
隨即,他又用火熱的眼神看了一眼羅伯,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