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債務處理人
- 提瓦特:我以圣遺物為食
- 早秋好歌劇
- 2057字
- 2024-03-30 17:32:43
“這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過段時間,也許我還會再來,期待能見到貴行憑借雄厚實力收來的古老物件,”
收獲遠遠大于預期,羅倫按捺住心頭澎湃,微笑著說。
“讓您滿意就好。”奧列格微微俯身:
“歡迎下次再來。”
目送著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他挺起身,回到商行。
店員小妹還在為剛剛的事而煩惱,小步走過來,有些忐忑的低著頭。
“蠻橫無理的客人不用理會,下次他再來尋釁滋事,讓謝爾蓋耶夫去處理。”奧列格隨口說道,他握著一支筆,俯身在桌前寫下書信。
“可是......”
“再烈性的狗,打上幾棒,讓它把碎牙混著血液咽下去,也會耷拉尾巴俯下身軀,弄清楚自己的地位,”
奧列格寫完書信,將其卷起,收進袖兜里,和年輕的女孩對視,
“滴水穿石需要數百年,鋪天海嘯摧毀巖崖只需一瞬,溫柔善良固然是好品格,但想要感化那些愚民巨嬰,還是太困難了。”
暴力才是解決問題最快、最有效的手段。
“今天我不會再回商行,遇到事情就讓謝爾蓋耶夫來,他會處理好的。”奧列格說:
“溫善待人是手段,適當露出獠牙也是手段,只要在最后,能達成預期的結果,就可以了。”
他心頭火熱,將東西收拾好,準備離開蒙德城一趟。
眼下,沒有比這件更重要的事情了。
.......
蒙德的街巷,石頭鋪就的路面,行人如織。
回風車之歌旅館的路上。
“真令人驚訝,北國商行的服務居然如此周道,”蘭德倫感嘆道。
“的確。”羅倫心不在焉地說。
在北國商行吸收的遺物數量,足足有五件,以至于他此時的狀態,就像一只吃撐了的膨脹晶蝶,渾身都涌溢著能量。
他握緊拳頭,力量感猶如深入秘境時,通過導能圓盤,得到地脈增幅的狀態。
“不過也要小心,我父親說,在面對誘人的利益時,精明的商人要先認清自己所擁有的事物,才不會因此失去什么。”蘭德倫說:
“他們可能貪圖你的摩拉,也可能貪圖你的人.......”
“我會注意的。”
羅倫點頭,在心底反復警醒自己,不要因為欲望沖昏頭腦,畢竟對方的背后可是愚人眾,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先回旅館了。以后遇到事情,可以盡管來找我。”
“哦,好。”
兩人就此別過。
本著難得穿這么正式的念頭,回到旅館休息了會后,羅倫邀請優菈和西婭,從小小的房間里出來,陪他吃個晚飯。
但因為用詞過于‘貴族化’的緣故,優菈沒有憋住笑,最終惱羞成怒地打了他一拳。
.......
晚霞將天空染成茜色,噴泉呼呼噴涌,獵鹿人餐館前菜香四溢。
長椅上坐著一位皮膚蒼白如灰石的女人,暗紅色短發,翹著修長的雙腿,手里捏著一根煙,雙眼如死魚般毫無神采,充滿陰翳。
‘她是西風教會的修女?’羅倫瞥了她一眼。
這位年輕女人的穿著,確實是西風教會的修女服,只是衣擺被很粗糙的裁剪過,變成了看起來更方便行動的冒險服裝。
收回目光,羅倫拿起菜單,點了幾樣菜,就遞交給兩名少女。
點完菜,店員陸續將裝盤精美,香氣誘人的菜肴端上餐桌。
兩名少女的關系相當好,說說笑笑,夜晚在怡人的歡樂中度過。
起身準備回旅館時,羅倫發現,遠處漆黑夜幕中的路燈下,
那名皮膚蒼白少女,依舊坐在那條長椅上,眼如死灰般無神。
難道她失戀了?
后者像是感知到視線般,抬起頭,和他對視了一瞬。
這樣窺視他人似乎不太好......羅倫趕緊看向一邊的優菈,“我們到花店去,訂一株冰霧花,怎么樣?”
兩名少女沒有異議,跟著他離開這里。
在長椅邊,目送著三人離去的蒼白修女,百無聊賴似地站起了身。
獵鹿人的店員看著她的模樣,總覺得像個怪人,還沒來得及腹誹,一旁有行人走過,遮住了視線,幾秒后行人走開時,
修女所在的原處,已經沒了半點人影。
.......
深邃的夜空中一道鐮月高掛,像撕裂天際的裂縫,從中瀉出皎潔的月光。
一座森林的深處,奧列格將駿馬栓到一棵樹上,獨身來到一座小木屋前。
空氣中能嗅到,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索科洛夫·葉夫列莫夫。”
這是小屋主人被執行官大人所賜的代號,作為暗語使用,并非真名。
“請進。”男人的嗓音中氣十足。
奧列格走進木屋。
屋內有一盞煤油燈亮著,借著燈光,能看見一位瘦削而高大的男人。
他渾身都籠罩在兜帽和大衣里,握著一柄冷光閃爍的短刀,身前是一張猶如手術臺的長桌。
桌上,躺著一只剛放過血的野林豬。
哧啦。
他手中的動作毫不停歇,短刀剜入野林豬粗厚的毛皮之下,利落切過,半會功夫,整張毛皮,連著一顆豬頭被剝了下來。
“好刀法,”
奧列格拍了拍手,“夜宵?”
“捉到了一只嘴硬的老鼠,尋常的辦法撬不開他的嘴,”
索科洛夫將染血的手套摘下,“讓他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縫上林豬的皮毛,最后還要戴上這顆愚蠢的頭,什么話也就該說了。”
“哪一支的人?”
“我猜,他來自北大陸地下情報網。”索科洛夫眼簾低垂,低頭看向木質的地板。
解開機關和重重鐵鎖,底下是一座秘境,通往深邃幽暗的地牢。
“我猜也是。”
奧列格毫無波瀾,兩人雖然平時從屬于不同的職業,但都是債務處理人出身,習慣了血腥和殺戮。
“先將北大陸的老鼠放一邊,”
他正色說:“你還記不記得小半年前,那個病弱近死的青年。”
“當然,”索科洛夫神色冷峻,一瞬間陰沉下來,
“那只奇異生靈逃出實驗室后,大人命我們將它捉回來,卻遭到了那人的阻礙,最后被迫將兩個一起殺死......讓我們受了不少責罰。”
“是的,他本該死了,”
奧列格沉聲說:“可是在蒙德城里,我又見到了他,只不過,
“這次他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