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躺在床榻之上,心中回憶起昨夜的種種瘋狂,沒想到這楚夫人雖然一副熟透了的樣子,但實際還未經人事,也不知已經去世的楚符師到底是何原因沒有采摘。
似乎是感到了愛人的清醒,旁邊的佳人呢喃了一聲,讓李念重新注意到了她。
只見楚夫人在床榻之上一席淡藍色長裙,但完全遮不住她的雪白晶瑩,飽滿的曲線誘人無比,一雙玉臂僅僅的環住了李念的腰腹。
讓李念瞬間有些把持不住,但想到今日還要去赴族兄之約,于是緩緩的將楚夫人的雙臂分開,起身穿好了衣物,便從其閨房之中走出。
李念剛剛走出房門,楚夫人便睜開了緊閉的雙眼,嬌喝了一聲,似乎是對李念離開有些不滿,然后又回憶起昨夜的種種,當真是人間享受,不自覺的紅霞便布滿了臉頰,搖了搖頭將思緒掃清。
剛剛起身便感到一陣疼痛,旋即又躺回在床,便對李念更是有些埋怨,卻又很是期待。
心中楚符師的影子更是完全消失,甚至對楚符師有些憎恨,他作為上門贅婿,一直對自己有心理陰影,因此編造出自己乃是石女的謊言傳的沸沸揚揚。
不過換個方面來看,也多虧了他,讓自己可以全身心的把自己交給李念。
自從李念做了玄符堂的坐堂符師已有半年時間,靠著李念的精品靈符和楚夫人的精心經營,玄符堂很快便扭虧轉盈,雖然還比不上老掌柜在世的巔峰時期,但是供楚夫人修煉綽綽有余。
楚夫人感動之下,與李念的關系更是親密,兩人也終于在昨晚的慶功酒會后借著靈酒的刺激撕破了最后一層輕紗。
李念在食肆的路上還在想著同楚夫人的種種,心中不由一片火熱。
等到了食肆之后,見族兄早已備好酒菜,于是連忙上前告罪,卻沒想到族兄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看著他,然后調笑的開口說道:
“族弟啊,春曉一刻值千金,這次族兄得向你告罪啊!”
李念的臉大紅,心道自己族兄怎么知道自己昨晚的事情。族兄仿佛知道李念所想一樣,開口大笑說道:
“族弟你這脂粉的香氣我隔著老遠就聞到了,怎么著?是和玄符堂的老板娘修成正果了?還是忽然開竅去翠紅樓了?”
知道了是脂粉的香氣暴露自己,李念有些無奈,楚夫人平時便愛好這些胭脂香粉,經常去坊市之中的胭脂鋪大肆購物。
于是也不再糾結,開口說道:
“叫族兄見笑了。”
族兄也沒把此事放在心上,畢竟李念如今已經是練氣中期修為,雖然在修為上和自己還有差距,但最近做了玄符堂的坐堂符師,可以繪制一階的靈符,在坊市之中也是中堅力量了,有個女人再正常不過了。
他也經常在李念手中購置一些攻擊靈符使用,可以說是物美價廉,兩人之間的交情也快速升溫。
族兄將靈酒倒入酒盅之中后便一飲而盡,兩人交流了一下最近坊市的種種,當然主要是族兄在說,李念在聽。
在聊到家族中的情況時,族兄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向李念說道:
“聽我在家中的長輩所說,老祖最近壽元將盡,族內現在又無其他的筑基修士,族弟還需早做打算。”
李念聽后大吃一驚,自從五百年前,李家從他國遷入徐國之后,代代皆有筑基修士坐鎮,在這徐國的修仙家族之中乃是資歷最老的。
能夠在這徐國北方創下了偌大的基業,靠的便是代代都有筑基老祖的威名,如果沒有筑基老祖坐鎮,即使說不上是大廈將傾,勢力范圍也會被其他家族所蠶食,更何況還有虎視眈眈的上宗。
李念忽然感到平靜的日常下暗藏著波濤洶涌的暗流,心中有些無奈,自己這個小小的練氣修士在真正的大佬面前只不過是個小蝦米,僅僅是帶起的風浪就足以置自己于死地。
見李念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族兄安慰他道:
“族弟也不用擔心,筑基老祖的壽元少說也有二百之數,老祖的壽元還有二十多年,說不定族內在這段時間會有新的筑基修士出現。”
李念舉杯一飲而盡,隨后開口道:
“但愿吧。”
兩人接下來也刻意的避開了這個話題,酒足飯飽之后,族兄便起身離開了食肆,李念知道他是去執法隊中點卯了。
族兄的這份工作不由得讓李念有些眼熱,每天什么不干便有靈石月俸,不像他還得累死累活的繪制靈符售賣。
李念付賬完畢后,還用食盒新打包了些菜品帶回去給楚夫人,他可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賬的男人,雖然情商不高,但是哄哄女孩子還是會的。
一餐便花了李念二十塊靈石,不由得讓他有些肉痛,但是想想近期玄符堂的生意很是火熱,能用這點小錢便從族兄那里獲得家族和坊市的消息也不算是吃虧。
回到玄符堂中,李念注意到里面的顧客頗多,還有五六個伙計在忙活推銷,有眼尖的伙計上前幫李念提食盒,他吩咐了伙計幾句之后,便返回了玄符堂后面的靜室開始制符。
他點了點自己儲物袋中的靈符,一階下品的靈符已經全部售賣完畢,自己儲物袋中也只剩下了中品和上品的靈符,其中上品的靈符有三張,不能拿出去售賣。
而中品的靈符自己隔三差五的會選擇一些質量不佳的拿出售賣,如今剩下的也都是精品,李念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算不動用燕氏兄妹的法器和符寶,自己單憑這些靈符也可以匹敵練氣后期的修士。
又想到了今日同族兄之間的閑聊,如果老祖真的壽元將盡的話,這坊市之中的形勢怕是還會有變化,畢竟它也是當年李家某一任先祖從其他家族中奪過來的。
不過這些與李念的關系也不大,同那些完全依靠家族生活的修士不同,李念憑著這一手制符技藝,無論在哪總歸是有出路的。
更何況自己不過是個練氣中期的小小修士,操心這些乃是杞人憂天,他如今的生活都是靠自己拼出來的,同李家的關系不大,于是便躡手躡腳地走到楚夫人的閨房之中。
見她正在閨房的床榻之上看著話本,于是上前同其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