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股危險的氣息驀然襲來。
“啾~~~”
一聲悠揚的呼喚,一只焰羽鳥遮天蔽日的飛來,它的羽毛如火焰般燃燒,釋放出耀眼的光芒。
上面坐著一個身披黑色錦袍的男子,儀表不凡,一雙眼眸冰冷刺骨。
所有人抬起頭,目光齊聚,一種未知的恐懼在眾人心頭泛濫。
曲詩央和武伊伊此刻也忘記了逃跑,停下腳步的一瞬間,曲詩央的心跳仿佛停止了,那是一個似曾眼熟的身影,永遠忘不掉的那一幅畫……
難道?是他?
焰羽鳥上的男人注視到了小院的戰(zhàn)斗,徑直飛了過來,那股強大的力量深邃無邊,令人心悸。
他俯視眾人,如神明下凡,似可鎮(zhèn)壓一切。
小院沉寂,時間似乎停滯,眾人不禁屏住呼吸。
太和皇帝心中翻騰著千層波濤,這是焰羽鳥啊!世間少見的王獸!即便是清丹境的強者,也只能與其戰(zhàn)至平分秋色。
連他都沒有一個,何等逆天身份才可能擁有?
然而,焰羽鳥卻臣服這個男人的腳下,這簡直超越了常理!
輝穹大陸上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此等強者?
“嗯?葛濟,是你?你怎么在這?”錦袍男人靠近后掃視了一眼小院,驚喜的問道。
話語落下,皇帝和幾個高手心猛地一沉。
糟了!他們認識!
“您是,淵哥?”葛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別十多年,竟然能再遇見。
曲淵,曲萬方的大兒子,十五年前失蹤,整個大陸找遍了也沒有找到,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再次出現(xiàn),還成了絕世高手,一身修為即便是葛濟都自嘆不如。
“葛濟,這是怎么回事?”曲淵蹙眉,一抹寒光在他深邃的眸子中閃爍。
曲淵的修為驟然釋放,強大的氣息擴散開來,眾人仿佛被一座無形的山峰鎮(zhèn)壓,呼吸間都帶著沉重,心頭顫栗。
清丹境九重!
“這,這……怎么可能?”傅貴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手微微顫抖,周圍的四個護衛(wèi)紛紛低頭,無法掩飾的緊張。
“淵哥,你回來了就好,鈔司現(xiàn)在隱世,這個狗皇帝還依依不饒,非要趕盡殺絕。”葛濟深吸一口氣,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這是我們新的大賢者,你的弟弟。”說完指了指傅森升。
“倒是聽說了這事,詩央那丫頭在嗎?我這次回來有重要事情。”曲淵四處張望,看見了兩個丫頭的方向,滿目期待。
曲詩央急促地跑在曲淵面前,長裙在奔跑中輕輕拂過地面,雙手撫平裙擺,眼眸中閃爍著一抹明亮的光芒。
“父親?真的是你嗎?”曲詩央頓時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如同陽光灑落在花海。
曲淵目光深沉,聲音溫柔:“丫頭,是我,這么多年,委屈你了,生的如此冰清玉潤、亭亭玉立,不愧是顧家主脈的子嗣。”
“???”
傅森升和曲詩央都糊涂了,顧家?是曲淵說錯了嗎?
“這件事等會說,我先幫你們掃清障礙!”曲淵說完,轉身看著傅貴皇帝幾人,殺機乍現(xiàn),“聽說,是你殺了我父親?如今還將我弟弟追殺至此?不錯啊,這皇帝當膩了吧?”
“大人,這,這,我們不也不知道他是您的弟弟嗎?況且,當初,是鈔司主動殺入皇宮的,這違反了鈔司和皇朝千年前的和平條款啊?”傅貴急忙解釋道,面對高出自己一半境界的強者,識時務者為俊杰。
來日方長,難道你還能一直守著這小雜種?等你不在,看我怎么弄死他!
“呵呵,弟弟,你說,讓這狗皇帝和四個狗腿子怎么個死法?”曲淵淡淡一笑,似乎不放在心上。
“九兒,我是你父皇啊,難道你忘了小時候我抱著你在御花園抓魚的時光了嗎?”太和皇帝軟言相求,但是眼神中閃過一絲狡詐。
傅貴忽然身形一晃,朝著曲淵暴掠而起,手中長劍仿佛穿透虛空,頓時空氣為之一冷。
“小心!”葛濟大喊一聲,卻是為之已晚。
劍尖距離曲淵的心臟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太和皇帝興奮不已,這一劍下去,就算你不死,也絕無還手之力了!
“鏘!”
曲淵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兩只手指將劍尖夾住,另一只手一掌狠狠的打在了太和皇帝的臉上。
“啪!”的一聲,傅貴被擊飛出百米,連滾七八圈,臉腫的和豬頭一樣。
“真弱啊,就這種實力還想偷襲?”曲淵將隨身佩劍抽了出來,準備直接殺了傅貴,他時間不多,哪能在此浪費?
“哥,算了吧!”傅森升突然開口道,旋即吐了一口吐沫,“這皇帝倒行逆施,活不了多久的,而且,我會親手殺了他!”
“嗯?也罷,你都這么說了,哥哥還能不隨你心愿嗎?”曲淵將出鞘的劍再次插了回去,看了一眼太和皇帝和幾個狗腿子,道:“我弟弟說要親手殺你,這一次算你們走運,但是,我警告你們,十年內(nèi),皇朝不得針對我弟弟,否則,靈威皇朝也沒必要存在了。”
“可懂?”曲淵毫不掩飾的鄙夷道。
“是是,大人,我們懂了!”太和皇帝頂著豬頭連忙答應,被四個護衛(wèi)攙扶著就朝著皇城逃去。
幾人在路上狂奔,四個高手咽不下這口氣,
“皇上,把軍隊全部拉過來,我不相信他一個人能打得過一百萬大軍!皇宮的高手,就算堆也堆死他了!”一個內(nèi)宮高手忿忿道。
“哼,廢物!一個曲淵我們都解決不了,萬一他背后有人,你清楚什么結果嗎?算了吧,讓這小子囂張幾年,傳令下去,朕要閉關!”傅貴面色陰冷,沒想到在輝穹大陸還有比他更強的人,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小院中,曲淵來到傅森升面前,上下打量,十分滿意。
“弟弟,雖然我們不是一個母親,但是你我也是親兄弟,如今看你安好,哥哥也就放心了。”曲淵笑著摸了摸傅森升的腦袋。
“淵哥?你這十多年去哪了?”葛濟在一旁笑哈哈的問道,服下了療傷丹,很快就精神充沛。
“哎,說來話長,這一次,我是為了詩央這個丫頭回來的。”曲淵眼神中充滿了溫柔,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