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大人,孟大人和劉大人到了。”
此時一名官兵前來稟報,打破了沉默。
“周兄弟,改天一定請你喝酒!”
說完鮑葉便帶著一眾人等下樓朝著內院走去。
黃金馬車被擺放在軍查處的內院,軍查處的鮑葉,天子監的孟雄,勤天司的劉常見證了黃金馬車的整個稱重過程。
稱重后確認是由十萬兩黃金鑄成!至此丟失的金錠被全部找回。
“此次能夠追回金錠,鮑大人功不可沒啊,老夫定當稟明王上為鮑大人請功!”
金錠如果不能追回,孟雄這個監事也難辭其咎,雖不會被連帶,但今后在天子監的地位將大不如前,既然金錠已經追回,孟雄也算是沾了光,在天子監的地位也將更加穩固。
“說來慚愧,若不是有高人相助,恐怕一時難以找回丟失的金錠。”
鮑葉并沒有把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而是據實講述了整個破獲經過。
……
“哦?周文竟有此等才能!老夫倒想再見一見這個周文了。”
孟雄輕捋著他的山羊胡對突然出現的這個年輕人越發的好奇。
“孟大人,此前軍查處張貼懸賞令,協助破案者賞五千兩白銀,只是軍查處最近庫內空虛,您看……”
鮑葉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也是一個務實的人,請功歸請功,能不能來點實在的把這五千兩白銀給報了。
“區區五千兩白銀,鮑大人請放心,交給老夫了。”
孟雄滿口答應下來,以天子監的地位,五千兩白銀并不算是大數目。
“鮑大人,可知是何人所為?”
劉常聽完整個破案過程覺得案件并非一般的賊人所為,據軍查處考證,打鐵鋪和車行已經開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仿佛就是為了搶劫這批金錠做準備的。
“目前打鐵鋪和車行已人去樓空,米行的話已經開了十幾年了,經審查沒有問題,現在只能從那名車夫身上找線索了,至于那幾名城外攔劫金錠的嫌犯該如何處置?”
鮑葉看向孟雄。
“金錠已經追回,這背后到底是何人指示還需要鮑大人繼續追查,至于那幾名嫌犯,膽敢搶劫官家的東西,殺!”
孟雄當然不會在乎幾名嫌犯的死活,殺一儆百才能起到威懾作用。
楊宅大門口,老吳帶領楊家的仆人分列兩隊,楊嫂則帶著兩個女兒精心打扮一番早早的迎在門口。
一輛馬車悠悠駛來,趕車的是一名身穿上白下藍官服的官兵,兩名騎馬的官兵跟在車后。
待馬車停穩,楊征打開車簾拉著周文從馬車上走了出來,隨后從腰間取出幾粒碎銀遞給三名官兵,“三位兄弟辛苦了,拿去喝點茶水。”
“楊都尉客氣了,我等奉命護送您回府,應該的,應該的。”
幾名官兵稍作推辭還是接過了碎銀,最后跟楊征打了聲招呼便準備返程。
“三位小哥!”
此時周文叫住了三名官兵,也從腰間掏出了幾粒碎銀遞了過去,“勞煩給何仲何大人帶個話,周文明日有事登門拜訪,還望何大人能夠抽出時間。”
曾聽楊征提到過,軍查處不僅是都城內負責要案的機構也是天域國重要的情報機構,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周文若想尋得女友無異于是大海撈針,如若有軍查處的幫助那將不止事半功倍。
“周公子客氣了,您可是為金錠案立下了大功,聽何大人說過幾日軍查處要特地設宴答謝周公子呢。”
聽了士兵的話,周文心里稍稍燃起了希望,憑借軍查處獲取信息的能力,相信不日便可尋得自己的女友。
送走三名官兵,接下來是久別重聚家庭和諧的畫面。
楊嫂抿嘴含笑,滿眼柔情的看向楊征,像極了村頭的小媳婦看到如意郎君回家含苞待放的場景。
多日不見楊征,小不點撒開拉住娘親的衣角,碎步跑到楊征跟前一把抱住了楊征的大腿,哇哇的哭了出來。
楊征拉了拉小不點,小不點就像黏在身上的膏藥一般就是不松手,無奈,楊征看著楊嫂望眼欲穿,內心激動,只能一瘸一拐的拖著小不點急切的朝楊嫂走去。
好一副感人的父女重逢的畫面,但父親眼中卻滿是媳婦……
周文想鼓掌,但在這里應該不興這個,抬起雙手又尷尬的放下了。
抬眼間發現楊月正在滿臉柔情的看著自己,見被發現羞的低下了頭,手指交叉錯亂的揉搓著。
周文見狀也是心生蕩漾,如果自己生在這個時代也許會對楊月展開攻勢,將她拿下,畢竟這么可人的少女誰不愛呢?可是,自己是有主的人了。
沈云和楊月都是美女,只不過美所不同,各有千秋,一個氣質高雅一個外表柔美。
“你對哥哥的心意哥哥理解,可是你有嫂子啊。”
周文突然羨慕起古代的三妻四妾,此刻是既希望又有些許的遺憾。
“該死!自己是要帶著女友回去的,凈想些亂七八糟的。”
周文再次提醒自己來到這里的初心。
今日的晚飯極為豐富,為了給自己的丈夫接風洗塵,楊嫂特地花重金請來酒樓的廚子準備了這一桌飯菜。
“周賢弟,坐這邊。”
楊家一家人已經落座,楊嫂有意留了一個座位在楊征和楊月中間。
席間,楊征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周文是如何查找到金錠丟失案的線索,是如何將那一輛黃金馬車暴露出來,還有周文是如何擋住嫌犯的攻擊……
一旁的楊月滿眼的傾慕,時不時的偷偷瞟向周文。
“周賢弟真是文武雙全啊!若能為官,前途不可限量啊。”
楊征說完之后,楊嫂接著對周文一頓猛夸,眼神不時的在楊月和周文身上徘徊。
周文笑笑不語,心想:為官?有了五千兩銀子躺平不好嗎,自己可不想陷入那種勾心斗角的環境。
“周賢弟是哪里人,可有家室?
見周文沒有吭聲,楊嫂繼續說道,想必楊嫂已經打周文的主意很久了。
“我……我暫居于城外,家里就我一個人。”
一個人,一個人,聽好了是一個人,別再問家里的情況了,問了我也不知道,周文心想。
“一個人好啊,我們月兒今年十六歲,也是一個人。”
“噗!咳咳……”
周文一時呼吸錯亂嗆了一口。
“十六歲?十六歲在自己那個時代還未成年,萬惡的封建社會,唉,自己怎么沒有早點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