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煉結(jié)束,一眾新收弟子安排好住處后,溫云清和二師兄柳敬向掌門和席間在位的一眾峰主匯報了一下今年這批新人的的資質(zhì)。怎么說呢,生源不錯,門派榮光依在。溫云清面上不顯,實際上心里BB個不停。
“可算匯報完了,明明都有實時監(jiān)控聲畫同步看了,還叫我和二師兄去開會,閑得慌。”溫云清回到自己的地盤后,直撲到床上,一邊跟系統(tǒng)叨叨,一邊在系統(tǒng)的頁面滑動。
“咦?怎么有個角色介紹?”
系統(tǒng):“是這樣的親,因為您的積分達(dá)到一定范圍內(nèi),我們這里會開放一些項目。”
溫云清又檢查了一遍經(jīng)驗值加扣項沒有變動才松了一口氣。畢竟這個系統(tǒng)感覺就不像個正經(jīng)系統(tǒng),誰知道它會不會借著項目開放的由頭來扣經(jīng)驗值。而且哪里有安排考官幫助考生作弊的,安排我去男主那里刷存在感倒是差不多。
點開角色介紹,定睛一看,好家伙!男主角還真的是江黎。就是吧,他的天賦屬實尷尬了。
“男主角江黎五行屬性天品靈根,修為問號啥意思,妻子***和**又是啥意思?嗯?誰要看養(yǎng)父母,就不能把親生爸媽寫下去?!”看著這個角色介紹一陣無語,耐著性子繼續(xù)往下看,就發(fā)現(xiàn)除了男女主非常的不詳細(xì),其他的龍?zhí)捉榻B就比較詳細(xì)了。啥靈根、啥資質(zhì)和目前修為、詳細(xì)背景介紹都挺全的,除了配偶那一欄。
在修仙界中五靈根就是廢靈根,正常來說呢,屬性與屬性之間存在相沖的原因,注定將人的身體當(dāng)做戰(zhàn)場,拖累修行。運氣好不相沖的修士在修行時,靈根越多,對吸收靈氣的要求越多,單靈根修行都難以修煉到極致,更何況是多靈根,故而多靈根的修士修煉起來的難度也加倍。因此,單靈根資質(zhì)最佳,雙次之,三靈根幾乎與各大仙門無緣,至于四、五靈根,運氣好的能筑基,差一些的,一輩子也就止步煉氣期。靈根又分下中上地天這五個階,若是小門小派擁有一個單屬性天品靈根的天才,令其成長起來,對宗門的好處幾乎是難以估計。
但是吧,男主的五行屬性天品靈根屬實離譜了,天賦拉滿。實在理解不了的話,換個方式說,這種就相當(dāng)于他一人修五個不同領(lǐng)域的專業(yè)并考了滿分,重要的是后邊人家還在這些專業(yè)領(lǐng)域成為了頂呱呱的存在。
果然啊,人與人之間是不一樣的。淦!修煉!默默關(guān)掉這頁面,溫云清覺得看這玩意還沒打坐修煉來得實在。
窗外月光皎皎,樹影婆娑。溫云清在房里靜靜打坐修煉,思來想去還是趁著月光尋到新人的住所去。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新人的臥房,只見有兩個少年各自熟睡在床上。
默默在香爐里投了點東西,待到安神香飄散開來才坐在江黎的床上,扶起江黎。雙手印在他背后傳了溫和、精純的靈力,為他療傷修復(fù)經(jīng)脈順便給他拓寬一下。這一傳便是一個晚上,溫云清靈力消耗雖是不多,但是替人修復(fù)經(jīng)脈的就是頭一回了,故而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小心讓強(qiáng)勢的靈力沖擊到男主這脆弱的身體。
晨光熹微,溫云清緩緩?fù)铝丝跐釟獠攀帐帧膬ξ锝渲腥〕鲆黄抗淘に帲⌒囊硪淼匚狗抛摺D┝耍坪跸氲搅耸裁矗秩×艘幻蹲屖掍隆?
系統(tǒng):“鑒于男主已經(jīng)睡著,他的外掛老師休眠,您的行為不存在OOC,故不扣除經(jīng)驗。”
聽到系統(tǒng)這樣說,溫云清立馬覺得自己虧大發(fā)了。原本還想著既然是爽文,男主剛?cè)胄率执澹F(xiàn)在的老師估計沒為他擋刀流血,還活蹦亂跳的。何不如假裝惜才賣個好,事后要是哪天有啥意外了還能抱上大腿。
江黎在半夢半醒間,隱約看見了個藍(lán)色的身影為他蓋好被子。
萬劍峰
“小師妹,你對一個剛?cè)腴T的少年如道侶般如此之好,若是其他師兄弟知道了此事,心兒怕是都碎了一地了。”這聲音幽幽地對著溫云清道。
溫云清一聽這聲音,心里打了個顫。這來人可不就是丹云峰精明的三師姐燕玉嘛!怕是讓她全看見了,這謊有點難圓了。
溫云清無奈笑道:“師姐可莫要誤會了,我與那少年非親非故。”
“對他好自然是出于前幾日的夢,現(xiàn)在我也只是依稀記得一點,我夢見有個少年說我上一世欠他太多,騙他太多機(jī)緣造化云云之類的話,他要我還他。醒來后,也覺著沒什么,不大往心里記。可誰想接下來便一直如此反復(fù)做這夢,后來修練時因這事道心不穩(wěn),修為差點跌了。我認(rèn)真琢磨著這夢許是真的,便如此了。”
聞言,燕玉露出了了然之態(tài),修道之人忌諱因果關(guān)系。溫師妹的修為這些日子確實有些波動,真假與否哪里有自己的修為重要。若夢是真的,還了就是了。假的,對師妹損失又不大,況且溫師妹可是在萬劍峰啊,有哪個混賬敢來清玉真人面前造次。溫師妹一心向道,怎能因為這點小事耽誤呢,施些小恩小惠也無妨。“那師妹為何肯定是他?”
“其實,我是隱約按著幻境的感覺去尋找的,就只覺得江黎最像了。師姐可否在我閉關(guān)鞏固修為時多照應(yīng)他。此事應(yīng)由我來的,但修為近些日子起伏真的太大了,急需閉關(guān)。故而勞煩師姐暗中幫襯一把,此事莫要讓旁人知道了。”
溫云清面上露出了難色,言語之間更是急切,顯然是真的急了。
燕玉見自己師妹如此緊張此事,不由得更信了幾分,急忙勸道:“這自然是可以,師妹如今還是盡快閉關(guān)吧!”
溫云清面上微微一喜,忙道:“多謝師姐。”
江黎一覺醒過來便覺得自己的經(jīng)脈運轉(zhuǎn)和吸納一些微薄的靈力更加順利,心中不住欣喜。一位藍(lán)衣的師兄引他們這么一眾新生瓜娃子到一處法陣中,掌中運起一團(tuán)靈力輸入法陣中,靈光閃爍間便已到主峰毓靈峰,靈云繚繞,鶴鳴不絕,說此間正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周遭的靈力濃郁,江黎不由輕咦。而一弟子見江黎一副望來望去的樣子,不由地哼道:“不過好運混進(jìn)來罷了,在試煉大會中拔得頭籌又如何,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聞言,看見這同著入門弟子的袍服語氣酸不溜秋的小胖子,想到了他當(dāng)時錦衣華服,對著眾人頤指氣使的樣子,心中對此等無腦的世家子弟更加無感,但也沒有生氣,反而耐著性子聽他在那狂吠不止。
“還以為是哪只小豬搶不著食在此處哼哼個不停,吵著我耳朵了,四處張望一番,嚯!原是勉強(qiáng)入圍的梁兄在向江兄弟請教經(jīng)驗啊。”張際華嬉皮笑臉地靠著江黎沖著那姓梁的小胖子說道,其指桑罵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一旁的西門月不禁噗嗤一笑,而慕容瑤則是掩唇莞爾而笑,而其他一些不服江黎奪得榜首的弟子則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在那里小聲說酸話。
“肅靜,諸位仙長皆在毓靈峰上,多言多失,若想拜師就安靜些總是沒錯的。”那位帶路師兄出聲提點眾人何事,一群小孩聞言紛紛靜聲斂氣。
那酸溜溜的小胖子聽到這位師兄如此提醒,不甘心地哼了聲才閉嘴。
小插曲告一段落后,引著入門弟子入了朝英殿。其內(nèi)諸峰長老和峰主坐于席間,鶴發(fā)童顏的,須發(fā)皆白的長胡子的,一眼瞅過去氣息奄奄的,也有正值壯年的,席間男女老少看似平平無奇,但無一不是修為高深之輩。
坐于首位的是一襲藍(lán)衣的中年男子,眉間一枚小小藍(lán)色水滴印子,模樣儒雅,觀之恍若凡間儒生,若非其坐于眾人首位,凡人見者無不喊一聲先生。其左的青衣女子,云鬢花顏,藥香馥郁,江黎站于入門弟子隊列首位,嗅得更清楚這藥香出于何處。而其右是空位,也不知是哪位大能之位。
“歡迎諸位拜入太虛山,本尊在此便不說些虛話了,諸位與我等于此見面是天意如此,既是如此,擇師與選徒亦是緣分,此間若是不成,大家好聚好散,不必為此煩惱……白河盛上測靈石盤。”清霄真人嘴里叨叨天意,緣分云云,其事態(tài)發(fā)展看著估計能說上許多,清茵真人輕咳一聲,清霄真人才收住,喚童子盛上測靈石盤。
那童子端上測靈石盤立于殿中,他身后還有一名童子端著一面黃銅鏡子,其上紋路奇怪,鑲嵌了許多黑色的石頭。那位帶路的師兄示意江黎上前把手搭上即可。
江黎上前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托盤里放著一個猶如八卦鏡大小的五邊形透明玉石,中心位有顆黑石。偷偷將手上因緊張而產(chǎn)生的細(xì)汗擦拭干凈,伸手置于黑石上邊。
測靈石頓時紅光大盛,灼眼得很。測靈石有何顯示,那面鏡子猶如映像般出現(xiàn)在鏡子上。這兩強(qiáng)光灼眼極了,江黎距離光源最近,出于習(xí)慣想伸出常用的右手遮住這灼眼的光芒,但右手被吸在石頭上邊。心中不免發(fā)慌,心里暗道:完了,該不會被摸壞了吧。
溫云清也被這耀眼的紅光閃到了,剛想遮住眼,坐于掌門右位玉清真人動作比她更快些,一雙芊芊玉手早早便蓋在她頭頂,她的來去不是此時的掌門能控制,所以對于清玉真人隨時隨地的出現(xiàn)大家倒是習(xí)以為常了。
“你喚我來就是看這少年?”是傳音入密,溫云清現(xiàn)在變化成了一只雪白的貓頭鷹窩在她師尊的臂彎里,修為比之在座各位都差了多個大境界,所以只能點點頭答是。繼而她緩道:“云清,這少年不適合跟著我修行,而且當(dāng)初收你為徒時便說過了,此生只收一徒。”
溫云清聞言愣住,這跟她平時看的爽文不太一樣啊!天下第一人不教男主,誰教啊!白鷹呆愣愣地盯著遠(yuǎn)處那少年,玉清真人見狀也不多做解釋。
“火屬性天品靈根!”各峰長老皆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之人,但是天品靈根這種人才是可遇不求的機(jī)緣造化,上次見過天品靈根還是在掌門弟子的趙棲木身上見到。沒曾想,如今也隔了百來年又見。
紅光久久未散,長老們從感嘆這少年天賦強(qiáng)大到疑惑為何這靈光還未散去,不禁奇道:“不對不對,怪哉怪哉。”
而玉清真人此前便一眼看出端倪:“是五行天品靈根。”話音剛落,后起的四色光芒沖天而起,紅橙黃綠藍(lán),整個大殿映照著五彩祥光。
眾人見著這五彩光芒,猶如被掐了嗓的鴨子。好消息,見著天品靈根了。壞消息,不是單一屬性的,是相生相克的。
眾人嘩然,在一旁長老開始低聲討論起來。而江黎這個話題的主角隱隱約約品出了他們話中之意,悄悄打量起各長老,皆見大家可惜之意溢于言表。唯有一人,面色淡淡。此女子之前并未于見過,只見她髻上簪了白花,眉心一抹桃花印記,面如中秋之月,色若春曉之花,模樣比之那位帶著藥香的青衣長老更是嬌美。
稍微等了片刻,童子在測靈石隨手一揮。靈光熄了,同江黎說已經(jīng)測試完畢后。大聲道:“稟掌門江黎為五行屬性五靈根,靈根品質(zhì)均為天品。”
其后蕭洵和西門月等人也逐一上前測試,除了男主這個異類,大家都極為正常。溫云清聽那些長老說不看好男主這樣的話,超級想沖出去劇透,但現(xiàn)下就是只窩在她師尊懷里的雪鸮,只能老實看熱鬧。
“測靈結(jié)束,請各位長老開始選徒授牌。”席間各位長老面面相覷,見掌門并未起身,才緩步至心儀弟子面前選徒。
眾人紛紛越過江黎選弟子,而身為第二名的蕭洵,面前立著兩個老頭。
“辭塵老頭是我先到這小孩面前的,這種事要講究先來后到。”頭發(fā)花白的藍(lán)袍老者,用拂塵甩了甩一旁的手捻長須的老頭示意他離開。
“辭釗你莫跟我說這些,我修為比你高且我倆是同為水靈根,他拜入我清旭峰才是最合適的。”
一聽到修為辭釗立馬不服氣,道:“我觀此子根骨奇佳,是個練劍的好面子,你修為高又如何,你要練劍奇才跟著你三天兩頭不痛不癢地吟幾句酸詩不成,要物盡其才,因材施教懂不!”
辭釗精準(zhǔn)地踩中辭塵的痛處,辭塵長老立馬反諷:“啊是是是,要練劍奇才那姓張的小子舞劍可是一把好手,也沒瞧見你立馬奔過去選他啊,怎么怕跟你那張家老熟人有牽扯,別在這里跟我說惜才,你就是半斤鴨子四兩嘴,嘴硬得緊。呵!還奇才。”
“你……”已經(jīng)選徒好了的辭芝見兩人爭得面紅耳赤的,只好打斷剛欲說話的辭釗。“辭釗師兄,莫爭了。此番確實是辭塵師兄說得更在理,況且蕭洵好像有拜師的人選。蕭洵你且說一說,這兩位長老可有你想拜的,若是不成了,你再挑這兩位其中一位拜師也可。”
辭塵哼道:“還是師妹說得對,姑且聽聽這小子想拜誰為師。”
“也罷,我倒是想聽聽這小子選誰。”
蕭洵猶豫了一會兒,見這兩位長老對他們的師妹頗為客氣的就知這位長老說話是算數(shù)的,便輕輕搖頭,對著兩位長老歉道:“我想拜清玉真人為師,清玉真人劍術(shù)超絕,當(dāng)年她出來歷練時救過義父,義父感激真人的救命之恩,希望我能侍奉于真人跟前。”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蕭洵是長老的哄搶對象,而江黎則是無人問津。兩相對比之下,江黎心中不免有些委屈在身上。斂氣垂眸站在大殿上,可憐得像是條路上討食的小狗似的。
麻了,來個人選男主啊!選蕭洵做什么呢!選江黎后期直接帶隊友和老師起飛的!會不會選!!!好氣哦!雪鸮在選徒環(huán)節(jié)便飛到她師尊肩頭上站在,小爪子氣得越揪越緊。直到聽到蕭洵要拜誰為師,睜著大眼偏頭盯著蕭洵,而眾人再次嘩然,心里都道:此子屬實是天真。
“你是你,你義父的恩無須由你來報答,做自己便好了。”清玉真人拒了蕭洵拜師請求后,又道:“況且我此生只收一徒,辭釗長老我瞧張際華更適合萬劍峰,收他做徒弟未嘗不可。蕭洵確如辭塵長老所言,適合清旭峰。”
話已至此,兩人再起爭執(zhí)也是無甚意義。辭釗行至張際華面前遞出了塊印著六朵金紋海棠的玉牌,張際華大喜連忙雙手接過,他接連拒了幾位長老,等著就是這刻,欣喜謝道:“多謝長老啊不是,是多謝師尊。”
聽到清玉真人如此說,蕭洵便知這事強(qiáng)求不得,便拜了辭塵為師,辭塵心滿意足地收了這資質(zhì)不錯的徒弟。
“準(zhǔn)備行拜師禮,各位還未有師長的可退至一旁觀禮。”江黎聽童子如此說道,拳頭不禁攥緊,心中又是不甘又是難過。
“且慢且慢,老夫也要選徒。”一老者急沖沖地沖進(jìn)大殿,剛剛他感應(yīng)到他小徒弟在外有難,火急火燎地閃身出去救人。殿中有禁制,他的修為遠(yuǎn)沒有清玉真人高深可以做到能閃身進(jìn)出大殿,自然只能瀟灑地出狼狽地進(jìn)。
老者衣袍上沾著斑斑血跡,手中拂塵倒是干凈。停步于江黎面前掏出玉牌遞在他面前,有些歉道:“孩子,老夫辭辛想收你為徒,愿意嗎?”
“愿意,愿意的。”這驚喜來得突然,就猶如重拳直擊到發(fā)酸的鼻子,驅(qū)散了身為第一名而無人選擇的不甘和難過,不禁眼淚盈眶。
這一系列反轉(zhuǎn)太快了,看得溫云清不禁咋舌。原先她以為江黎身為勵志爽文男主除了有外掛傍身,那必須還要拜個倍有面的老師,所以叫自己老師來看熱鬧,撿男主回去當(dāng)徒弟,然后他有名師指導(dǎo)、有一峰龐大的資源支持,仔細(xì)一想她這樣也算助他飛升了。沒曾想,事情發(fā)展不是這樣。
選徒環(huán)節(jié)都快結(jié)束了,溫云清就又假設(shè)那男主應(yīng)該走的是低開高走的逆襲路線,先以第一名的身份被斥出高端局,在內(nèi)門拜個籍籍無名的長老修煉,然后修煉途中遭其他同期進(jìn)來的弟子嘲笑和欺負(fù),于是乎,江某靠著門中給予的那不多不少的資源和撿漏的機(jī)緣發(fā)奮修煉,百煉成神后說那么一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之類這樣的話。
但!這回的走向是真的迷啊!老師說不上差,但怎么說都不太符合往常她看爽文的套路,首先辭辛是藏書閣長老,學(xué)問不高不低,沒有達(dá)到爽文男主的老師那樣高深又專精的程度。修為吧雖然有看點,可他連克了三個徒弟,就他現(xiàn)在身上這身血估計是出來救他小徒弟染上的。她都不敢想象男主拜了這個老師苦難buff疊得有多滿。
見這少年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的師長,清玉真人也不多做停留。閃身離開朝英殿后,祭出一柄白玉劍剛欲攜溫云清回萬劍峰,不料她自己沒有回去的打算自個飛下肩頭。
“師尊,我還想看會兒。”周邊無人雪鸮便放心開口說話,她明知此舉甚蠢,可跟著男主有瓜吃啊!哪只瓜田里的猹能拒絕吃瓜啊!清玉真人以為是弟子好奇這種集體的拜師禮,想長長見識。也不做多想,叮囑了幾句便御劍飛走了。
而江黎行完拜師禮后,帶著辭辛回新弟子住所收拾自己的行囊后,便搬到了清旭峰同師尊一起住。
“此處便是老夫的住處,你隨意選一間住下便是。每月初一到十五隨著宗門內(nèi)其他弟子訓(xùn)練做好基礎(chǔ)功,余下時間便嘗試修煉我傳授給你的功法,得空了巳時到未時要去藏書閣巡檢,做好各峰弟子和長老的借閱歸還冊以及檢查閣內(nèi)的書冊完好情況,及時進(jìn)行謄抄保存。”辭辛御劍帶江黎停在一個小院門前,隔著籬笆遙指幾間竹樓示意江黎自己選。
將該交待的事情交待清楚,辭辛又急沖沖地走了。
剛欲邁入院子,一只雪鸮便飛至肩頭。江黎有些疑惑地看著這只鳥,這只漂亮的白色貓頭鷹他是認(rèn)得的,剛剛大殿上那個進(jìn)出都沒跟掌門說過一句話的清玉真人肩頭上停的就是這只。
他對修仙界的認(rèn)識遠(yuǎn)遠(yuǎn)沒有蕭洵等人深,但是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多少是有些的。能讓大家對她如此敬佩的,還能如此無視一派掌門之人,其地位可想而知。
“迷路了還是餓了?等等啊,我放包裹就送你回萬劍峰。”江黎從懷里掏出干糧掰成小塊送到雪鸮面前,它睜著圓亮的眼睛盯著面前的東西,沒有任何行動。江黎嘆了口氣,收回手將干糧轉(zhuǎn)到自己腹中。
也是,這鳥被養(yǎng)得皮毛如此油光水滑的,可想而知,往日吃得都比他活著的這十三年都好,瞧不上這些吃食也正常。江黎在心中嘲道。
嘖,辭辛長老這里竟然沒有挑毛病的師兄招呼一下,連個瞧不起男主的童子都沒有,差評。溫云清跟著江黎進(jìn)了辭辛的小院,環(huán)視一圈后,失望極了,不禁在心中誹腹道。
然而該來的還是來了,跟著瓜主怎么會沒瓜吃呢,這不,現(xiàn)成的瓜就來了。“賀凡師兄就是這小子了,實力不如何,偏生會搶資源、奪名次。”一小胖子跟在一名藍(lán)袍弟子的身后指著男主,小嘴叭叭,神氣得要死。
“你說的就是這小子,哈哈哈,瞧著也不如何啊。”
“聽說天品靈根修煉一日便是普通修士的十日,來來,跟師兄們切磋切磋,瞧瞧外界所言是否屬實。”
溫云清聽罷,立馬覺得夠味了,這群配角說的話當(dāng)真是把嘲諷藝術(shù)拿捏住了。
賀凡見這梁小胖子來求見,原先是不想理會的,但是一想,小胖子與他所追求的女子有所淵源。聽這小胖子一言又不是不可,一來既可以恐嚇辭辛長老的新弟子拿一筆不錯的資源來修煉,二來又可以心儀仙子的青睞,此等好事何樂而不為。
江黎瞥了一眼這些弟子腰間玉牌,緩聲道:“憑本事掙得名次而已,怎么,梁兄你能耐如何心中不清楚嗎,資源在這,能者來取。敗者,滾。”江黎伸出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枚戒指就這樣大喇喇地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展示完后還挑釁地朝對方勾了勾手。
對手等人:“……”好囂張的臭小子,給他點好果子嘗嘗。
溫云清:“……”好囂張的男主,前期都沒發(fā)育就狂得跟個反派似的?
梁小胖子氣得不行,但是又記起自己斗嘴不占優(yōu)勢,立馬閉嘴。“你……師兄給他顏色瞧瞧。”
賀凡不爽地嘖了一聲,飛身至江黎面前,伸手欲奪戒指。江黎手疾眼快鉗制住對手,順勢一拉對手,一記掃腿將其很摔至地面。揮拳而出,狠狠轟向?qū)Ψ健?
只見賀凡一個鷂子翻身脫離禁錮,拳風(fēng)擦著面頰,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靈力一震,劍鞘飛出,雪亮長劍挽了個劍花直直刺向江黎。江黎雖未開始修行,但他好歹也練劍多年加之肉體強(qiáng)橫,竟也能與練氣期的師兄打得有來有往。
一干小弟瞧得微愣,因為這小子竟能與練氣九層的賀師兄交上手。待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兩人拔劍上前助陣,兩人掐訣念咒。冰刃與土球齊齊攻像江黎。
其間劍影重重,劍氣縱橫,這新弟子拳腳有勁,肉體強(qiáng)得跟修煉許久的修士似的,跟狗皮膏藥一樣煩人,想攻下來極難。江黎故意漏了短,眾人見狀大喜,以為是勝券在握,沒想是中了圈套,江黎輕笑一聲便抓住機(jī)會將最弱者橫踢出數(shù)尺之遠(yuǎn),一手格擋招式一手虛空畫符起陣。
“起!”未拜入太虛前,江黎御敵手段多是依靠煅體后的肉身及一些劍招。在辭辛傳授功法后,粗略地讀過一輪《五行訣》,稍微了解了如何聚靈。但攻擊手印還未涉獵,正巧在交戰(zhàn)中匆匆一瞥那兩位師兄掐訣手印,不知怎地回事,腦海中迅速舉一反三構(gòu)建出一個完整的陣法。
一座水牢直沖而起,幾息之間變化成冰墻囚住了兩人,余下二人沒曾想這小子如此了得,心中不免動蕩,應(yīng)敵之時顯然有些力不從心,幾招之下,敗于江黎手下。示敵以弱而乘之以強(qiáng)這波操作出現(xiàn)于十幾歲的少年身上可謂是看頭十足,
“承讓了,賀師兄。”江黎的破劍險險停于頸上,嘴上雖是客氣,但手里的劍可是絲毫不客氣地向前刺了一些,鮮血立馬滲出。
賀凡輕嘶一聲,江黎哼道:“既知痛,就當(dāng)吸取教訓(xùn)。我雖入門晚但好歹是辭辛長老的弟子,遠(yuǎn)非其他長老的弟子就可任意欺凌,若有下次便直接拎去長老面前讓他們評理,師兄,您請慢走。”賀凡心中自是不甘,但技不如人又能如何只能咽下這口氣。
見人走后,江黎才松了口氣。真如他心中所猜想那般,辭辛長老品階高故而賜下的是六朵金紋海棠玉牌,剛剛那些弟子腰間掛著的是三朵金紋海棠玉牌。孰高孰低,一目了然,才讓他仗勢了一番。
雪鸮見安全了又飛回江黎肩上,有危險就跑,安全了就回來,靈禽果然是靈啊。江黎意味不明地一笑,攜著它去往萬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