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仙事件在南方同樣有發生,單單唐城,便有93宗的案例,且還有部分未曾發現的案例在暴發,總體數量還在不斷地增加。
如果松懈對待,或許還會進一步擴大傷亡。
這在唐城,已經算得上是大型嚴重事故了,陳玄立刻趕往唐城主機關,接受調度。
陳玄思索著,道仙事件的出現也正正說明鬼類事件......不是個例。
往后,或許還有更多危險即將爆發。
“陳玄!”
孔正的語速從未這么快過,他眉頭緊緊皺著,穿梭在眾多領導中。
“特殊時刻,唐城準備成立鬼機關,職位與警局相同,你擔任機關關長,負責統籌‘鬼’類事件研究所的研究人員、社會恐慌情緒整治、鬼類事件解決方案......任何與鬼類事件有關的案件,你均有權力先斬后奏,戰備時間,我給你最大的權力。”
“但權力之后的,便是更大的義務!”
“第二。”
“立刻聯合“鬼類”事件研究所,在明天太陽升起之前,討論出如何能最快速度控制道仙泛濫,減少傷亡。”
道仙還要怎么控制,道仙還能怎么控制?
如果僅憑軍隊緩慢處理,道仙信徒真假難辨,數量幾十萬,且痊愈能力強大,也是一個數月之久的清理工作。
不過這種情況仍然算控制住了,上城饒是如此嚴重的情況都采取這種方式,我們唐城也不這么嚴重,需要再繼續研究嗎?
更何況,還要成立鬼機關,正式宣布戰備情況?這不是讓人心惶惶,反而造成恐慌。
眾人沉默,全部看著陳玄,陳玄抿著嘴,沉思著。
他知道,一旦他點頭,他將肩負著后續鬼類事件處理的重任,他將被架到臺前,承擔起夏國的未來,可他在此之前,還是努力證明這世界上沒有鬼的查案警官。
他覺得自己沒有這么能力,沒有能力的人強行做事,是會搞砸的。
可良久,他雙腳并攏,眼神逐漸堅定,旋即行了一個標準的禮,沉重的回復道:
“是。”
“明天早上七點前,我會給出一份可以執行的方案。”
“好!”
陳玄點點頭,他想了無數種說法,可唯有“好”字能說出口。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選擇權,他只能接受。
或者說,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沒有選擇權,誰都在承受著這一切。
他甚至不代表著正確,只代表著希望。
必須有人站出來充當這個希望,他是一個犧牲品,是燃燒希望的火種,承受多大的希望,便要承受多大的火焰,多大的反噬。
“陳玄,聽從組織命令。”
“好!你現在出發,前往瀕海區的研究所,找到所長負責人,當時道仙事件潛伏時,所有修行的道仙均已經送到他的所里進行研究,本來是希望找到阻止他們被替換的方法,但眼下,或許你們能從那找到答案。
“其他人!立刻聽令,警局負責24小時社會治安,絕不能引起恐慌,發生社會暴亂;軍方負責檢查是否有道仙修煉者,花費慘痛代價也要拘捕!;后勤由福利局、勞動局......”
孔正頭腦風暴,在這一刻發揮了他近40年的從政經驗,他當初也是從戰亂時一步步爬上來的,現如今,他恐懼著,也興奮著,又找到了當初沖殺戰場的真實感,也讓他感到沉重,這一次,他將以六十余歲的軀體,帶領的也不再只是軍隊,而是人類。
而這時,陳玄也已經踏上了前往瀕海區的道路,車輛疾馳著,二十余公里的道路不過三四十分鐘的路程,可陳也在催促著司機快點,再快點。
唐城“鬼類”事件研究所應該是整個夏國第一個成立專門針對“鬼”進行研究的機構,致力于從受害者的角度找出“鬼”的破綻與反制方式,成立的時間并不長,也就是在二號事件“道仙”立案時才成立的,沒想到一個剛剛成立的機構,居然成了夏國寄托的希望。
雖然這么說,可陳玄實際上是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的。
道仙案發時間短,潛伏時間長,有效研究時間根本沒有多少,而且帶著憐憫與悲鳴,從拯救者的角度去實驗,不會得出太有效的方法。
但陳玄現在也沒有什么思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陳警官,到了。”
陳玄還是最習慣這個稱呼,從自己混亂的思緒中抽離,陳玄連忙下車,走進了這家研究所。
單單一眼,陳玄便看出了這個之前是一個生物實驗室,眼下是被臨時征用來,就連實驗室的名字都沒來得及換掉,只來得及在隔壁掛上“特殊研究所”的牌子。
與此同時,在實驗室的門口,只有一名穿著白色袍子的男人,站的板正,在等待著陳玄。
“陳負責人,你好。”
只是一聽,陳玄便眉頭一皺,男人的聲音帶著一陣不羈,且語調上揚,帶著強大的自信。
他的年紀很輕,與陳玄相仿,不過40歲,這個歲數對于科學家而言實在算是年輕。
“時間緊迫,長話短說,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我直接切入話題,減少寒暄。”
“我叫張啟風,本職是一名生物學家,經過了解,臨時轉為‘鬼類’事件研究員,上任三天。”
“本所共收容70名修習道仙的受害者,從身體狀況,精神狀態,年齡跨度,修煉原因分為38類,共進行實驗378次。”
“我想,這378次的實驗中,會找到你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