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這棟建筑走了一圈也沒發現什么線索。
“我進來了,前面是......”
“棋盤,對吧?”沒等夕夏說完,四季就說出了答案。
“是。”夕夏點了點頭。
不過作為棋盤而言,那可真是相當,奇怪啊。
夕夏走上了高樓,靠著欄桿觀摩著這個棋盤。
“一,二,三,四......十三,這是一個十三乘十三的棋盤,而且從剛剛進來的角度看,棋盤本身就像樓梯一樣有高低差。”
“對,棋盤上擺著十二個棋子,這是解謎的關鍵。”
“嗯,那個我只告訴了你答案,對吧?”
海浪聲不停響起,在電話里面還聽不太真切,不過到這里就很清晰了。
在身后,還擺著一個小棋盤,布局和下面的棋盤一致,只是,這個棋盤兩邊還有一大格合并在一起的莫名其妙的格子。
或許是挪動這上面的棋子就能讓下面的棋子挪動吧。
不過,
夕夏轉過身,看向“窗”。
為什么會是這種結構呢?
“為什么......啊,對。”四季下意識地想要反問,卻又突然停下了。
真是摸不清那個夕夏為什么只告訴了自己答案。
不過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來。
“謎題”到底是什么。
按照道理來說,這是解開“謎題”的地方,但是無論在哪都找不到謎題。
真是奇怪。
山道上的那兩塊石碑上刻的字四季確實看過,不過他并不覺得那是“奇怪”的東西。
但是為什么這個夕夏覺得那是“奇怪”的東西呢?
“你還不打算離開這里嗎?”忽地,手機對面傳來了夕夏的聲音。
“我感覺就算是現在的你所知道的也不比我少。”
“雖然這就是事實,不過,如果是在擔心被懷疑是兇手的話,不妨再回憶一下,仔仔細細地。”好好回憶一下,那個夕夏給予你的“提示”。
這是謎題......不,解謎之處。
那么,謎題果然在別的地方。
“告訴我‘解’吧。”
謎題在哪,夕夏完全沒有頭緒,不過,如果看了答案或許會知道。
又或者,她已經知道了,只是,不能確定那就是謎題。
作為謎題而言,她心中的那個推斷實在是太荒唐了。
“‘一’的棋子,向左移動兩格,然后順時針旋轉90°。”
“嗯。”
移動棋子的路徑上的格子都陷了下去。
“‘二’的棋子,向左移動四格,然后順時針旋轉90°。”
“好了。”
“然后把‘二’的棋子移動到第六行的這個位置。”
“之后將‘一’的格子也移動到十三行的這個位置。”
“好了。”
夕夏在移動完棋子之后把手機從兜里拿了出來。
“接下來要怎么移動?”
“先把‘三’的棋子向右移動兩格,順時針旋轉90°,然后再向右移動四格。”
“嗯,弄好了。”
“‘四’的棋子向左移動五格,順時針旋轉90°。”
“‘五’的棋子向右移動三格,順時針旋轉90°。”
“‘六’的棋子向右移動三格,順時針旋轉90°。”
“‘七’的棋子向右移動一格,順時針旋轉90°。”
“‘八’的棋子向左移動六格,順時針旋轉90°。”
“‘九’的棋子向右移動五格,順時針旋轉90°。”
“‘十’的棋子向左移動三格,順時針旋轉90°。”
“‘十一’的棋子向左移動三格,逆時針旋轉90度。”
“‘十二’的棋子向左移動一格,順時針旋轉90°。”
......
“好了,接下來呢?”推完后,夕夏走到了高處,一手撐著頭,靠在了欄桿上。
“把所有的棋子放到左邊的大格子里。”
“第十三行的密道開了吧?”
“嗯,開了,”夕夏閉上眼,“你進去過嗎?”
“沒有。”
“為什么不進去,明明通訊設備大概率就在里面。”
“沒有什么特殊的理由。”為什么要明知故問啊?
“嗯......”夕夏稍微直了直身子,摸著下巴,看著那個密道,“幸虧你沒有下去。”
“誒?為什么?”
“唔。”夕夏微微皺了皺眉,并不想解釋。
“如果這種狀況上演一千次,你覺得會有一次‘完美的結局’嗎?”
“你的意思是,兇手不一定是非殺人不可?”
“呵呵,”夕夏輕笑一聲,“請忘記剛才的話吧。”
果然,無論怎么想,奇跡都是不會發生的。
無論怎樣祈求。
“總感覺你已經明白一切了。”四季用有些抱怨的語氣說著。
聽上去有些委屈。
不過也對,畢竟他在的時間,除了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而他還有殺人嫌疑。
“怎么會?就算是我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
“比如?”
“比如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六年前?”四季思考著,“總感覺這個詞很熟悉。”
“你還真是健忘啊,明明幾年前才發生過,嗯......不記得是誰了,總之提了一句‘幾年前的那件事’,然后氣氛就僵住了,我記得那次你也在的。”撇著嘴,夕夏有些不耐地回想著。
“你不也差不多嘛......”
雖然對面的回答不那么令人愉快,不過夕夏還是握著拳微笑著無視了。
“啊,對了,另一個問題,六年前的大概這個時候,你在哪?”
“六年前嗎?”
記憶不是很清晰,畢竟已經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大概,是在家里吧。”
“沒錯,六年前,我們還沒有認識,所以,你不知道那件事。”
“那件事是指什么?總感覺,很微妙。”
“不知道,但是確確實實發生了什么,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四季望著眼前的棋盤,沉思著。
那件事和現在發生的事情有聯系嗎?
“你不知道嗎?”未原的話一定是她想知道就告訴她的,所以,她應該知道才對。
“不知道,”夕夏大概猜到了四季的想法,“唯獨那件事,他無論如何都不告訴我。”
“那就是關鍵了吧?為什么他們都不告訴你?”
“反正一定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說起來是已經過了六年了。
六年的漫長時光......即便如此她還是沒能取回記憶。
從助手那里大致了解了一些往事,不過,似乎現在的這個自己和以前的自己不太一樣。
雖然不太明白具體是怎么不太一樣,不過,很奇怪。
過去的她的一切痕跡似乎都被磨滅了。
就連她想要做回“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做好了。
如果只是單純的失憶是不會變成這樣的,她傾向于是六年前發生了什么,讓她摔壞了腦子,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