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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天空巨物

瑞克繞著魔像跑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他累的氣喘吁吁,眼看拉克絲小姐飄得更高了。他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難道是咒語的作用?

瑞克看了一眼魔像上的巨龍語。

“一定是魔像搗得鬼。可是它要把拉克絲小姐帶到哪里去?”

眼下最好還是去追拉克絲小姐,咒語的事以后再想。

他爬上魔像的翅膀,沿著身體的紋飾,一點點靠近魔像背部,拉克絲小姐好像在那里停住了。

瑞克尋找路徑,先爬到魔像肩上,估測了一下距離,縱身一躍再跳到魔像背上,這里像一個小山坡。

他站穩腳下,再往前面去看,拉克絲小姐就在眼前。那股力量已經將她輕輕放下,在魔像脖頸的位置。

“拉克絲小姐。”瑞克大喊。

“我沒事。”

瑞克跑過去。

幸好拉克絲小姐安然無恙,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辦。

瑞克顯得很慌亂。眼下還是盡快離開這里為好。于是他拉起拉克絲小姐的手,尋找下去的路。

手被拉克絲掙脫了。

“你看。”她指著魔像脖頸說,那里有一個突起的裝飾,像一個控制臺,有扶手可以抓住。

瑞克明白她的意思,那里可能是巨像的控制裝置。拉克絲想要控制巨像,可是瑞克并不想讓她去冒險。

他不知道到底會發生什么。然而,拉克絲已經過去了。

瑞克只好跟上。

拉克絲握住控制臺,閉上眼睛,用心感受周圍的事物。她的視線好像在移動,變得越來越快,飛到了外面。

有瀑布、天空、云朵,像畫在天上一樣。微風吹過耳旁,樹梢被風卷動,鳥雀伴著巨像齊飛……

她睜開眼睛,表情是不敢置信。她連接了巨像的記憶,看到了過往的畫面,那是巨像要告訴她的。

“抓緊。”拉克絲大喊,她已經準備好了。

瑞克不知所措,身邊根本沒東西可抓。

眼看巨像已經動了,龐大的身軀緩緩直立起來,翅膀張得更開。

“要起飛嘍!”拉克絲提醒了一句,巨像開始傾斜。

瑞克左顧右看,腳下漸漸打滑,巨像的背部越來越傾斜。他只好抱住拉克絲的腰,緊緊抓住。

轟隆一聲巨響,

巨像腳踏地板發出聲響,漆黑的墻壁開始虛化,漸漸漏出一個大小可容納巨像通過的洞口。

瑞克感覺風將他的頭發吹亂了,衣擺在身后狂舞,他的重心時而上升,時而下降,左右搖擺。

以前他不敢坐過山車,現在當然也不敢坐飛翔的巨像。

他緊閉著雙眼,連身前拉克絲身上的香味也顧不上聞了,腦子里全是天旋地轉的天空。

拉克絲則顯得很興奮,她不停打著呼哨,操控巨像上天下地。

巨像從森林上空飛過,留下一路爽朗的笑聲。

這一幕被雙子城的居民看見了,他們隔得很遠,只能看見有個石像在天上亂飛。不過,這就夠了。

不出一個下午,整個巴德爾地區都會知道這件事。

拉克絲一直玩到盡興才回去。巨像重新蹲坐在原來的位置。

瑞克早已雙腿發軟,沒吐出來那是因為午飯吃得少,還有對拉克絲小姐的尊重,才沒有失態。

拉克絲小姐一高興,就帶著瑞克到巨像腳下,那里有很多巨龍語文字。

這些文字刻在巨像每個部位,拉克絲讓瑞克全都抄下來。

接下來就是破解這些不成句子的文字的意思。他們返回了地下三層,大廳里有瑞克弄來的煤油燈。

借著燈光,拉克絲開始研究這些文字。

為了給瑞克找點活干,拉克絲打開了舊庫房,讓他收拾里面,分類有用的東西,還可選一件作為獎勵。

這下瑞克就來勁了,

他頭也不暈了,胸也不悶了,腳下也不打顫了,就是眼有點花,看來使用“閱讀”能力消耗很大。

庫房里堆滿了雜物,一進門就揚起一陣灰塵。

瑞克被一股汗臭味熏得眼淚直流。他忍著這股味道,將里面大致翻了一遍。

庫房里全是些破銅爛鐵:騎士的盔甲,騎士的臭靴子,騎士的精美刀劍,這些東西都銹爛了,自然就不值錢。

除了一塊圓潤的石頭,其余的瑞克一概不要,只保留了這個。

這塊石頭上刻著文字:

繳獲,1700年五月,玫瑰河,戴滑稽帽子的巫師。

我砍下了他的頭顱。

看來是騎士的戰利品,原本屬于一位巫師。既然是巫師的東西,那么一定還有別的價值,瑞克便選了這個。

回到圓桌大廳,瑞立拿出石頭給拉克絲看。

“這是什么?”他問。

“‘爐石’,農夫旅行時帶的一種石頭。”拉克絲看了一眼后回答。

瑞克眨眨眼。

“你是說,這是農夫的東西?騎士殺了農夫冒充巫師?”他不敢置信地說,這種殺良冒功的事歷來就有。

拉克絲搖搖頭,撅起了嘴。

她不會去說騎士的壞話,也不相信騎士會殺掉農夫冒領軍功。

誰在乎呢?一個不知名的騎士繳獲的石頭,是農夫也好,是巫師也罷,拉克絲都不在乎。

“你選這個么?”她問瑞克,等著他回答。

“我要‘爐石’做什么呢?”瑞克瞧著手中石頭。可能是個種地的巫師,不走運遇上了騎士。

“要換嗎?”

“不了。就這個。”

他還是留下了,興許是寶貝呢!

十分鐘后,拉克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她決定回去了。

他們乘坐升降梯返回地面大廳。門打開后,一入眼全是人。

首當其沖的是德赫亞,他穿戴整齊,腰間掛著佩劍。在他身后,海因斯、近衛團的騎士,全都在。

大門外面走進來一個人,路上的每個騎士都讓開一步。看著氣勢,瑞克已經猜出來了。

德赫亞最后一個讓開。

公爵夫人穿著一件藍色綢緞長裙,肩上披著紫色斗篷,戴著兜帽。一張緊致的臉,冷若冰雪。

拉克絲見到母親,立刻乖乖地走過去擁抱。母女都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寬慰的笑容。

“沒事就好,以后不要再胡來了!”公爵夫人說,目光看見了瑞克,“給他放一個園藝假。”

她扶著女兒的肩膀離開,沒再看屋子里的人一眼。

海因斯和近衛團的騎士也跟著離開,只留下德赫亞。

瑞克看著德赫亞,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會不會在擔憂拉克絲的安全,最后遷怒自己。

然而,德赫亞最了解拉克絲,自然明白這件事和瑞克無光。只是公爵夫人發怒,他只能照辦。

“回去好好休息。你最近的事太多了,處理好再回來。”他伸出一只手,看著瑞克手中的提包。

瑞克愣了一下,才遞過去交給德赫亞。他點點頭。

不知道這個園藝假要放多久,他心中七上八下。

德赫亞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好像在說:好小子,你們玩得太瘋了!

他離開了劍斗閣大廳,這里只剩下瑞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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