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朝出現過很多傳奇女性,尤其以衛子夫,未央宮傳奇,多么綺麗的神話,一個**集團的崛起無疑是建立在另一個失敗女人的身上,一介歌女封后,這中間的過程有多少辛酸不足為外人道也,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皇帝的恩寵,她曾經見證了寵冠京華陳阿嬌的風采,如今也不過是落得被貶長門宮的下場。
劉徹這一生從沒有如此春風得意過,被太皇太后壓制了十幾年,下了朝還得面對阿嬌的刁難,不過現在他想提拔誰就能提拔誰,想寵幸誰就能寵幸誰,最重要的是他終于不用在被人取笑無子了,
阿嬌就讓她好好呆在長門宮,只要不離開他的視線就可以,沒來由的,好好的心情干嘛又想起阿嬌,
正幫帝王整理衣服的宮女,見她們的主子怎么一會笑意綿綿,一會又陰沉起臉,真是伴君如伴虎,還是小心點伺候。
“陛下,陛下”宦官楊得意尖銳的叫聲劃破了這一天的喜慶。
“怎么了”皇帝頗為不悅的聲音。
“陛下”楊得意走到皇帝的身旁眼角撇到在內堂的衛子夫,還是踮起腳,在劉徹耳邊小聲的嘀咕,帝王的臉瞬間凝固。
在內堂準備封后大典的衛子夫只瞥見皇帝最犀利的眼神,就不見皇帝的蹤影,她的心瞬間淪落到冰點,今天是她封后的日子,什么事能讓他如此急沖沖的走了。
想來能讓帝王瞬間萬變,這天下間也就只有一個人,衛子夫溫柔的臉上漸漸的浮出一抹苦笑。
阿嬌啊,阿嬌,這就是你僅能耍的手段嗎?朕還以為你會在長門宮里鬧翻天呢,沒想到你竟能逃出長門宮,不過逃出長門宮你又能去哪里,除了長公主那,你還能去哪里,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出門前呼后擁的,最遠的就是他還是太子的時候,跟他出過長安城而已,現在如果讓她一個人走到長安門口都不知能不能走到。
御駕上帝王的怒氣慢慢消逝,取而是一抹嘲笑,他篤定這一輩子沒人能了解他,但是阿嬌只要他稍稍一眼,他就能把她從里到外看個透,阿嬌這一輩子你休想能逃出他的身邊,不過,阿嬌你倒是怎樣離開長門宮的,這點你倒是長本事了。
劉徹帶著自己的親信直接就到館陶公主府,下了馬也不等通傳,就立刻去敲門,
“陛下”公主府的管家陳復因為以前劉徹經常來,所以自然認得劉徹,他先是有些驚嚇,但馬上恢復鎮定”陛下,快請進,公主在里面”
自從阿嬌被廢以來,劉徹就鮮少來館陶公主府,一來是因為每次來,公主府的人都拿他當仇敵似的,而且面對館陶公主時他皇帝與生俱來的威嚴總會消失。
劉徹這時候不好好的呆在他的皇宮里和他的新后恩愛,跑來她的公主府有何貴干,難道是阿嬌出事了,只要一想到她那可憐的女兒,館陶公主的心里是又痛又悔,她館陶風光了一世,卻在臨老的時候狠狠的摔了一跤。
“皇帝,今天怎么有空跑到我這來,不在宮里好好陪你的新皇后”館陶公主盡是嘲諷的語氣在劉徹的耳邊響起,連最基本的禮儀她都懶得去行禮,而此時的劉徹也沒心思去計較這些“姑姑,今天朕來去想請你進宮去參加朕的封后大典”
“陛下,你太過份了”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到這個館陶公主的氣就不打一處而來,
“那姑姑呢?”劉徹挑眉反問。
“我館陶哪點對不起你劉徹”
“那姑姑現在何必在朕冊封子夫的時候帶走阿嬌”劉徹幾分的怒氣,幾分的指責。
“我帶走阿嬌,我什么時候帶走阿嬌,等等,你說阿嬌不在長門宮”館陶先是被劉徹的冤枉給氣住了,后才反應過來,是阿嬌出事了。
“難道不是姑姑派人帶走阿嬌的”姑姑的樣子好像并不知情,但姑姑一向老奸巨滑,演戲比戲臺上的戲子還在行,所以劉徹還是質疑。
“劉徹我是日盼月盼,就是想要把阿嬌帶離長門宮那個鬼地方,可是我館陶現在沒那么大的本事”,雖然長門宮是館陶自己親手建的地方,但是一想到它竟然是拿來關阿嬌的地方,她恨不得一把火把它給燒了。
“那誰能帶走阿嬌,會不會是季須表哥”劉徹不死心,一味的只認為是陳家的人帶走阿嬌,因為現在在長安城只有他們堂邑侯府的人敢幫阿嬌。
“須兒,,,”對于陳季須館陶不敢保證,自小就把阿嬌寵上天的哥哥,一聽說妹妹被廢了,好幾次要闖進宮把妹妹帶走,還是她攔著。
“陛下須兒是不會這樣做,這三年他已經安分多了,我想他也為自己的妹妹認命了”館陶是有自己的打算,如果阿嬌真的被兒子帶出來,至少他現在是安全的,如果讓劉徹找到了,一定會被帶回去的,不行,不能在讓阿嬌被帶回長門,反正皇后一事已經成為定局,她的阿嬌也不能在受苦,但現在在劉徹面前她還歹裝裝一個擔心女兒失蹤的母親。
“阿嬌,你到底是去哪里了,你這可是要娘的命,這外面人心險惡,你從沒一個人在外面呆過,你要怎么辦”
館陶雖是這樣哭喊著,卻句句落入劉徹的心坎上,他不顧安慰館陶,只簡單的說“姑姑放心,朕自會把阿嬌安全的帶回長門宮,朕先走了”
劉徹一行人紛紛離開館陶府,臨踏上馬,劉徹轉頭吩咐屬下“派人緊盯著,不許放過任何人”
“是”
“陛下您還是先回宮,衛娘娘還在等著您”,楊得意上前恭敬的提醒,卻換得劉徹陰冷的一眼,找不到阿嬌他的心怎么也放不下,尤其是剛才館陶說的那番話。
待劉徹走后,館陶立刻敢去找兒子,自從她攔下他要進宮帶走阿嬌,他們母子倆就不怎么待見,從那以后每天就和歌姬胡混喝酒,正事一件也不做,真是一個也不讓她省心。
推開門,刺鼻的酒味充斥著,陳季須正懶散的靠在榻上看著歌舞,館陶心里一陣落寞,好好的一個侯府若是她百年以后會變成怎么樣
“母親,今天怎么來了”陳季須懶散的神情,笑著問。
“你們全部出去”館陶冷眼的看了幾個歌姬,她們立刻全部散出去
“母親為何這么做”陳季須半笑著,問。
“須兒,是你派人帶走阿嬌嗎”
“阿嬌”一聽到是自己的妹妹,陳季須的眼睛立刻認真起來,“娘,阿嬌出了什么事”
“須兒,難道不是你帶走阿嬌”兒子的神情告訴她,他并不知此事。
“娘我沒有帶走阿嬌,你不讓我做,我已經沒有提起此事,娘,你怎么知道阿嬌不在長門宮”
“須兒,你真的沒騙娘嗎,那怎么辦,剛才劉徹來過,說阿嬌不在長門宮,不知道什么人把阿嬌帶走,如果是阿嬌自己逃出來,她自小從沒一個人在外面待過,難道是衛家的人”館陶這才真的恐慌起來,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如果剛才是在劉徹面前裝裝樣子,現在是真的擔心阿嬌不知被什么人帶走,會不會有危險。
“娘,你別擔心,我馬上去找”陳季須立刻上前安慰母親,其實他心里不比娘少擔憂,如果有人敢在害阿嬌,他拼了整個堂邑候府也不會放過他們,這句他只是放在心里,他不想母親在家里胡思亂想。
館陶公主府大門齊開,大公子陳決帶著府中的侍衛,一行人風塵仆仆的騎上馬,朝四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