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沖動是魔鬼
- 你是誰?跟著我干嘛?
- 君子斯如蘭
- 2250字
- 2024-01-20 19:23:00
肖雨只是一時怒火沖暈了頭,也許是被白恬那張臉腫驚到了,手里的黑團(tuán)子還沒問清楚來歷,就被丟出去了。
果然沖動是魔鬼。
畢竟唯一的舊人也就黑團(tuán)子一個,丟了又后悔了,怎么辦?怎么撿回來呢?
另一邊,黑團(tuán)子歷經(jīng)了三世才終于見到主人,可是為什么,她對自已這么暴戾,為什么?它腦子里浮起十萬個為什么?還想起前兩世為了尋找她吃過的苦,更加委屈.......
“難道,她沒有認(rèn)出我?肯定是的,不然,她怎么舍得呢?手這么重,差點在主人手中咽氣,再經(jīng)歷N+1次生死,還得再重新回頭來找主人,幸而還留有一口氣。”
“算了,接下來該做什么?”肖雨望著四處狼藉的廢墟,拍拍兩手,抖抖雙肩,秀發(fā)隨著快速移動的腳步飄動。
腳很誠實的走向了唯一還完整的床,大字型攤在柔軟又稍顯凌亂的床。
“不然我再睡上一覺,養(yǎng)足了精神再說。”肖雨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看來睡覺的事兒很緊急,沒有商量的余地。
“不行呀,主上,您還沒處理這些天積壓的亡靈呢。”從一堆廢墟里爬出來一個人形的紫茄子,仍然是那個嘴欠的大姐。
“什么亡靈?”肖雨一攤手。
“啊?那些滿屋滿院子的亡靈一覺之間都跑哪兒去了呢?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不對,主人不是以前那個除了吃就是睡的軟蟲了,該不該繼續(xù)崔?”
“人呢?不是,那鬼呢?都處理好了嗎?咱們的亡靈驛站呢?那些積壓的怨氣都沖破了府地,直傳十八層地下的冥府了的那些怨靈呢?驛站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只有殘垣,是差遣嗎?還是搬遷?怎么這么著急?”紫茄子四處張望,發(fā)出了連環(huán)追命疑問。
又一個凌亂的鬼+1
“你們看著辦,你們不是助手嗎?你們只管等靠要嗎?還想不想干了?什么驛站?明明是一地廢墟,肯定要重修了。”肖雨朝紫茄子一攤手,表示自已愛莫能助。
“主上,這么大的工程報修,是需要上報的。可是冥王他老人家已經(jīng)不知所蹤上千年了,上次不是把什么令牌交給您,說地下的事讓您全權(quán)負(fù)責(zé)嗎?”從深坑里爬出來的豬頭,望了望四周的狼藉,心有余悸的掃視著,像在尋找又像是在躲閃著什么危險似的,一邊解釋道。
黑色毛絨絨的那個什么怪的?看起來很小很可愛,可是為什么這么霸道?
“不用找了,那個黑團(tuán)子被我丟出去了,一時半會兒的它是爬不回來的。對了等它爬回來,麻煩你再叫醒我。”
再掃一眼滿地的斷手殘腿,和哀怨驚恐的飄蕩在空中,被疊壓的都透不過氣的亡靈。
只好暫時先打消睡覺的主意。
“那就好,那就好,主上,那個黑團(tuán)子,哦,不,那個黑怪是個什么怪物?”
“應(yīng)該是貓科類的吧,反正看起來挺粘人的。”
“那是粘人嗎?那是嗜血兇殘吧?主上的眼光是不有點怪?”他摸了摸了渾身腫脹的頭和臉。
自已畢竟是地府里的分管驛站的二把手,連閻王駕到,他都可以同居一堂,不用回避的存在。
這幾萬年來,他還沒被揍到這么慘過呢。
“什么令牌?”肖雨腦中有一陣兒暈眩,同時有影像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
她的確收到有人親手給她的金色令牌,那令牌上,圍繞著王字上盤繞著四條如膠似龍,頭有犄角,腳生利爪的金色令牌。
畫面在她還沒看清楚令牌的剎那間,倏然消失。
“什么鬼?是流量用完了嗎?東西還沒看清楚,就斷線,這是有多摳門呢?還真有這回事,那令牌呢,給她令牌的是冥王,他長什么樣子?九頭怪物嗎?畫面里只有一雙看起來正常的手。令牌呢?現(xiàn)在在哪兒?”凌亂的隊伍里又多她一個。
“主上,那寶貝您可是貼身收藏的,小的還沒見過。只是聽到您有一次在夢中提過這寶貝。”
“我貼身收藏?我身上有啥?”肖雨聽到寶貝在自已身上,上一世沒見過什么寶貝的人,一下子好奇心起,陡然間身體從床上彈起來,一邊急急的往身上摸。
還真在里衣里摸到了一塊硬幣大小的硬物。
“你說的是這個硬幣.....啊,令牌嗎?它長的有點像硬幣”
“硬幣,主上,硬幣是個啥?”
“改天再解釋,先回答問題,先說說這個令牌怎么用呀?”肖雨湊近一點仔細(xì)端詳著手里的硬幣,上面的確是影像中的圖案,只是手里的這個是縮小了十倍的微型版。
“主上,聽說這令牌能招十萬陰兵,和上百的陰官羅漢。可以說,只要是地下叫得上名號的,您的令牌都請得動。怎么用,那小的可無從知曉了。”
“總不會是按用途喊的吧?”肖雨小聲嘀咕一聲。
“建筑陰兵來,我要重建......驛站。”
果然硬幣金光一閃,下一秒,陰風(fēng)四起,身前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連的陰兵。
個個長得魁梧有力,只是臉上像是貼著面膜一樣,沒有一絲血色。手里拿著工具,有鐵鍬和鏟子,連木材和水泥都自備。
“尊上,請問要建幾座殿宇。規(guī)格如何?有沒有什么特別要求?”
“這個”沒想到這所謂的寶貝,密碼這么隨意。
肖雨左右顧盼,目之所及都沒見到一個殿宇,也沒有參照物。
“你們自已看著辦吧,只要床舒服就成。”肖雨心里感嘆沒見過世面還真是要命,早知道就多去跑幾家居家別墅或者大公司寫字樓開開眼也好,現(xiàn)在連要求都提不出來。
“這個......”接下來是一個很長時間的死寂的沉默。
為首的精干的領(lǐng)頭的,拿著冊子,想記錄著什么?沒聽到后面的話,低著頭努力的伸著脖子,似乎想努力的聽清楚后面的要求,好好一一記下,照實辦理,可是什么都沒聽到。
不怕領(lǐng)導(dǎo)提要求,就怕不提要求,又把你的提案一一槍殺。
為首的驚出一身汗,“這肯定是大人在考驗考核我的能力吧?”怎么辦?應(yīng)該用什么標(biāo)準(zhǔn)呢?以令牌為準(zhǔn)?還是以大人的品階為準(zhǔn)?怎么辦?“凌亂中”隊伍又加了一鬼。
“這種問題還用提嗎?照著最好的建。還有我要跟主人在一個殿,要建大一點。主殿、偏殿、臥房要全實木外加澳洲地毯,豪華吊頂,還要一間置辦齊全的廚房。
房前房后要有一條河,可以臨水而建,做個臨江別墅。一定要歐式的別墅,花園要有我撒歡的大片草地。我沒事還得下河捉魚,不對去捉幾只亡靈改善伙食。”一個充滿戲謔男人的聲音在長時間的靜寂之后,像一個救星似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