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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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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人情薄過紙,遠房親戚不靠依。當年王公潛做了荊南地區首長,可謂極盡風光貴氣,前有擁后有倚,左有珍羞右有美女。反觀過來一位呂姓的遠房親戚來投靠,希望王公潛能夠施舍一二。誰知連門檻都摸不到,只能灰溜溜跑去低價旅館住上一個月,每天在王公潛大門守候,希望有機會等王公潛回心轉意。

可是遠房親戚來投靠都是迫于無奈,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哪有那么多時間等待。所以呂姓人在王府門口等了一個月,連之前所乘的毛驢一并賣完,已經身完分文,飯都吃不上了。

然而看市場門口的一位姓俞的老頭,就稱為俞老頭,觀察呂姓人穿著破破爛爛,容貌憔悴,心中覺得這人實在可憐,就招呼呂姓人過來問一問原因。真是傷心人隨著傷心事總是一把傷心淚。呂姓人經俞老頭人一問,就含著淚將自己一家父母如何貧困,來投靠王首長時如果無情,連吃閉門羹的事,一五一十交代。

俞老頭知道呂姓人的前因后果,十分可憐他的遭遇,于是招呼呂姓人回家,請呂姓人吃一頓便飯。呂姓人本來已經饑餓萬分,一聽到有飯吃就不管什么就答應下來。

呂姓人一路跟著俞老頭回家,抱著十分期待的心情。豈知俞老頭的家比自己住的低價民宿還要破舊。呂姓人望著漏水潮濕,瓦穿墻壞,連床被都沒有的“家”心中一涼。但是怎么也答應俞老頭住一晚,只好拉了一張破草席和俞老頭對坐。

呂姓人與俞老頭交談許久,腸胃都隱痛了,俞老頭才把脫粟飯拿進來同食。呂姓人看著這種待遇也好過什么都沒有,只好先填飽肚子再說。

等兩人吃完,夜深入眠時,俞老頭突然翻身推醒呂姓人,呂姓人經過一晚“待遇”本來也沒有好心情被俞老頭叫醒剛準備發火。可俞老頭不等呂姓人反應自己便先說了話。

俞老頭說自己早年隱居在四明山修道,跟著道士學返老還童之術,可惜有志未成,只好跑到荊南隱跡,剛好又十年了,從未有人知道。我看你又如此潦倒,心中十分不忍,我打算用一些小法術解你燃眉之急,你說好不好?

呂姓人剛一睡醒又聽到俞老頭這樣說,腦袋都在思考有那么荒誕的事情嗎?可嘴上既沒有答應,也沒有阻止,看著俞老頭想干什么。

俞老頭沒多時拿來一個瓦罐,用瓦罐口往地上一蓋。一頓飯功夫,瓦罐一提起來。呂姓人只見一個五寸多,紫綬金腰帶,作拱手資態的小人出現。俞老頭指著那個小人,對于呂姓人介紹說那是王公潛的魂靈。呂姓人看著那小人像貌確實非常相似,心內一陣驚奇但又不敢說什么。

隨后俞老頭責備那小人不顧親戚之誼,便吩咐那小人給呂姓人準備一匹馬一奴仆,兩百匹細絹后用瓦罐一蓋上那魂靈,打發了事。等俞老頭再把瓦罐拿起來,那小人已經不見了。俞老頭招呼呂姓人繼續休息。可呂姓人經過這一遭,直接閉眼等到天亮。與俞老頭分別時,俞老頭讓呂姓人盡快回民宿,王公潛不久會招待自己。

呂姓人半信半疑,但也不敢耽擱趕回民宿,剛回民宿坐下休息沒多久,王公潛果然派人來招待,呂姓人在侍從客客氣氣的帶領下,來到驛館與王公潛見了一面,一連吃喝游玩幾天,臨別贈禮,告辭而去時,正好一馬一仆細絹兩百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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