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魔物自古就遵循弱肉強食的法則,只要你足夠強大,就連魔物也會尊敬你!甚至幫助你!”
至此,工人兄弟們的三觀盡碎,心里已經被余符填充了新的信仰。
真的可以...跟魔物成為朋友嗎?
“那么.....楊左使,我愿意成為明教的一員!”
克勞下定了決心,內心也不再有任何猶豫。
雖然跟楊左使才剛剛相識,但是他的身上卻有一種天然的,讓人忍不住想去信任的氣質。
或許這就是領袖吧。
終于找到了一個敢于第一個吃螃蟹的勇者,余符大為欣喜。
不過算著時間,那幫圣騎士應該也快找過來了,余符也不打算繼續洗腦了。光畫餅不能填飽肚子,還會起反作用,余符決定給出自己的獎勵。
“那么,我代表明教接納你!從今以后,你就是明教的一員了,親愛的克勞先生。”
余符單手抬起,隨后輕輕落在了克勞的頭頂。
“克勞,告訴大家,你現在感受到了什么。”
克勞略有些緊張,但還是努力平復心情,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變化。
這時,他的心跳忽然開始加速,甚至隱約有了一些眩暈感,踩在地上的雙腳也恍若是踏上了云端,軟綿綿的。
這種奇異的體驗讓克勞隱隱有些興奮。
“我感覺...我感覺我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軟綿綿的!”
沒錯,余符微笑,你血壓現在一百八。
但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們紛紛流露出十分驚訝的表情,還以為這就是偉大彌勒佛的賜福過程。
達成了裝逼目的的余符開始四下打量,終于找到了一塊合適的石頭。
“克勞,我要求你,嘗試著搬動這塊石頭。”
克勞十分聽話,立時就彎腰抱住了石頭,隨后用力向上抬。
那塊石頭是余符精心挑選的,得有上百斤。不過對于克勞這種常年在采石場工作的工人來說,搬起來應該也是做得到的事情,只不過會相當費力。
果然,克勞用力到面頰通紅,齜牙咧嘴,也只是才堪堪把石頭搬離地面而已,抱起來是不可能了。
“現在其他人也可以來試試,看看能不能搬的動。”
為了盡量把戲做的真一點,余符要提前證明給所有人看,克勞不是自己請的托。
果然,幾個好事又膽大的家伙就跑了過來,對著余符嘿嘿一笑,就彎腰開始搬石頭。
結果自然是大差不差的,甚至大部分人還不如克勞。
眾人不明所以,紛紛開口詢問余符這是為什么要這么做。
余符并未解釋,而是再度把手放在了克勞頭上,口中念念有詞。
“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種樹哇!”
念完,余符猛地打了個冷戰,做足了神棍的姿態。
“好了,克勞,我已經把偉大彌勒佛的一部分力量傳遞到你身上了,你現在再試一試。”
經過了余符的加持之后,克勞頓時覺得自己興奮異常,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精力充沛的就像是吃了某種藍色藥片的十八歲少年。
“好!”
說罷,克勞就再度彎腰,雙手環抱石頭,隨后大喝一聲。
“起!”
于是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當中,克勞輕而易舉的就將石頭抬了起來。他甚至覺得這樣還不足以體現自己的力量,干脆抱著石頭做起了深蹲。
“哎呀,可以了可以了。”
余符趕緊阻攔。
讓克勞忽然變得神勇又堅挺的秘密自然不是什么彌勒佛的力量,而是余符臨時調整了克勞的腎上腺素水平,又降低了石頭的引力而已。
兩相加持之下,舉起區區百斤的石頭自然不在話下。
但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儼然就成了彌勒佛賜福的鐵證。
“竟然是真的!”
“這...這可是只有圣騎士才配擁有的力量,我等...我等也可以成為這樣神勇的男人嗎?”
“太不可思議了!”
“克勞他...他甚至沒有祈禱過...”
相比教派,余符的明教顯然靠譜的不是一星半點,既不要你的祈禱,也不要你的血跟錢,只要你相信我,我就罩著你。
這就是口碑啊。
工人們徹底信服了,一擁而上圍住余符,紛紛低下腦袋要求余符摸摸腦瓜,表示自己從今以后就是明教的弟子了。
有了克勞做活招牌,余符自然不愁其他人的加入。不過他今天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此,而且也不想在這耽擱太久。
更何況,他需要一點時間,讓克勞發揮出帶頭作用,成為一個標桿,來促進傳言的散播。
不過這個過程不能太快,畢竟自己的其他計劃還沒有開始,太早讓主教察覺也不是件好事。
所以余符及時寸止,遏制住了自己繼續廣收小弟的沖動。
“本光明使還有其他要緊事情要辦,今日就不再收徒了,但你們要記住,今天的克勞,就是明天的你們,只要有足夠的覺悟,明教就會接納你。”
頓了頓,余符又刻意提高了音量,對著克勞說道:
“克勞,你是他們之中的勇者。本光明使希望你能做一個表率,在今天的分界開始之后,勇敢的踏出第一步,勇敢的去直面魔物!他們并不可怕!他們也可以是你的朋友!”
克勞此刻春風滿面,卻又對余符敬若神明,神明的指示,哪有不聽的道理。
“光明左使放心!我今晚就勇敢出門!爭取把怪物娘帶回家里!”
“....”
余符懶得在這些細枝末節的地方白費口舌,打聽清楚克勞在旅店的房間號之后,就拔出腰間的龍息槍,朝天扣動扳機。
絢爛又刺眼的火光一閃而逝,等眾人再度睜開眼睛時,卻發現兩位光明使已經沒了蹤跡。
“果然是神的使徒啊...”
克勞虔誠的跪在地上,對著獨眼石人不停磕頭。
于是更多的人加入了克勞,所有人都在向著石人不停的祈禱跟贊美。
早已拉著小朱爾斯躲進工棚的余符默默的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神情有些復雜。
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這樣真的是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