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是我撿到的,給你也無所謂,但是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點獎勵?”
小朱爾斯突然流露出孩子心性,仰頭用那雙大眼睛誠摯的望著余符,一副等待夸夸的乖寶寶模樣。
“當然!”
近戰武器+1的余符此刻心情大好,雖然他也知道這只是大戰之前的補給而已,但也絲毫不影響天上掉餡餅帶來的爽感。
余符把匕首別在腰間,隨后返回工棚,在早已熄滅的篝火堆里翻出一塊燒成黑炭的木頭。
“來!我現在就給你升職!”
余符出門,抓著小朱爾斯的肩膀,隨后以炭做筆,在小朱爾斯的面具上寫下了一個大大的右字。
寫好之后,余符又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如法炮制的在上面又添了一個左字。
“左?右?什么意思?”
還沒來得及讓余符細細解釋,余符就敏銳的聽到身后的迷霧中已經隱約有了說話聲跟走路聲。
看來鎮上的居民已經從教堂出來了。
上工的時間到了,被剝削的嗎嘍們只能老老實實回來打工。
余符豎起手指,比劃了一個安靜的手指,隨后夾著小朱爾斯,直奔采石場里唯一的那座矮山。
山頭不高,只有幾十米左右,但卻險峻,怪石嶙峋,犬牙交錯,連個正經的落腳點都沒有。
不過余符此時已經默默給自己套了一個加速跟減重,所以爬起山來依舊健步如飛,很快就帶著小朱爾斯躲在了半山腰的一塊石頭之后。
山腳下,打工人們已經陸續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一個個猶如失去了靈魂的行尸走肉,只知道機械的重復著簡單的工作。
真慘吶。
余符是由衷的可憐這些兢兢業業的打工人,昨晚他折騰的幾乎要把教堂的穹頂掀了,這幫人竟然第二天就能若無其事的繼續上班。
果然打工會摧毀人的靈魂啊。
但很快,某個失去了靈魂的打工人游蕩到了余符昨晚埋下石頭的地方,順便也注意到了余符昨晚特意留下的記號。
打工人彎腰,仔細觀察,后退半步,揉揉眼睛,隨后再低頭。
“哎呦喂?”
余符見狀冷笑一聲,靜等著對方上鉤。
昨晚為了穩妥起見,余符在埋好石頭之后,特地在地面上留了一張字條。
“此地無銀三百兩,誰挖誰孫子?”
打工人略帶驚奇的念出了字條上的內容,隨后就用狐疑的眼神再度審視著地面。
別再遲疑了,快來當孫子吧。
余符在心中默默助力,滿眼期待。
果然,打工人的反骨作祟,越不讓挖他越想挖。從工棚里取了鏟子,當下就開始瘋狂刨土。
不多時,地上就出現一個一米見方的深坑,余符的作品也就此出土。
看見坑里沒有銀子,打工人憤怒異常,但又無處發泄,只得把當了孫子的怨氣盡數撒到石頭上。
打工人的一把鏟子在石頭上連拍好幾下,頓時拍的火花四濺。石頭上的泥土也就此被震落了許多,露出了被余符精心雕琢過的輪廓。
“唉?”
打工人疑惑,隨后開始揮手搖人,很快,幾個同樣不務正業的工友趕來,幾人合力把余符的作品從土坑里抬了出來。
于是一尊半人高的人形石像出現在眾人眼前,雖然雕工粗糙,但唯獨石人的面孔被雕琢的十分精細,表情栩栩如生。
但五官并不齊全,因為石人只有一只獨眼。
眾打工人嘖嘖稱奇,開始繞著石人轉圈,想要看見更多細節。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余符在石人背后留下的字樣。
“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動黃河天下反!?”
打工人們被深深的震撼了。
雖然并不明白這兩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們卻隱約感受到了這句話背后所蘊含的冰冷殺氣,以及如燎原之火一般無法壓制的濃濃反意。
看到這里,余符冷笑一聲,默默進行了一波自我吹捧。
哼,看懂了就好,老子可是費了大勁才把這句話刻上去的。
為了方便這群沒有文化的山野村夫閱讀,余符甚至貼心的使用了中英文雙語進行篆刻。
打工人們此刻已經被石人本身的神秘色彩折服,頓時亂作一團。
“天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萬能的慈父給我們的某種啟示嗎?”
“一定是!一定是慈父傳達給我們的神諭!”
“贊美慈父!”
聽見這話,余符笑不出來了。自己費了半天勁雕的,可不能算在慈父那孫子的頭上。
“該是我們登場的時候了!”
“啊?”
來不及解釋了,余符照舊是夾著小朱爾斯一躍就跳下了十幾米高的半山腰。
正在石人邊圍觀的眾多打工人也很快就注意到了陡然出現在薄霧中的兩個身影,頓時警覺起來。
“你們是什么人?”
余符跟小朱爾斯沒有回答,只是昂首挺胸,默默的緩步前行,力求制造最大的壓迫感跟逼格。
直到兩人走到眾多打工人身前,他們才看清了這一高一矮兩個神秘來客的樣貌。
余符跟小朱爾斯的臉上此刻都帶著面具,反倒給兩人平添了幾分怪異的神秘感。
“勇敢的少年啊!”于迷霧中,余符朗聲說道:“你們通過了彌勒佛的考驗!將成為肅清這骯臟世界的第一批火種!”
“彌勒佛....?”
“對!正是彌勒佛!來自遙遠東方的,偉大又神秘的神祇!”
聽見這句解釋,打工人們頓時恐慌起來。
這里可是教派的地盤,那個家伙卻在高聲談論另一個神祇,這不就純純異教徒嗎?
余符看見幾人的反應,心里頓時也有了底。
恐懼就是敬畏,敬畏就是信仰的前提。
“偉大的彌勒佛是專門來給咱們窮人當家做主的!他從不貪圖信徒的任何饋贈,只想讓大家獲取真正的平靜喜樂!”
說著,余符還仔細留意著眾人的表情變化,直到確認幾個打工人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好奇跟期待之后,余符才重新開口。
“不需要獻祭!也不需要供奉!只要發自內心的信仰祂!你們就能獲得賜福!”
“你...你們究竟是誰?”
余符微微一笑,心想你可算問了。
“我!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楊逍!而他!是光明右使范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