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殺本能
- 異常之兆
- 黑十三郎
- 2106字
- 2024-01-29 11:00:00
自從入學開始,劉堂堂仗著自己這個老爹,在學校里三天兩頭就找人打架。即便是打球,劉堂堂也始終秉持著流氓打法,能肘人絕不打手,能絆倒絕不對抗。
都是年輕氣盛的小伙子,自然很快就有人跟劉堂堂打了一架??蓜⑻锰萌烁唏R大,除非三五個人一起上,要不真不一定能討到什么便宜。
而且這小子跟余符一樣,手黑的很,拳頭轉往人臉上跟褲襠招呼。
有人受了傷,肯定是要報警的??杉幢闶沁M了醫院,調查廳也從來都是給出一個各打五十大板的處理結果。
深究起來,無非是得到一些一把巴掌拍不響,劉堂堂也挨打了之類的說辭。
而且這里面還未必有劉堂堂老爹的作用,調查廳的人自然知道劉堂堂的身份,個個都愿意賣個面子給自己的頂頭上司,誰也不愿意得罪。
久而久之,劉堂堂就混成了高衙內一般的人物,在青藤大學的臭名僅次于趙天龍。
想到此處,余符忽然想起宋陽似乎也跟劉堂堂打過一架,兩個人都沒占到便宜。劉堂堂起初還一直嚷嚷著要宋陽好看,可過了一段時間之后,睚眥必報的劉堂堂竟然開始主動躲著宋陽。
難道老宋擁有一個比他們更加深厚的家世背景?
雖然宋陽很少談起自己家里的事,但余符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老宋雖然驚才絕絕宛若套了主角模版,但吃穿用度基本跟自己這個靠著獎學金生活的窮逼無二,可見家里并沒有礦。
早餐攤上,那對情侶仍舊在談論著楊受成挨欺負的始末,余符正好還沒吃飽,干脆又要了一碗餛飩,慢悠悠的吃著,順便豎起耳朵聽八卦。
餛飩吃完,余符也對事情的原委有了大概了解。
大概就是劉堂堂早起發現跟自己臭味相投的趙天龍神秘失蹤,就追問身為趙天龍舍友的楊受成人到哪去了。
人嘛,自然是先被余符綁票,而后被孫瑤帶走,親自帶隊保護起來了。
不過這些事楊受成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只能支支吾吾的答非所問。
估計楊受成當時又是一臉唯唯諾諾的表情,所以激起了劉堂堂的霸凌沖動,于是一路尾隨,各種口頭辱罵。
可楊受成受慣了欺負,對于這些話向來是唾面自干,選擇性無視的。
但俗話說得好,不欺負老實人就是對老實人的一種否定。
所以劉堂堂選擇在課堂上,當著幾十個人的面,用一本刑法書狠狠地砸向了楊受成的臉。
多么諷刺。
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之后,余符有些猶豫。
自己受了楊受成老爹的恩惠,按理說應該報恩,上演一波英雄救少年的戲碼。反正他現在身為持有者,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基本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拯救個把受氣少年,還是手到拈來的事情。
可打心底里,余符對于楊受成這種逆來順受的態度還是相當看不慣的。
挨打了不還手,那是要被欺負一輩子的。這無關于家世背景,而是一種態度。
因為霸凌這種事幾乎是刻在人類基因當中的,畢竟人本質上就是一種群居動物,即便自居文明,但跟獅子猴群之類的沒什么區別,總是想要通過弱肉強食的法則選個老大出來的。
所以從小到大的每一個集體當中,總會有那么一個武力值高一些的家伙被其他人奉為首領。
對于這種人來說,敢于跟他們叫板的才值得被尊重,反之,就欺負到死。
簡單來說,不還手就輸一輩子,但誰又愿意輸一輩子呢?
思來想去,余符決定還是再做觀察。如果楊受成真的一直甘于被劉堂堂趙天龍之流一直欺負,那他也懶得去管一個自己都不幫自己的人。
但如果楊受成真的開始反抗了,那自己必然是站在他這邊的。
成為了持有者,就是超凡脫俗的存在,即便他有再大的家世背景,自己一個十倍血壓丟上去,還不是要七孔噴血而亡。
普通人在他眼里,跟雞鴨家禽已經沒什么區別了,他已經不覺得自己跟他們是同類了。
一念及此,余符忽然愣住了。
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是因為成為了持有者的原因嗎?
余符甩甩腦袋,試圖把這個有點恐怖的想法從腦海里清除出去。匆匆付了飯錢,他逃似的鉆進了學校的大門口。
此時已經過了飯點,大批的學生從食堂吃過了早飯走了出來。
早起對于大多數年輕人來說都是種煎熬,但青藤大學的學生們顯然都比較自律。
余符自然而然的混進了人群,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總是想下意識地把自己藏起來,生怕被人看出自己有什么不一樣。
很快,余符到了宿舍樓下。
宿舍樓門口,此刻聚集了不少人群,似乎是圍在一起看什么熱鬧。
余符對看熱鬧之類的事情并不感興趣,一邊喊著讓讓,一邊穿過人群準備回到宿舍。
但就在他即將踏入宿舍樓大門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像是海浪在一波一波的沖刷著皮膚,雖然這感覺很微弱,但卻實實在在。
輻射波動?
余符瞬間警覺起來,暗中開啟了底層協議,目光在來往人群中不斷掃視。
但他沒有看到任何一個身體指標超常的人存在。
循著越來越強烈的輻射波動,余符不知不覺的穿越進了聚攏在一起的人群。
“唉!還抓我!”
“再撞就死了!”
碰!碰!碰!
余符從嘈雜的人聲中辨別出了一些異樣的聲音,像是有什么東西在不斷撞擊著墻壁一樣。
余符伸手,毫不費力的撥開了擋在自己視野前面的人影。后者訝異的驚叫了一聲,余符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用了很大力氣,連忙道歉。
“啊,抱歉。”
對方原本想要發作,但立馬就感覺到余符身上竟然莫名的存在一種令他窒息的壓迫感,還是下意識的退開了。
“沒...沒什么。”
大家圍觀的焦點是一只渾身是血的野貓,而那只野貓此刻正在做著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它不斷的后退,然后全速沖刺,然后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的撞向宿舍樓的墻壁。
它的腦袋耷拉著,脖子肯定是斷了,鮮血把它的毛粘在了一起,但它還是在一下一下的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