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三連似乎也松了口氣,看樣子他比我還要緊張。
立刻裝作頭疼的樣子,忍不住“哎喲”一聲,宮三連嚇得臉都白了,趕緊就去按床頭的應(yīng)急鈴。
擺擺手,“我,沒事。”
“沒事也得看看,不然表哥回來……”底下的話他立刻就咽了回去。
我壞笑兩聲,沒說話。
宮三連有些發(fā)虛,“姐姐,有事說,別嚇我。”
“其實也沒什么。”我撫著額頭做痛苦狀,“頭疼讓我想起一件事,可是呢,我現(xiàn)在受傷了,又不能去查,真是煩人呢。”
宮三連轉(zhuǎn)身就走。
“頭真的好痛,麻煩你幫我告訴姜總,估計他回家的時候,我不能去接他了!”
“姐,親姐!”宮三連苦著臉盯著我,“說吧,什么事!”
我得意一笑,這才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
趙老板雖然色,但他知道我是姜北辰的秘書,就算他膽兒再肥也絕不敢動我,但現(xiàn)在竟然在酒里給我下迷藥,說什么我也不相信,他敢如此色膽包天。
“我也覺得有些古怪。”宮三連告訴我,當(dāng)他闖進包廂的時候,趙老板已經(jīng)快嚇尿了,如果不是我硬抱著他,估計早跑沒影了。
我臉上微紅,只當(dāng)沒聽到這句話。
“我懷疑,有人指使!”
這事如果宮三連不愿意幫我,我也可以找陳爺幫我查,但自從上次姜北辰把他打得住進醫(yī)院后,陳爺很少再跟我聯(lián)系。
我猜想,一是關(guān)于我身世的線索太少,二,就是,他也害怕再被人打折另一條腿。
宮三連緊盯著我,眼珠微轉(zhuǎn),點點頭,“明白了,我這就找人幫你查,可是姐姐咱們得說好,您這傷?”
“趙胖子打的!”
我倆相視一笑,達(dá)成協(xié)議。
住了兩天醫(yī)院,姜北辰發(fā)信息來說他明天回來,趕緊就讓醫(yī)生把紗布給我拆了。
醫(yī)生狠狠瞪我?guī)籽郏坝餍〗悖苹闷炊嗔税桑p了三針,傷口還沒長上呢!”
宮三連告訴我,只是脫了一塊皮腫了一塊,竟然是縫了三針,這小子下手真夠狠的,以后會不會留下疤痕啊!
沒辦法,頂著一腦袋的紗布去接姜北辰吧。
大熱的夏天,我?guī)е豁敽裰卮髮捬氐拿弊樱背胶鼙梢牡目粗遥巴流M!”
干笑兩聲接過他的行李,姜北辰一把把帽子掀掉,看到那一圈厚厚的紗布,臉色立刻就變了。
“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還不裝裝小女人,更待何時,立刻低頭不語,突然轉(zhuǎn)過頭裝模作樣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
果然,姜北辰聲音溫柔一些,輕攬住我,“怎么回事?”
拼命的搖頭,其實我很會撒謊,但在姜北辰面前,我總有一種隨時會被拆穿的感覺。
“說!”我已經(jīng)極大的考驗了姜北辰的耐心。
“我,我,你去問宮少爺吧!”我說著話,趕緊拎起行李就往機場外走。
姜北辰隔了好一會兒才坐上車,臉色一片鐵青,眼中的冷意使得車廂里都不用開空調(diào)了。
接下來的事情,都是宮三連告訴我的了。
姜北辰帶著他,直殺到趙老板的公司,揍得他哭爹喊娘不說,還硬逼著他把那塊地皮以低于市值近五成的價格轉(zhuǎn)讓給姜北辰。
無語,這家伙真是走到哪里都不忘了做生意。
“姐,你知道那趙胖子最后說了什么?”宮三連在電話里賣關(guān)子。
我立刻嚷嚷,頭疼,三針啊,這得什么時候才能好!
“怕了你!”宮三連對我已經(jīng)無可奈何了,“是林舒雅指使他這么做的!”
呵呵,意料之外,卻又意料之中。
只是不知道姜北辰聽到這些話時的反應(yīng)是什么?真后悔沒有去親眼看看。
但就算知道是林舒雅指使的,我又能怎樣?
車禍,在醫(yī)院里差點被推進池塘里一樣,所有的事,我都沒有證據(jù)。
就像我的身世一樣,明知道自己不屬于喻家,但有什么可以證明?
只能再多加小心了。
這件事之后,姜北辰突然變得很忙。
公司里對八卦新聞向來傳得很快,而且因為我身份的不同,我也有了一小批擁護者,米雪對于那天的事情十分的愧疚,尤其是看我頂著繃帶來上班,她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真是個善良單純的孩子。
淡淡一笑,表示絕不怪她,米雪就此對我簡直就是死心塌地,誰要在背后說我個不好,她立刻就跟人急眼。
這個八卦新聞也是她告訴我。
老董事長生病住院了,據(jù)說還挺嚴(yán)重的,已經(jīng)進ICU,而姜總現(xiàn)在做為姜氏集團的大股東,很多事情都要親自處理。
好幾天都看不到姜北辰,心里即替他高興,又有些孤寂,除了工作,別的事情也就懶怠了。
下班就直接回家,把自己泡進浴缸里,泡得睡意朦朦,直接就上/床睡覺。
這天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著房間里有腳步走動的聲音。
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用力掐了自己一把,挺疼的。
心里竊喜,以為是姜北辰回來,立刻翻個身面朝里,豎著耳朵傾聽腳步聲一點點走近床邊。
那人顯然也嚇了一跳,立刻往后退,我扯過浴袍包住自己,“你,你想干嘛!”
“哼哼哼!”
那男人頭帶著只露兩眼睛的面罩,笑聲沉悶而陰森,“還用說嗎?”
立刻拉開床頭的抽屜,里面有五萬塊錢,是留我不時之需的。
“錢,你都拿走!”
那男人也不客氣,直接把錢揣進口袋,但眼光卻在我身上不停的瞄唆。
我用力扯緊浴袍,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邊往床頭退,一邊緩聲道:“錢,都給你了,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我不會報警的。”
“賤人,還挺正點的嘛。”沉悶的聲音卻有那么一點點熟悉。
緊盯著他,“你,你是誰!”
“你說老子是誰,老子還被你害得不夠慘!”那男人扯掉面罩,我再想不到,竟然是小紅的前男友,劉偉!
這個人渣,竟然還敢回來!
趁他發(fā)怒的時候,我一把按下床頭裝的報警鈕。
這就是住在高檔小區(qū)的好處,每家都裝子報警鈕,若有突發(fā)情況,只要按下這鈕,保安會在五分鐘內(nèi)沖上來。
劉偉并不知道,獰笑著撲上來,“臭娘們,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尖叫著從床的另一邊跳下去,順手拿起床頭燈砸向劉偉。
他頓時慘叫一聲,床單上就泅出一片血跡。
迅速跑出臥室,再把臥室門鎖上,然后沖去開大門。
“賤人!”
劉偉如發(fā)狂牲口大罵著沖出來,他頭上的血糊得滿臉都是,更顯得面目的猙獰與丑陋。
我著急的開鎖,估計是劉偉進來的時候把門給反鎖住了,情急之下竟然打不開。
“哼哼哼!”
劉偉陰笑著竟然停下腳步,大概是想多看看我驚慌失措的樣子吧。
鑰匙就快擰斷了,卻還是打不開,似乎里面有什么東西卡住了。
“慢慢開,不著急!”劉偉此時竟悠閑自得的坐下來,拿起茶幾上的面巾紙擦眼睛上的血,“我在鎖孔里放了點502!”
混蛋,忍不住罵起來,我打不開門,保安也就沖不進來,就算他們叫來開鎖專家,就算最后他們制服了劉偉,就算給他最嚴(yán)厲的懲罰,但這半小時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我,我要怎么保住自己的清白?
身上的浴袍因為著急而滑落一半,一邊努力想扯住浴袍,一邊又想快點把鎖打開,任何時候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狼狽。
劉偉越發(fā)得意起來。
手機響起來,但手機放在茶幾上,而劉偉又坐在沙發(fā)上,根本不可能拿到。
劉偉笑著接通電話,頓時傳來張陽的聲音,“喻小姐,喻小姐!”
“鎖被壞人堵上了!”我狂叫起來。
劉偉立刻把手機狠狠摔向墻壁,再次向我撲過來。
“混蛋,畜生,我不會放過你!”
我簡直快要瘋了。
“咣!”一聲巨響,隨即頭上被什么東西重重撞了一下,視線頓時一片模糊。
朦朧中幾條身影沖進來,死死按住劉偉,隨即一件衣服披在我身上,張陽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疼,暈,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雪白,一張模糊的面孔在我眼前晃動幾下,似乎有人在翻看我的眼皮。
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樣子,但眼皮卻像涂了502一樣,任我怎么努力再也睜不開。
重新又陷入無意識的昏迷之中
昏睡一天,終于醒了過來。
姜北辰滿臉擔(dān)憂的坐在床邊,看到我醒來,立刻露出一片驚喜,但隨即卻又冷著臉,“醒了?”
“人家,都受傷了,你還臭著臉擺酷。”小小的撒了下嬌,我知道他喜歡小女人。
姜北辰嘴角挑出一絲笑意,在我面容上輕親一下,“醒了就好,餓不餓?”
我搖搖頭,還是有些暈。
喉嚨里干的要冒火,眼睛看向床頭的水杯,姜北辰很體貼的扶起我,試試水的溫度輕輕放到我嘴邊。
立刻咕嘟咕嘟,幾乎將那杯水喝得干凈。
“那個混蛋,抓住了嗎?”
姜北辰點點頭,剛把我放下手機就響了起來,他微皺下眉頭并不去接電話,但臉色似乎就有些不好。
想到他最近在管理姜氏集團的事務(wù),立刻說道,“你去忙吧,我沒事了。”
姜北辰并不理會我,而是拿了桌上的粥去熱,喂我吃完粥,又削個蘋果放在床頭:“我叫三連來照顧你,有什么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不用麻煩他了,”我趕緊擺手,他那么忙,一大把的女朋友要應(yīng)付,再說,我頭上那三針還沒拆線呢。
當(dāng)然,我的話姜北辰根本不會聽的。
他后腳剛走,宮三連笑嘻嘻的前腳就進了門,坐在我床前掐著手指頭,嘴里不停的嘟嘟囔囔。
用枕頭扔他,什么時候又成大仙了。
“我算過了,你這一輩子,跟頭過不去啊!”
我瞪他,卻是實話,從十二歲開始,我就在頭部不停疼痛,受傷,受傷,疼痛中長這么大。
“那大仙,有什么法子可破嗎?”我裝模作樣的問他。
而他也煞有其事的又掐手指頭,兩只眼睛還不停的往上翻著白眼,看得恨不能一個大嘴巴拍過去。
“難啊!”掐了半天就掐出這兩個字,忍不住笑罵起來。
宮三連和宋澤不同,雖然兩人都非常陽光,但宋澤大概是因為太在意我,有些放不開,就像我在姜北辰面前一樣,已然知道他是在意我了,但多少還有些拘謹(jǐn)。
而宮三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從小混跡在女人堆里,甜哄逗騙皆有一套,所以即可以把我逗得哈哈笑,又忍不住想罵他。
其實我很想向?qū)m三連多了解一下姜北辰,比如他和陳可心的事情,雙比如他喜歡什么樣性格的女孩,再比如,姜北辰真的是愛上我了嗎?
我不敢問,一些事情當(dāng)它埋在心底的時候,會是一種甜蜜的負(fù)擔(dān),和無盡的幻想。
但當(dāng)真相浮出水面的時候,或許結(jié)局是好的,但卻變得索然無味。
兩人東扯西聊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那么快,一抬頭,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
“好快啊!”我起身準(zhǔn)備下床活動活動,一邊向著宮三連說道,“晚上正是你嗨皮的時間,我就不耽誤你了,你忙吧!”
“表哥吩咐了,24小時,除了你去衛(wèi)生間我得一直守候著,直到你出院!”
“那我不跟犯人一樣了!”
“你想當(dāng)犯人,我還不想當(dāng)看守呢,有我這么帥的看守嗎!”宮三連逗嘴的時候也不忘了自戀一下。
“你被開除了!”我才不給他留面子,一邊走到窗前深呼吸幾口,這輩子真不想再進醫(yī)院了。
有人敲門,回頭去看,一個身著金百倫商場制服的男人很客氣的走進來,“喻葶小姐是嗎?”
我點點頭,有些納悶,又出什么事了?
“姜先生在我們那里訂了這個,讓我給您送過來,您看一下是否合適,我好進行調(diào)換!”
是一個頭盔。
愕然。
宮三連笑得就像只鴨子!
那男人的態(tài)度很好,面對我倆的表現(xiàn),依然淡定自若的替我試帶,調(diào)試帶子。
又住了兩天在姜北辰的批準(zhǔn)下,終于可以出院了。
本來是要回家住的,但姜北辰卻不同意,讓我回我媽家或者于大叔那里。
“門已經(jīng)修好了啊!”
物業(yè)公司承擔(dān)所有的責(zé)任,不但把劉偉送進監(jiān)獄,還免費替我重新?lián)Q了一個密碼門。
“不許回去!”沒有任何理由,他就那樣霸道的阻止。
想要爭辯,但最終深吐一口氣,答應(yīng)他去于大叔家里住,因為不想聽我媽無休止的嘮叨,多多又在于大叔家里,又是好久沒見他了,昨天還打電話讓我去看他呢。
買了一大堆的零食,還有水果,來到于大叔家里。
頓時被溫暖包圍著。
于大叔已然知道劉偉的事,恨得牙根直癢癢呢,但我讓他千萬別告訴嬸嬸,不然嬸嬸又要擔(dān)心了。
多多長高了,還不到六歲,就已經(jīng)到我小肚子了。
“媽媽!”看到我小家伙立刻歡呼撲過來,“奶奶聽說你今天要來,買了好多好多的菜!”一邊說著一邊拉我去廚房,“有你最愛吃的雞翅呢!”
“那真是辛苦奶奶了,多多有沒有幫媽媽謝謝奶奶呢?”
“有啊有啊,我跟奶奶說謝謝,我?guī)湍棠檀繁常瑤湍棠虛癫耍疫€給爺爺撓癢癢,幫爺爺搓背,爺爺夸我是小男子漢呢!”
看來多多在這里過的很幸福,本來嘛,大叔大嬸都是善心之人。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不停的往我碗里夾菜,直說我瘦多了。
于月兒也下班回來,她找了一家小學(xué)教師的工作,看得出來,她工作得很開心,笑容越發(fā)的燦爛。
晚上洗澡的時候,把假發(fā)放在一邊,拿著鏡子照我頭上的疤痕,頭頂一條大大的如蜈蚣一樣,而腦后側(cè)一條小的,傷口還沒有完全長好,紅腫著。
于月兒推門進來,我趕緊轉(zhuǎn)過身,她卻早已經(jīng)看到,一下子繞到我身后,“姐,怎么又出來一個疤?你怎么了?”
“不小心摔倒了。”我苦笑著向門外做了個噓得動作,“別讓嬸嬸聽到,要擔(dān)心的。”
“姐,你真應(yīng)該買個頭盔帶上!”
我撇嘴,“老板送了我一個!”
“哈哈,姜總豈不是很在意你,姐,姜總是不是愛上你了,那次你動手術(shù)的時候,我看到姜總也在醫(yī)院,很兇的在吼罵你的主治醫(yī)生呢!”
原來大家都看到了。
要知道姜北辰可是南城的名片人物,為了我根本都不在乎身份和面子了,心里頓時涌出無限甜蜜來。
又休息了兩天,在嬸嬸每天不是雞湯就是魚湯的滋補下,我就像氣球一樣又被吹足了氣。
不行了,我得去上班了,再吃下去,就變得和多多一樣肉乎乎的了。
第二天剛到公司,內(nèi)部電話就響起來,姜北辰讓我去他辦公室一趟。
怎么會沒有人告訴我,他們在這里,米雪呢?
忍不住往外面看了一眼,斜對面米雪站在我辦公室門口,著急的看向這邊,顯然她慢了一步。
“董事長,您好。”
盡管姜北辰再寵愛我,但我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我也懂得分寸,淡淡的打個招呼,就站在一邊微垂著頭。
“不錯,是個好員工!”老董事長笑笑,一個只浮于表面的假笑,我能看出來。
“前一陣子我身體不好,現(xiàn)在痊愈了,再加上馬上就是我六十歲的生日,所以今晚搞了一個派對,邀請你來參加。”
眼光瞥向姜北辰,一如既往的沒有任何表情,再看林舒雅隱隱露出得意,顯然這個派對,是個鴻門宴啊。
“多謝董事長的厚愛,恭祝老董事長永遠(yuǎn)健康,長命百歲!”姜北辰?jīng)]有反對就是同意,我自然不能拒絕,“我一定會到的,謝謝董事長。”
“好了,你去忙吧!”老董事長根本不留我跟姜北辰獨處的時間。
禮貌的點頭出了辦公室,淡然自若的回到自己辦公室,立刻拿下辦公桌上的話筒,我要聽聽他們在打什么主意。
但話筒里沒有聲音,那邊是掛上的。
我相信姜北辰是想透露些訊息給我,但林舒雅絕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這場戰(zhàn)爭,林舒雅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拿到了明處,而老董事長,顯然也是站在林舒雅那邊。
今晚,我要打起一百二十分小心才行。
參加老董事長宴會的人很多,宮三連帶著大把美女跟在他爸后面,很拉風(fēng)的來了。
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就連宋澤,也跟著他爸爸一起出現(xiàn)在宴會上。
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南城商會的頭頭腦腦,南城大企業(yè)家富豪等等。
這個場面真夠大的。
而我不知道,這么大的場面,林舒雅將要怎么對付我。
正胡思亂想,宮三連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情/敵來了!”
抬頭向著門口望去。
林舒雅一襲寶石藍(lán)的旗袍式連衣裙,上身緊致,彰顯著身材的凹凸有致,而下擺猛然綻開,裙邊鑲嵌晶瑩的碎鉆。
真不愧是珠寶世家的千金,貴氣襲人。
再看她挽著的林清仁,神色絕非那天在醫(yī)院可比,面容略顯清瘦,兩道濃眉一雙劍目,不怒自帶一股威嚴(yán),高鼻闊口,鬢間的白發(fā)不顯老氣,反而襯出他的智睿。
當(dāng)他的眼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心里突然就沒來由的抽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