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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先生,請自重

  • 肆吻烈焰
  • 邇爺
  • 9061字
  • 2024-01-13 10:14:16

孕婦事件,使北辰公司的人氣迅速再聚集,也使我和姜北辰又火了一把。

但我卻不喜歡火的感覺,每天上班回家,都能感覺有人在后面跟著我,就連小區(qū)門口,也經(jīng)常會有陌生人攔住我,“喻小姐,你好漂亮,請幫我簽個名吧!”

非常想要拒絕,但又怕會影響到我們公司的聲譽,萬分不情愿的簽下名字。

但,一個開了口,后面立刻涌出一大堆。

我的生活完全都被打亂了。

幾天下來,我感覺自己比連夜加班工作還要累,而且動不動就想發(fā)脾氣。

今天,又是這樣。

我被人堵在小區(qū)門口,一個男人嘿嘿笑著湊過來,伸手要摟我的肩膀。

我臉色一沉立刻閃躲開,“先生,請自重!”

“臭女表子,裝什么清高!”那男人竟然在我耳邊輕聲咒罵,隨即提高聲音,“喻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不過是想和你合張照,我怎么你了,你就讓我自重,我怎么你了!”

“人渣!”我豈是那種輕易受人污/辱的人,立刻罵道,“滿嘴噴糞的人渣!”

那男人頓時滿臉委屈,“喻小姐,你怎么罵人啊,你再出名,也不能這樣欺負(fù)我們老百姓啊!”

懶得再理會這種人,扭頭要走。

卻不想那男人竟然一把抓住我,大聲吵嚷起來,“大家快看啊,這個女人,自以為紅了,張嘴就罵,她以為她是誰啊,大家都來評評理啊!”

立刻,小區(qū)門口就被圍得水泄不通,汽車?yán)嚷曉诼房诰晚懗梢黄?

用力想要甩開那男人,卻沒有他的力氣大,而且我的四周圍著幾個人,顯然是他的同伙,正在用攝像機拍攝!

那男人越說越難聽,每一句話不帶一個臟字,卻骯臟無比。

手腕被他緊抓著,掙脫不得,四周那幾個男人趁機就來摸我,而外圍全是一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在那里看著熱鬧。

又急又氣,張嘴就去咬那個男人,那男人哎呀叫了一聲,掄起巴掌就要來扇我耳光,卻突然身體往前一沖,收勢不住的就栽了個狗啃屎。

張陽帶著幾個保安迅速把我圍住,保護著我進了小區(qū),張陽直把我送到家門口,這才放心離開。

手腕又腫又紫,有些地方已經(jīng)脫了皮,火辣辣的疼。

但難以忍受的是我心里的火和委屈,這個社會上怎么那么多的垃圾啊!

想等著姜北辰回來好好安慰安慰我,但左等右等,他卻一直沒回來。

廚房里什么也沒有,肚子餓得咕咕叫,我也不敢自己出門,萬一那個變/態(tài)男在哪個地方堵我怎么辦!

喝了好幾杯開水,直喝到自己快要吐了,恨恨的嘆一聲趴到床上,睡著了,就不會餓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雙臂膀攬過我,立刻一股熟悉的味道將我包圍住,立刻往姜北辰懷里用力的鉆鉆,像嬰兒一樣蜷著身體,睡得更加安穩(wěn)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在急急忙忙的洗漱化妝。

雖然我現(xiàn)在不像從前那樣工作,但只要我決定去公司,就絕不允許自己遲到。

所謂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雖然公司很多事不用我管理,但這個鐘,我還是會很認(rèn)真的去撞。

但一向視工作為生命的姜北辰,卻還在睡覺。

輕手輕腳走進臥室,悄悄探頭去看,姜北辰睡得很沉。

均勻的微酣聲,長長的睫毛像落在他眼間的蝴蝶,不時顫動幾下,英唇微抿嘴角微挑,似乎透著笑意,他長的真好看。

忍不住就俯下去在他唇上來回輕觸,感覺真好。

他還沒醒,這不像姜北辰啊,無論做什么事,他都那么精力十足,今天這是怎么了?估計是真累了吧。

但看著那張帥氣而英俊的面孔,人家真的忍不住想調(diào)戲啊!

親他的唇,捏他的耳垂,嫉妒他長長的睫毛,索性拿過我的化妝包開始給他化妝。

最后把口紅涂在他的唇上,得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杰作,拿過手機就要拍照。

臥槽,手機畫面里,他突然就睜開眼睛,嚇得我手一哆嗦,手機就掉下來砸在他的臉上。

“我這么任你糟/蹋,還不夠嗎?”姜北辰一陣呲牙咧嘴,“還要用手機砸我!”

“嘿嘿,失手了!”

這家伙化起妝,比純女人還要多幾分韻味,微挑的鳳眼故意向我拋著媚眼,要不要這么勾魂。

“妞,約嗎!”挑起他的下巴開始挑/逗他。

“爺,約幾天!”他做出小鳥依人的樣子,靠向我懷里,差點沒把我砸趴下。

用力撐住自己,“只要爺盡興,幾天都可以!”

“好啊!”姜北辰呵呵笑著抱住我,“喻葶,我們出國旅游吧!”

驚訝的盯著他,前幾天小俊的婚禮,我想讓他多陪我玩幾天,他還滿腹的不情愿,口口聲聲要工作,今天這是怎么了?太陽跑偏了嗎?

“累了,想好好歇歇!”

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工作狂姜北辰說的話,工作對于他,就像雞血,就像海/洛/因,只會讓他越做越興奮,累了?

“北辰?”明顯感覺到他的不對,捧住他那張英氣又俊俏的臉龐,直視他,“發(fā)生了什么事?”

姜北辰眼神閃躲一下,隨即笑起來,“沒事,就是想好好陪陪你,不去,就當(dāng)我沒說,起床,上班!”

“不行!”我哪肯放過這他千載難逢的機會,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掛在他身上,“我要出去旅游,我要出去旅游!”

姜北辰讓我在家里收拾行李,他去公司交待一些事情,畢竟出去那么久,公司的事情也要安排好。

喜滋滋的開始裝衣服,裙子必不可少,休閑服得帶,情侶裝,必須的,雖然我不發(fā)朋友圈,但我也得向小紅和米雪她們秀一把恩愛。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一邊哼著歌一邊走過去,順手拿起手機,“哪位?”

“喻姐!”米雪的聲音怪怪的,像是硬從嗓子里憋出來卻又不能放開聲一樣。

“是我!”

“你在哪里,你快來啊,姜總,姜總要把北辰公司轉(zhuǎn)讓給姜南興了!”

手機直直就摔在地上,米雪的聲音頓時放大許多,“快來啊!”

拿著鑰匙和手機就沖出家門,直奔地下停車場。

我的那輛小奔已經(jīng)許久不開,上面落的厚厚一層灰,此時我卻什么也顧不上了,跳上車就發(fā)動汽車,直沖出來。

小區(qū)門口圍著一群人,正圍著保安值班室在那里大聲吵鬧著,把門口的車道全都堵住了。

心急,立刻按了幾聲喇叭。

那群人立刻轉(zhuǎn)過頭來,我認(rèn)出其中幾個就是昨天污/辱我的男人,頓時就有些發(fā)慌。

“就是那個賤人!”那幾個男人叫囂著沖過來,我趕緊把車窗全部關(guān)上,狠狠瞪著那些人,一邊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

“賤人!”其中一個滿臉疙瘩的家伙用力敲我的車窗,“把車窗打開,你他媽不是挺橫的嗎!”我不理他,直接報警!

另幾個男人也圍過來,有個家伙突然彎腰,再起身的時候,手里就多了一塊板磚。

而保安值班室,張陽和兩個保安被堵在里面也出不來。

“媽的,老子看你還怎么賤!”那家伙高高舉起板磚,向著我的車窗就砸下來。

咬著牙,心一橫,腳下油門一踩,車子立刻就沖出去。

驚叫聲中,我聽著身后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后視鏡看去,整個后車窗全爛掉了。

這種時候,我更不能把車停下來,油門再加到底,緊擦著那些鬧事的男人衣邊,揚長而去!知道姜北辰的脾氣,他認(rèn)準(zhǔn)的事,絕不會拖泥帶水。

油門直踩到底,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骨節(jié)都快戳出皮肉,眼睛甚至來不及眨一下,只想快點再快點。

無論姜北辰在什么情況下做得這個決定,但我知道我一定要阻止他。

以他的能力,安全再做出十個或者更多的北辰公司,但這一個,承載他所有青春記憶的北辰,卻永遠不會再有,我絕不會讓他的未來,充滿后悔!

有驚無險的到達姜氏大樓,電梯半天不下來,一咬牙,甩掉高跟鞋,爬樓梯!

感覺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空氣滑過喉嚨,都像刀割一樣的疼,終于站在北辰公司的門口。

米雪正站在門口急得亂轉(zhuǎn)圈子,看到我,差點就叫出來,卻又立刻捂住嘴,拉著我指著辦公室,“姜,姜南興剛進去!”

什么也不想,直沖進辦公室。

姜北辰拿著筆正在簽字,看到我的出現(xiàn),不由一愣。

而坐在沙發(fā)上,滿臉得意笑容的姜南興看到我,笑容立刻僵在臉上,悶哼了一聲,突然站起來就去搶桌子上,姜北辰手下的那份合同!

我急叫著也過去搶,卻最終還是慢了一步。

姜北辰手拿著筆只是盯著我,從頭到腳,心思完全不在合同上面。

“北辰也有我的股份,我不同意你轉(zhuǎn)讓給他!”

姜南興立刻陰笑著揚揚手中合同,“姓喻的,你省省心吧,現(xiàn)在,整個北辰,都是我的!”

“姜北辰!”急得沖著姜北辰叫。

姜北辰卻只是盯著我的腳,緩緩說出一句,“你光著腳,冰不冰!”

我一心要把合同搶回來,但姜北辰全部心思卻只在我的腳上,他抱起我讓我坐在桌子上,一邊拿紙巾替我擦腳,一邊又給米雪打電話,讓她去幫我買雙鞋過來。

姜南興冷嗤幾聲,轉(zhuǎn)身就走。

我急了,立刻要跳下來,卻被姜北辰抱住,“不許下地!”

“合同,北辰!”有些語無倫次了。

姜北辰在我耳邊輕語了一句。

“真的?”

“我什么時候騙過老婆大人?”姜北辰順勢在我耳邊輕吻,“真的!”

稍稍放下心,摟住姜北辰的脖子,“多虧我調(diào)教得好,沒有做錯事!”

姜北辰伸手就來撓我的癢癢,咯咯笑著,隨即就聽到房門“咣”得一聲響,姜南興去而復(fù)返,“姜北辰,你這是什么意思!”

笑嘻嘻的把臉靠在姜北辰肩膀上,幸災(zāi)樂禍的看著姜南興。

“你昨天口口聲聲求著我要把北辰轉(zhuǎn)到我的名下,今天你玩這一出,有意思嗎!”姜南興氣哼哼把合同扔過來,“你畫個老虎是什么意思!”

姜北辰摟住我,我能感覺到他的體內(nèi)一股殺氣正在噴涌而出。

“我要告訴你,喻葶是我的一切,誰敢動她一根頭發(fā),我絕不會放過他!”

我緊緊摟住姜北辰,這一生,有他這句話,我真的很知足了。

不知道姜南興是怎么離開的,我就那樣緊緊抱著姜北辰,直到我的鞋子送過來。

依靠在姜北辰懷中,看著外面米雪在向大家宣布這個好消息,看著他們那么開心,輕嘆一聲,“北辰,你看看大家,這些員工跟著我們經(jīng)歷那么多,他們早已經(jīng)把公司當(dāng)成自己的一樣,你還會轉(zhuǎn)讓它傷了大家的心嗎?”

“喻葶!”姜北辰輕輕抬起我那只受傷的手腕,心疼的輕吻幾下,“我不想,你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但心里,真的很暖。

下班回家,突然想到那伙故意鬧事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堵在小區(qū)門口,想了想,給張陽打了個電話。

“早上有警察來,把那伙人抓去警局了!”張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陽光,“喻小姐,現(xiàn)在沒事了!”

立刻就放下心來。

想著又有好幾天沒去看多多,趕緊去超市轉(zhuǎn)了一圈,拎了滿滿兩大包東西,奔向嬸嬸家。

多多興奮的撲過來,纏著讓我抱他。

小孩子長得真是快,幾天不見,他的個頭都到我胸口了,因為身體長得快,臉就有些抽條,瘦了反而更像姜北辰。

我一直都覺得特別奇怪,不是姜北辰的兒子,為什么多多會這么像姜北辰呢?

“媽媽!”多多抱著我的胳膊直往我身上爬,“表舅結(jié)婚,新娘子好看嗎?”

笑著拿出手機,讓他自己去翻看,我去廚房幫嬸嬸擇菜。

“今天就咱們娘仨吃飯,月兒跟小宋去國外出差了,你大叔這兩天查案子,還不知道多久回來呢!”

正說著呢,就聽著有開門的聲音,于大叔滿臉疲倦的走進來,多多立刻跑過去替于大叔拿拖鞋,拉著他坐下來替他捶背,簡直暖心到家了。

于大叔抱過多多,就用自己的胡子去扎他的小臉蛋,爺倆立刻笑成一團。

吃過飯,我正要幫嬸嬸收拾碗筷,于大叔把我叫到陽臺,拿出一張照片。

是那個放高利貸的家伙!

“前兩天,北辰告訴我,姜南興在幕后指使別人放高利貸,而且暴力討債,這兩天我就一直查這件事,這個人我們找到了!”

“那他怎么說,承認(rèn)被人指使了嗎!”

如果有人出來指證姜南興,他肯定要受到法律的裁制!那樣他再不能想著法子的陷害我們了!

于大叔長出一口氣,搖搖頭,“他死了!”

心里頓時一沉,死了!

“葶葶,以后你和北辰都要小心一些。”

于大叔皺皺眉頭,“我懷疑,這個人的死,和姜南興脫不了關(guān)系!”

“而且!”于大叔又緊接著說道,“北辰那次遇襲,我也懷疑是姜南興的指使,只是,還是找不到證據(jù)!”

恨意,立刻彌漫全身,人,怎么可以喪心病狂到如此的地步!

回到家里,把于大叔的話告訴姜北辰,姜北辰卻并沒多說什么,而只是讓我多加小心提防。

生活似乎重新恢復(fù)了平靜。

自孕婦事件之后,姜南興那邊再沒有半點異常動靜,一切,貌似都重新回到原有的軌道上。

但舊北辰的公司的訂單卻是每天都在增加,甚至一個月就完成三個月的任務(wù)額。

看著那蹭蹭上漲的業(yè)務(wù)數(shù)據(jù),突然明白,姜北辰從前的愛財是有道理的。

在這個社會上,身價很真實的決定了一個人的事業(yè)成功度!

興奮之余,也心疼姜北辰這種拼命的工作。

“北辰!”端著熱騰騰的咖啡進來,“休息一會吧!”

“馬上就好!”姜北辰手指如飛的在鍵盤上跳動著,“這筆訂單,姜南興也在盯著,我要先他一步拿下來!”

我相信姜北辰!

果然,沒兩三分鐘,姜北辰冷冷一笑,離開電腦,悠閑的抿了一口咖啡。

我能想像出來,姜南興此時的臉,該有多難看!

“北辰,現(xiàn)在我們的訂單已經(jīng)都排在半年之后,公司員工也都很辛苦,要不要帶大家出去放松放松!”

“可以!”

“我已經(jīng)想好,我們就去小俊他們所在的小城,那里的風(fēng)景好美!”

我知道小俊和宋筱筱在那里開了一家小旅館,這樣即可以幫他們增加收入,當(dāng)然,我也非常喜歡那里,像畫一樣的小城,夢里都在念叨能再過去游玩。

姜北辰笑了,攬住我,“出去玩可以,什么時候給我生……!”

“討厭!”捧住他的臉,就去咬他的唇,不知道從什么時候,我變得很主動了。

門,“咣”得一聲就被人給踹開了!

嚇得我一下子跳起來!

姜北辰卻巍然不動,冷冷看向門口。

姜南興氣急敗壞一張臉,指著姜北辰,“姜北辰,你什么意思!”

我根本沒注意看姜南興,我只看到他身后,陳可心淡淡然的站著。

她那么憔悴,臉色那么蒼白,心,一下子就疼起來。

“姜北辰!”姜南興一邊叫一邊走向姜北辰,手指都快要戳到他臉上了,“這個月,你搶了我多少訂單,姜北辰,我告訴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也知道欺人太甚?”姜北辰笑起來,“那你知不知道,還有好自為之這個詞呢!”

“姜北辰!”姜南興似乎要上前揍姜北辰,我急叫,“來人,快來人!”

卻聽著姜南興一聲慘叫,手臂被姜北辰用力擰到背后高高撅起!

門外幾個員工看到這個情形,立刻相互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我也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姜南興就被狠狠推了出去,差點栽個狗啃屎。

陳可心趕緊上前扶他,卻被姜南興直接搡到一邊,踉蹌著站立不穩(wěn)。

我趕緊扶住她,又開始心疼,她的身上,骨頭都在硌人手,她的身體那么輕,我真懷疑,姜南興都不給她吃飯。

“別以為我搶不過你!”姜南興惡狠狠說道,“咱們走著瞧!”轉(zhuǎn)身要走,又回頭看著陳可心,“你還在站在這里干嘛,想舊情復(fù)燃?”

陳可心微擰下眉頭,微低下頭跟在姜南興身后,走出了辦公室。

我不知不覺的跟了出去,我真的想知道,姜南興都這種德性了,陳可心為什么還要跟著他,難道就真的只為了身份和金錢?

在走廊上,我看到陳可心跟姜南興說了句什么,姜南興甩臉就走,陳可心略站一下,走向洗手間,我立刻就追了過去。

陳可心站在鏡子前,慢慢的洗著手,似乎在平復(fù)自己的情緒,看到我,她淡然一笑。

“可心姐!”從背后抱住她,她瘦得那么可怕,我仿佛在抱著一個骨頭人。

“離開那個混蛋吧!”眼淚忍不住就涌出來。

我終究忘不了,她從前對我的好。

“喻葶!”她的聲音很淡,淡到幾乎有些陌生,“人的追求不一樣,別再說這樣的話了,很傻!”

她想要掙脫我,我卻更用力的抱住她,我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是永遠到不了底的深淵。

“麻煩你放開我!”

她在摳我的手指,用了那么大的力氣,似乎很決然。

“傻子!”她掙開手,我卻突然就看到她手臂雪白的膚肌上面,一塊塊觸目驚心的瘀痕。

“可心姐!”驚呼一聲,立刻就去拉她的手臂。

陳可心卻猛然閃到一邊,“喻葶,我告訴過你,我的事情你不要再管!”

說著轉(zhuǎn)身就走,拉開門的瞬間卻又停下來,“這些傷痕是我不小心撞到的,沒事!”

她走出了洗手間。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我一下子想起白雪身上的傷痕,我想到老董事長去世的那天,在醫(yī)院里,姜南興像野獸一樣掐著白雪的脖子,我想到白雪生不如死瘋狂的樣子。

不,不能,我不能讓陳可心再變成那樣!

我立刻追出去,走廊上已經(jīng)沒有陳可心的身影,有心想要追過去,但我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姜南興打了陳可心?

又心疼又氣惱,回到辦公室,氣哼哼的坐在沙發(fā)上。

姜北辰看我?guī)籽郏瑓s并沒出聲詢問。

“北辰!”他不理我,我憋了好一會兒,終于沉不住氣,“你勸勸陳可心,好不好,讓她離開那個混蛋吧,姜南興,他,他根本就不是人!”

姜北辰淡淡一笑,“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

“那就眼睜睜看著陳可心被折磨成白雪那樣?”忍不住直叫,“不管怎么樣,她,她是多多的媽媽,如果將來多多知道了,會怎樣!”

姜北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文件,那個神情在明確的告訴我,他不想討論關(guān)于陳可心的事情。

憋得一肚子氣,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在那里想要怎么才能讓陳可心離開姜南興。

但想了半天的方法,最后卻又自己給全盤否定,有些發(fā)惱,亂撓自己的頭發(fā)。

門被輕敲幾下,姜北辰笑吟吟的站在門口,“去吃飯?”

他這么一說,我倒也覺得肚子真餓了,看來生氣也是挺耗能量的。

點點頭,走到他身邊,姜北辰一手?jǐn)堊∥遥皇衷谖业念^發(fā)上輕輕撥弄著,神情那么溫柔,惱怒的情緒頓時就平和許多。

似乎怕我再生氣走極端,姜北辰下午就讓人事主管辦理公司員工出去旅游的事宜。

新舊北辰兩家公司加起來,辦公人員就有三百多人,旅行社哪會放過這樣的大肥肉,所以第二天的時候,整個行程就安排妥當(dāng)。

當(dāng)然,完全是根據(jù)我的意愿來安排,畢竟,在公司,我也算是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了。

趁著這個機會,我把嬸嬸和多多也都帶上,在那山清水秀的地方,玩得真是不亦樂乎,甚至和小俊還商議,把山里開發(fā)成拓展?fàn)I地那種,吸引更多的游客前來。

玩得樂不思蜀,卻突然接到公司留守人員打來的急電,公司出事了!

天馬公司趁著我們出來旅游之際,竟然截了我們的訂單。

那個董軍,自從他老婆向美芬進了監(jiān)獄之后,一下子就像開了籠門的野狗,天天招一大群女人在身邊,不知道有多快活。

這其實并不關(guān)我們的事,但他花天酒地,自然也就懶得打理公司業(yè)務(wù),我們也就少了一個競爭對手,也是件兩全其美的事情。

而現(xiàn)在,他趁著我們出來,立刻就搶奪我們的訂單,如果不是蓄謀已久,那就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立刻就要趕回去。

姜北辰卻搖搖頭,在我耳邊說了幾句。

“能行?”

“絕對!”

嘿然一笑,就和姜北辰分頭行動。

天馬公司在南城屬于機電行業(yè)的龍頭老大,他們的很多訂單都是從別的城市聯(lián)系過來的。

雖然我們和天馬也有過節(jié),但一來,我從董軍那里敲了45億的資金,二來,董軍每天泡在女人堆里,對公司業(yè)務(wù)也不上心,所以我們也就暫時沒想對付他。

現(xiàn)在,姜北辰直接轉(zhuǎn)道別的城市,他要從根本上攔斷天馬公司的訂單源頭。

而我要辦的事情,可比他重要多了。

天馬公司的所有人并不是董軍,而他的太太向美芬。

這也就是為什么向美芬生不出孩子,而董軍也不離婚的原因,離開向美芬,他頂多就是個一無所有的大胖子!

我,要去監(jiān)獄探望向美芬。

在我的印象里,向美芬和董軍的體重也都差不多,胖得渾身肥肉亂顫,但在監(jiān)獄里見到她,忍不住驚訝,這瘦得也太快了吧。

向美芬一出來,臉上的皮都快垂到脖子上了,眼神無光,頭干臉黃。

看到我的第一眼,向美芬立刻兩眼冒兇光,咬牙切齒的就要撲過來。

兩個獄警立刻架住她,“3256,老實點!”

“賤人,你把我害得還不夠,還想來看熱鬧!”

獄警立刻就把她往回架,我趕緊叫住,因為有于大叔的關(guān)系,所以兩位獄警也就沒直接拒絕我,把向美芬按在板凳上,“警告你,老實點,不然,會加刑!”

向美芬坐在那里,眼珠子恨不能瞪出來殺了我。

我向兩位獄警歉意的笑笑,拿出手機翻出董軍和一群女人尋歡做樂的照片擺在她面前。

“向太太,您在監(jiān)獄里,貌似您丈夫過得很愜意啊!”

果然不出所料,向美芬眼睛直噴火,“這個老混蛋!”

“可惜,您再生氣也沒用!”呵呵一笑,“我聽說,您丈夫正在悄悄轉(zhuǎn)移您的股份,不知道最近他有沒有找您簽過什么文件之類的,向太太,您要小心嘍!”

向美芬臉色更加難看。

“十年的刑期,等您出來,落個一無所有,向太太,我真的有些同情您呢!”

說完這些,向著獄警點點頭,走了。

這個點子,是姜北辰告訴我的。

但憑女人的直覺,我知道董軍這次完蛋了!

事情和預(yù)期的一樣,很快新聞上就報道出,董軍被撤去天馬集團董事長的職位,而且,在監(jiān)獄里的向美芬提出離婚的請求。

這是別人的家事,我們也就不好過問了。

姜北辰很開心,回家的時候又開始吵嚷著,要生孩子。

自然又是激/情澎湃的一個夜晚。

天馬集團發(fā)生如此大的變故,奔達公司自然不會只是仰天朝天的干看著,該出手時就出手,一下子幾乎搶走了天馬集團一半的訂單。

當(dāng)然,北辰公司獲得的利益更多。

這下姜南興真的坐不住了,他又闖進姜北辰的辦公室。

我立刻叫了好幾個男員工在門口守著,只要他敢輕舉妄動,我就敢讓他站著進來,爬著出去!

“大哥!”姜南興一改往常那張死人臉,笑得像菊花一樣,嘴里抹了蜜似的。

姜北辰不理他,我斜著眼看他,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姜南興哼哼陰笑幾聲,“我在北辰公司還是有股份的!”

王八蛋!

我立刻就要駁斥他,姜北辰輕拉住我,“那又怎樣?”

“不怎么樣!”姜南興在辦公室里轉(zhuǎn)個圈,“這辦公室里姜氏大樓的產(chǎn)業(yè),你在這里辦公,生意做得那么紅火,按理說,租金也該交交吧!”

我火一下子就竄起來。

整個姜氏集團,姜北辰?jīng)]有一分的股份,現(xiàn)在這家伙竟然還好意思來要租金,還能要點臉嗎!

“不交呢!”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立刻,請!”姜南興臉色立時一變,伸手就去掀辦公桌上的文件。

“還有,我在北辰的股份,不想要了!”姜南興冷笑,“如果你們不愿意購回的,那我就轉(zhuǎn)讓給別人了!”

“好啊!”

姜北辰像是根本沒聽懂姜南興的意思,淡然點點頭,“隨便你!”

姜南興愕然一下,立刻就有些惱羞成怒的開始撥打電話,聽他話里的意思是叫保安上來,把我們整間公司的東西都給扔出去!

忍不住就要罵人了,姜北辰卻笑得很悠然,向著姜南興招招手,貼近他的耳朵,輕說了幾句話。

姜南興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眼神之中猛然透出一股殺氣,隨即立刻消散下去,“怎么可能,姜北辰,你這樣說,我可要告你誹謗!”

“隨便!”

姜北辰只是笑,笑得那么平和,那么淡然,眼睛始終盯著姜南興。

姜南興終于沉不住氣,“念在我們兄弟一場,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趕緊搬走!”說著話,轉(zhuǎn)身就向外面走去,腳步似乎很慌張。

很納悶姜北辰給他說了什么,立刻追問,姜北辰卻賣起關(guān)子。

眼珠微轉(zhuǎn),笑嘻嘻的把門關(guān)上,扭著腰走到他身邊,拉他的手就放在胸前,“人家的心,剛才都急得砰砰亂跳,你還賣關(guān)子,討厭啦!”

大手順勢就捏住我,直接把我拉到他腿上,熾/熱的唇就要貼上去。

我卻用手捂住他的嘴,噘著嘴撒著嬌:“你告訴人家嘛!”

“什么!”他在裝傻。

立刻摟住他脖子,唇就在他臉上耳垂甚至脖子上游走,就是不吻他的唇。

我聽到姜北辰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我感覺到他身體的某些部位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立刻跳到一邊,跑到一個我認(rèn)為比較安全的位置,沖著他嘿嘿壞笑。

“妖精!”姜北辰滿臉的無奈,“跟誰學(xué)的,越來越壞了!”

“當(dāng)然是你嘍!”

第一次成功戲耍到姜北辰,自然非常興奮,在那里手舞足蹈的氣他。

姜北辰卻是悶哼兩聲,深吐幾口氣,竟然安靜的開始看他的文件。

臥槽!心里暗罵一句,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么快就能冷靜下來!

小心翼翼往前湊湊,看看他的反應(yīng)。

姜北辰根本正眼都不看我,手指在鍵盤上下翻飛,出來的文件合同條理清晰,字義分明,顯然身體的欲/望早已經(jīng)抑制下去。

他這么迅速的冷靜,反倒顯得我沒有任何的誘惑力,立刻就有些失落,落寂的坐在一邊,低頭生悶氣。

卻冷不丁的,身體直接就撲進他的懷里,被他雙臂緊緊鉗住,“小妖精,我看你這次還怎么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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