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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佛性當滅,人性當立,如來已死,哲學永生—穿越者·陳光蕊

三葬有一種預感,自己的時間到了。

自己不是哪吒,如來佛也不是女媧。

女媧可以等哪吒等三年。

但如來不會等自己三年。

在最后的一天到來之前,殷溫嬌已經昏迷過去了。

三葬命令愁山君把老娘和自己送回了金山寺,準備迎接自己的出生。

這一日,金山寺的方丈似是隱隱感受到了天地聚變將來,早早的打發寺廟里的僧眾紛紛下山修行,諾大寺廟只剩下了陳光蕊,殷溫嬌,三葬,老方丈。

和別的普通孕婦不一樣,殷溫嬌的狀態很穩定,穩定到甚至睡著的時候,臉上都滿是笑容。

陳光蕊站在門外,不安的看著里面的場景,不住的對老方丈比劃,“法空大師,我覺得我們有必要找個產婆,哪怕只是來湊數的……”

法空平靜的看著廂房內的殷溫嬌,拍了拍陳光蕊的肩膀,“施主無需多慮,此子乃是佛子,尋常的產婆就算來了,也接不住的。”

陳光蕊挑眉道,“尋常的產婆接不住,那誰能接住?”

法空笑而不語,轉念看向了一尊觀世音像。

陳光蕊卻是罕見的冷靜,“觀世音,方丈,你不會說觀世音來給我孩子接生吧!”

法空道,“佛子出生,不就應該有個菩薩來接嗎?”

陳光蕊搖頭道,“她,不配。”

如此簡短的一句話,法空愣了一下,遲疑的看著陳光蕊,“不配?施主,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陳光蕊呵呵一笑,旋即笑了起來,“我不知道,難道說你知道啊!這話傻的!”

方丈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事情,自己好像是一直都低估了這個狀元公。

陳光蕊似乎也不打算裝傻過來,而是用一種自得的口吻,笑呵呵道,“你們不會以為我這個狀元公是冒牌貨吧!”

“我能夠成為狀元公是有真材實料的!”

“方丈幫我好好在此看守,門外的來客,我來對付!”

方丈看著陳光蕊,愣了一下,“敢問陳公,到底何方神圣!”

陳光蕊平淡的念了一句,“神圣不敢談,普通凡人一個,只是路過奈何橋的時候,忘記喝了那碗孟婆湯!”

方丈看著陳光蕊的背影,突兀的感覺很是陌生。

可是,回念一想,方丈又覺得似乎佛子的父親有這樣的城府,才是正常。

如果真的佛子父親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寒門庶子,反而是毫無排場了。

細想一下佛祖當年還是個王子呢!

方丈捋著胡須回到了院落當中,開始打坐。

此刻金山寺,山門外,臺階之上寒雪密布,禪林簌簌。

陳光蕊站在了臺階上,俯瞰著前方,靜靜的等待著。

陳光蕊等到這一天,已經等待三年了。

三年的時間,對于神仙來說,可能就是轉瞬一念。

對于陳光蕊,這是他畢生難忘的三年。

三年之期,陳光蕊還是一個藍色星球的地球老哥,喜歡看小說,打游戲,在一次送外賣的過程中,意外和前四后八的泥頭車貼貼,然后就噶了。

三年之前,陳光蕊死了,就穿越到了這個世界,頂包了陳光蕊。

為了保證自己一路順風,陳光蕊這三年來,謹小慎微,不去寺廟,不拜神佛,除了和那些歷史文化名人有深度交往之外,并沒有太多的岔子。

表現和本世界的土著一模一樣。

就這樣,陳光蕊順利的按照自己的人生劇本,拿到了新科狀元郎,娶了殷溫嬌,有了陳三葬。

甚至,陳光蕊還利用自己的外掛給自己兒子復制了個外掛!給自己兒子復制了一份自己篡改版本的記憶,讓自己兒子認為自己是一個地球人,而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自己兒子每次都很得意的給自己說很多自己知道的古詩詞,像是岳飛的滿江紅,蘇軾的詩句,他總覺得是他的詩句讓自己能夠結交到了那些李白,杜甫,白樂天。

然而,傻兒子不會知道,李白杜甫他們不是傻子,你若是真的靠剽竊,你是走不到那個核心文人圈子的,只有自己真的行,才能被大佬認可。

兒子的天真讓陳光蕊很無奈,但也很欣慰。

最起碼兒子變得暴躁了起來,尤其是上次船工打算對自己出手,兒子果斷操縱媳婦殷溫嬌斬了惡船夫,這讓陳光蕊覺得,西游記里那個唯唯諾諾的唐三葬,不會出現了,接下來三界將會迎接到一個殺伐決斷,剛猛無雙的絕世猛人!

只要兒子獨立自主不被佛門忽悠,那么我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至于兒子要不要知道他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這個穿越者父親搞的鬼,這個,不重要。

陳光蕊平靜的站在臺階上,靜靜的等待著自己現在,未來的大敵,也是老熟人——南海普陀山·觀世音。

風雪簌簌而過,終于,她還是來了。

一襲白色的僧袍,戴著一頂黃帽子,他的五官很普通,普通到你不管怎么看,也記不住他的五官。

雪風吹過陳光蕊飄逸的青色長袍,那刀削一般的雙頰紅潤泛光,背后的長發飛揚,說不出的瀟灑飄逸。

觀世音站在了臺階前,打量著陳光蕊,“陳公知我,我知陳公,別來無恙。”

陳光蕊笑呵呵道,“大士知我,我知大士,別來無恙。”

觀世音道,“我來這里,行辦佛事,請狀元公不要為難貧僧。”

陳光蕊笑道,“佛事自有高人來辦,菩薩還是前往別處吧!”

觀世音盯著陳光蕊,“你可知道,耽誤了佛事,是什么下場?”

陳光蕊道,“你可知道,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場?”

觀世音看著陳光蕊,“你要與我為敵?”

“不!”陳光蕊笑道,“我只是想和大士討論一個問題。”

觀世音道,“什么問題?”

陳光蕊道,“佛,真的無所不能嗎?”

觀世音道,“當然!”

陳光蕊道,“那佛,可不可以制造一塊他自己都搬不起來的石頭?”

面對陳光蕊的鋒利問題,觀世音沒有回答,也不知如何回答。

這是一個兩頭堵的問題。

觀世音很快找到了突破點,她笑道,“佛祖從來不會做這樣愚蠢的事情,就好像某人如果不愚蠢,就不會提出這樣愚蠢的問題。”

陳光蕊笑道,“好回答!那么如何才能不愚蠢?”

觀世音感覺自己的主場來了,順風回答道,“那自然是信仰我佛,領悟佛法精髓,方能智慧通達!”

陳光蕊搖頭道,“錯,應該是懦弱!因為只有懦弱,才能夠不作為,不作為就不會被人看到,不被人看到就不會愚蠢!所以,與其說佛不會愚蠢,不如說,佛是懦弱的。”

觀世音看著陳光蕊,眼神泛光,“放肆!”

陳光蕊又道,“請不要失去你的矜持,因為你會發現,一旦撕破臉,你在我面前毫無勝算,只有維持矜持和講道理,你才有可能獲勝。”

觀世音冷靜了下來,“聰明人重在行,而不在目的,你一味的追求佛是愚蠢的目的,只是為了掩蓋你最近以來的荒誕行徑,對不對?”

陳光蕊道,“你要問的是,行為和目的,哪個更重要對吧!”

觀世音道,“是!”

陳光蕊道,“回答這個問題同時,我要先問你一個問題,為了更大的利益,犧牲一個人是正確的嗎?”

觀世音道,“當然是對的,犧牲小我,成就大我,這是佛門仁義。”

“不,我不這么看待。”陳光蕊道,“我覺得任何人都不該被當成一部機器上的齒輪,亦或者說大我當中的一個工具來看待,來犧牲,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所謂的大我,根本就是一些自以為是的家伙為了自己的目的,編織的一個看起來的合乎大多數的借口罷了。”

觀世音冷笑道,“那么,閣下認為自私才是正確的了?”

陳光蕊道,“自私是人的天性,天性不可抹殺,佛門老是通過扭轉天性來改變人性,滅人性,存佛性,那人還是人嗎?”

觀世音道,“有了佛,人體皆可拋棄。”

“扯淡!”陳光蕊道,“忘了根,你給我談佛?沒有人,何來的佛!既然佛的本意是忘記人這件事,那佛為何不開始就去找那些不是人的人?比如說妖怪?神仙,他們就不是人。”

“佛說到底不過是得罪不起那些家伙,轉而找的人,還讓人放棄人,這理由可真荒謬。”

“你敢讓佛對著神仙妖怪說放棄神仙妖怪的身份跟著我念佛嗎?你看看那些神仙妖怪不把佛廟給拆了才怪!”

“說到底,還是凡人的力量太弱了,弱到佛覺得佛可以捏一捏凡人,反正凡人也不會反抗,對不對啊!”

觀世音又道,“陳公,牙尖嘴利,行者佩服,只是行者還有個問題,我佛勸人向善,陳公反對我佛,是否就以為,陳公是覺得惡才是人間正道?”

陳光蕊笑了起來,手指點著觀世音的面門,“你啊,真是個小機靈鬼,辯論不過我了,就給我扣黑鍋!”

“你佛向善這個話題本來就是個偽命題,佛憑什么說他向善,誰給他封的?是黎民百姓?還是他自己?如果黎民百姓,麻煩說出來具體的歷史!如果是他自己,那么這個向善的話題就沒有權威性,麻煩你家的佛先從道德高地上滾下來和我聊天。”

“其次,你說我助長惡,我要告訴你的是,人之初,性本惡,惡的出現是人的人性之一,如曾經春秋時期荀子所言,人性就是惡的,教化的目的就是讓人向善,而你們佛門現在要把教化的功勞都搶走,要不要臉了?”

“再給你說的透徹一點!”

“比方說有兩座書館,第一座圖書館里,有一千本一模一樣最完美最經典的著作。”

“另外一座圖書館有一本最完美最經典的著作和999本不一樣的其他類型的各種參差的著作,包括各種垃圾書籍,甚至包括下三流的書籍。”

“你覺得哪個圖書館價值更大?”

觀世音道,“第二座。”

“對么!”陳光蕊洋洋得意道,“你也看到了,只有惡的存在,善才會顯得彌足珍貴,所以佛門說天下向善的噱頭就是個理由,是個企業文化,作為CEO畫個大餅而已,普通的員工信了就算了,你觀世音怎么說也是個高級管理經理,你怎么能被高層大餅忽悠瘸呢?你要有清楚的自我認知,別被公司哪天給犧牲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觀世音看著陳光蕊如此模樣,嘆了一聲,“說來道去,陳公此番是不愿意讓步讓我去接佛子出世了!”

陳光蕊收起了笑臉,平靜的道,“觀世音,我已經把能說的道理都給你說了,佛門和我陳家沒緣分,你和佛子也沒緣分,見不見你是我兒子的選擇,不在于你的選擇,如果我兒子要求見你,那我自然不會多話,但是他現在沒說想見你,你要是想進去見我兒子,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今天是進不去這金山寺的!”

觀世音冷笑,“陳公不會以為你能攔得住我吧!”

陳光蕊哈哈一笑,“來硬的嗎?早知道你們西方這幫人玩不起,老子提前給你準備了好多禮物!來,先給你看看我朋友送給我的墨寶!”

話語落下,陳光蕊從懷里一甩,卻看到面前漂浮起來數十個書畫橫幅,每一個橫幅都卷著漂浮在面前,釋放出來強烈的金白色光輝,光輝映襯千萬,直叫人無法睜開雙眼。

觀世音后退數十步,怒氣而喝,“大儒墨寶!”

“有眼光!”陳光蕊得意洋洋的指著一個個墨寶道,“這個是李白的【俠客行】,那個是白居易的【長恨歌】,這個是杜甫的【春望】,這個是駱賓王的【詠鵝】,后面還有劉禹錫,王昌齡,孟浩然,高適,李賀,岑參,杜牧……”

“夠了!”觀世音打斷了陳光蕊的話語,“墨寶催動是需要修為的!你根本沒有境界,如何能催動?”

陳光蕊眼神平淡,右手張開,五指指尖一道道的血氣蒸騰而出,“誰告訴你,我沒有境界?”

觀世音眼神泛光,“你會的是武功,武功能催動墨寶嗎?那得浩然真氣才能催動墨寶!”

陳光蕊右手張開,五指指尖一道道的金白色浩然正氣彌散而出,“讓你失望了,浩然正氣我也會!”

觀世音眼神警惕,“文武雙修!”

“錯!”陳光蕊雙瞳之中黑白玄光釋放,“是文科,武科,理科,三科同修,我其實是理科天才,術道奇才,繼承了墨家公輸家的術道,占卜之術,推演天機,未必會輸給你觀世音!”

觀世音戛然失聲,她千算萬算,終于是沒有算到,陳光蕊居然藏得如此之深。

這個佛門計劃當中明明是個配種的混蛋,居然是個隱藏的高手。

這直接打亂了佛門的安排。

觀世音右手揚起,手中出現了一封佛令,咬牙道,“陳光蕊,就算你文科,武科,術科,三科第一!那又如何!我以佛令,引動佛門氣數,我看你如何應對!”

話音落下,觀世音佛牌朝下,金山寺當中,蕓蕓佛氣升騰而出,匯聚成頭頂一尊數十丈的可怖金光大佛,大佛俯瞰朝下,金碧輝煌,說不出的威嚴!

陳光右手一甩,多出了一枚牙牌!

這是大唐人臣上朝時候才用的象牙長牌,陳光蕊一出手,就聲音郎朗朝天而嘯,“唐王御賜,新課狀元陳光蕊,恭迎人族山河正神,真武大帝!”

此時此刻,遠在東方,一道天地黑線彌散,更快的,頭頂上方,雷云密布,轟隆隆聲響當中,直接把那數十丈的金光大佛籠罩在了雨夜當中。

黑夜森森,大雪落在臺階上,落在金佛頭頂,那佛像寸寸破碎剝落。

觀世音身影已經不見蹤跡,只是留下了一個回聲,“真武大帝顯化!好手段!想不到你居然暗中聯系了玉虛觀的那些道士!好你個陳光蕊,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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